樂樂文學網 > 阿斗大帝 > 第三十一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荊州的官員各自散去之后,喧囂了大半夜的關府終于恢復了寧靜,只有巡弋的衛卒不時的列隊穿梭,以防有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潛入。

  “長公子好。”

  因為糜芳被關進了私牢,所以劉斗命令解良加強對牢獄的巡視,此刻正好與他帶領的衛隊撞了個正著。

  “辛苦解軍候了。”

  劉斗笑吟吟的打個招呼,指了指前面亮著燈火的浴房,“斗去沐浴一番。”

  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對了,獄中還關押了何人?”

  解良畢恭畢敬的抱拳道:“回長公子的話,獄內還關押著于禁。”

  “哦……原來于禁被關在這里啊?”

  劉斗面色微動,自己本來打算明天問清楚他的所在,沒想到卻是近在眼前。

  若是江陵形勢危急,于禁可是一顆重要的棋子,甚至能夠成為這一戰的勝負手,必須好好利用起來。

  “加強警戒,若有人膽敢擅自靠近牢獄,格殺勿論!”

  劉斗拍了拍解良的肩膀,殺伐果斷的叮囑一句,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向浴房。

  “喏!”

  解良抱拳答應一聲,望著劉斗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一句,“長公子真是魁梧啊,我大漢有此等儲君,何愁不能復興?”

  此刻已是深夜,劉斗并沒有急著去見于禁,而是打算等天亮之后再去。

  現在要做的就是洗去一身的風塵,把自己打扮的雍容華貴一些,讓自己更加具有貴族的氣質。

  什么,你說我不是貴族?

  本公子可是漢高祖劉邦后羿,中山靖王劉勝之后,堂堂的漢中王嫡長子。

  雖然自己的母親當年死在了下邳,可她始終是劉玄德明媒正娶的妻,那自己就是嫡長子。

  至于季漢的史書為何沒有這段記載,劉斗猜測很可能便宜老爹覺得三番五次的丟兒棄女,面上無光吧?

  要知道劉備在徐州的時候,甘夫人和糜夫人都是妾氏,這是有確切記載的,足見那時候劉備還有一位正妻。

  浴房里熱氣升騰,外間有燃燒的地爐持續加溫,屋子里溫暖如春。

  劉斗脫掉藍色的大氅,除去里面臟兮兮沾滿了漢水與灰塵的薄衫,露出了結實健壯的軀體。

  先瞇起雙眼進入商城,買了洗發水、沐浴露、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然后在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熱水澡。

  反正這些洗化用品只是自己使用,只要不被人看到,就不會引來懷疑。

  在木桶里泡了半個時辰后,劉斗直覺的渾身舒坦,神清氣爽。

  感覺浸泡的差不多了,劉斗背靠著木桶再次進入時空商城,來到“道具區”挑選了一套質地不錯的漢服——青色的直裾,白色的中衣,另外配上黑色的高山冠,灰色的云頭履。

  從木桶里跳出來,擦干身體上的水漬,劉斗開始穿戴。

  先穿中衣,再穿直裾,接著足蹬云頭履,頭戴高山冠,最后套上藍灰大氅,腰懸龍泉劍,當真是仗劍綸巾,風度翩翩,一副貴公子的形象。

  劉斗站在落地的銅鏡前打量了一番,對自己的形象很滿意。

  畢竟自己那漢中王父親年輕的時候“喜狗馬,美衣服”,說明他很重視外在形象,自己必須投其所好,打扮的器宇軒昂。

  “長、長公子……”

  看到沐浴更衣的劉斗仿佛換了一個人,在門外候著的婢子還以為變了一個人,就連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

  劉斗微微頷首,把換下來的衣服丟給婢女:“麻煩把這身粗布衣裳洗干凈,送到我的房間來。”

  “唯。”

  兩個婢女急忙肅拜領命。

  倒不是劉斗舍不得這身破衣衫,但這是從前那個“大牛”干粗活的穿著,保留起來當個紀念,也好像勾踐那樣臥薪嘗膽,時刻提醒自己如果不努力,就得回廬江磨豆子。

  劉斗返回自己的屋內,瞄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黑色電子手表,此刻已經是凌晨一點,還能再睡上五個小時。

  城墻上有了張飛這位身經百戰的大將坐鎮,應當不會再出現意外,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統籌全局。

  按照角色分配,自己就是元帥,執行細節就交給手下的將軍們,不需事必躬親。

  渾身舒坦的劉斗鉆進被窩里美美的睡了一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未亮,抬腕看了看時間,正是清晨六點稍過。

  劉斗想起和鄧艾的約定,急忙爬起來穿戴整齊,來到關府門前騎上自己的黑鬃馬,吩咐解良陪同自己去一趟西城門。

  “喏!”

  解良答應一聲,招呼了四名衛兵紛紛上馬,簇擁著劉斗直奔西城門。

  此刻已是十月時節,清晨的寒風凜冽刺骨,大街上少有行人。

  劉斗在解良的陪同下,快馬加鞭,不消一頓飯的功夫便抵達了西城門。

  在馬上舉目眺望,只見城墻上旗幟招展,女墻后面每隔著二十步左右就有全副武裝的士卒持槍警戒,顯然張飛的親自坐鎮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放松。

  值夜的軍候認識解良,急忙從城樓上下來打招呼,當得知劉斗就是昨夜新上任的南郡太守,還是漢中王的嫡長子之后,急忙抱拳施禮。

  “軍候周竣見過長公子。”

  劉斗微微頷首:“不必多禮,打開城門,吾出城接人。”

  周竣答應一聲,朝城墻上揮揮手。

  很快,吊橋在“吱呀呀”的聲音中緩緩落下,厚重的城門被十幾個兵卒迅速推開。

  劉斗揚鞭策馬,四蹄生塵,一溜煙般出了城門。

  解良唯恐劉斗遇上意外,急忙策馬緊隨,這可是漢中王的兒子,萬一有個閃失,可不是能擔待起的。

  劉斗朝著昨日傍晚與鄧艾約定的地方策馬飛奔,估計此刻他已經在等候自己。【前文修改了,鄧艾跟著張飛與劉斗一塊來的江陵,因為缺少路引,被留在了城外等候】

  東方微有亮色,天空隱晦不明,呼嘯的寒風吹得地上枯草不停的旋轉。

  鄧艾牽著四匹馬在驛道邊等候劉斗來接應自己,忽聽馬蹄聲響起,發現一支三十多人的隊伍從西面疾馳而來,正要躲避,卻已是來不及。

  來的正是昨夜出城的關銀屏,她連夜將胡夫人一行送到夷陵境內后這才依依作別,怏怏不樂的返回了江陵。

  在即將抵達江陵西城門的時候,忽然發現路邊有一男子東張西望,還以為是敵軍斥候,急忙下令隨從把他拿下。

  “你這男子大清早在城外鬼鬼祟祟的作甚?莫不是曹魏的探子?給我拿下!”

  鄧艾也不知道這女子是誰,更不知道張飛與劉斗進城之后情況如何,因此也不敢貿然表明身份。

  “我、我是馬販,聽說你們江、江陵缺馬,特、特來販馬。”

  鄧艾一緊張,口吃的更加厲害了。

  關銀屏看到鄧艾牽了四匹馬,說話又有些結巴,心中的懷疑這才稍稍打消了幾分。

  “你是從哪里來的馬販?可有路引?”

  “銀屏妹子。”

  就在這時,劉斗策馬趕到,發現鄧艾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這是我的隨從,昨日傍晚因為缺少路引進城,便把他留在了城外。”

  關銀屏這才恍然頓悟,揮手示意隨行的兵卒收了兵器,“原來是自己人,差點大水沖了龍王廟。”

  劉斗向關、鄧兩人分別作了介紹。

  “這位是我二叔的長女,關銀屏,將門虎女,弓馬嫻熟,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

  “這位是義陽人士,姓鄧名范,子字士載,熟讀兵書,能文能武,胸有韜略,立志復興漢室。”

  鄧艾和關銀屏俱都被劉斗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各自紅著臉施禮寒暄,一場誤會就此解除。

  只是關銀屏和鄧艾互相恭維著,目光卻時不時的朝劉斗瞥去,暗自驚訝今日的劉公子仿佛換了一個人。

  脫去沾滿塵土的粗布衣衫,換上精致的錦衣,配上他那挺拔的身板,從容的氣質,當真是器宇軒昂,一表人才。

  關銀屏以為劉斗的衣服是隨身帶來的,而鄧艾則以為是關家贈與的,誰也沒有去考慮劉公子這身錦衣華服來自何處?

  “長、長公子,情況如何?”

  鄧艾與關銀屏寒暄完畢,急忙望向劉斗,關切的詢問城內的勢態。

  劉斗莞爾一笑:“糜芳父子已經被拿下,三叔讓我暫代江陵太守之位。”

  “恭喜公子。”

  看到自己老大旗開得勝,鄧艾喜不自禁,高興之下,說話也不結巴了,“公子真是算無遺策,范心悅誠服,五體投地。”

  關銀屏也是由衷的道:“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兵不血刃的活捉糜芳,長公子居功至偉。”

  劉斗朗聲大笑:“妹子過獎了,你喊我兄長或者阿斗哥就行,長公子長長公子短的實在見外。”

  “那就喊大兄好了。”關銀屏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

  見關銀屏長得英姿颯爽,身材窈窕,鄧艾也是羨慕不已,抱拳道:“恭喜公子。”

  關銀屏不明所以,撇嘴道:“不知喜從而來?”

  鄧艾笑笑:“公子立下此等大功,難道不值得慶賀么?”

  生怕關銀屏繼續追問,急忙岔開話題道:“昨夜我發現五六個氣勢洶洶的奴仆趕著一輛馬車出了城,將一具女尸拋在了不遠處的山溝里。范暗中跟蹤,隱約聽到這些人似乎是糜太守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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