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愛妃百媚一笑,反派君王不經撩 > 第89章 溫書的愿望
  昨日拼酒喝得宿醉,沒想到這幾個北寒人居然沒走,且坐在園中的模樣倒像是專門等他們的!

  領著蕭霽危走過去,溫尋兒看向他們的茶杯笑道:“北寒人也喜歡喝茶嗎?”

  這幾人中,就屬南陽王的大炎話最流利。

  “失禮,昨夜宿醉,溫將軍說喝茶能醒酒,故而這才多喝了幾杯,不過你們大炎的茶味道確實不錯。”他親自給溫尋兒二人倒了兩杯,推到對面,另外的北寒人立刻起身,把位置讓給了他們。

  如此一來,不坐下都顯得失禮了。

  溫尋兒坐了下來,接過茶杯放到唇邊聞了聞。

  溫如海給的是今年的新茶,茶香濃郁,色澤鮮亮,經過水汽蒸發,淡淡的茶香彌漫開,縈繞在唇齒間,經久不散。

  “我們大炎國有許多地方盛產茶葉,南陽王若是喜歡,離開的時候,我可以送你一些帶回去。”

  南陽王哪里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若是普通人,只會說我現在送你,到時候,你自己帶回去,而她卻說離開的時候送他,顯然是在催他離開,亦或者是試探他什么時候離開!

  南陽王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只要溫小姐到時候不覺得心疼就好!”

  他的目光掠過蕭霽危:“聽聞溫將軍即將出征,屆時會帶蕭公子一道過去?溫小姐與蕭公子乃新婚,就不會舍不得?”

  溫尋兒笑了笑:“我們大炎有句話,叫男兒志在四方!我家夫婿是去保家衛國,我自不會舍不得,倒是南陽王你,此番千里迢迢來大炎國,家人可會不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竟讓避世幾十年的南陽王出山,想來,南陽王此番出使的任務定然很重要吧?”

  南陽王一怔,飽經風霜的眸子掠過一絲精銳。

  他盯了溫尋兒好一會兒,忽然失笑:“溫小姐年紀輕輕,知道的東西倒不少,看來是本王眼拙,竟沒瞧出溫小姐對大炎國也了如指掌!”

  說到這里,他忽然有心試探:“本王此番出使,自然是帶了重任,以溫小姐的聰慧,不知可猜得出一二?”

  溫尋兒聳了聳肩:“這種帶有北寒辛秘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如何知曉?是吧,夫君?”

  被“夫君”兩個字激起一身疙瘩,蕭霽危迎向溫尋兒的視線,她的眸底清澈又帶著洞悉一切的了然,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她的眸光之下,已毫無秘密。

  昨夜她的話語又在耳邊縈繞,蕭霽危很平靜的笑了:“夫人說得是。”

  溫尋兒在他臉上沒瞧出破綻,便又看向南陽王,舉了舉杯,一飲而盡:“小女還有事,就不在這里多陪南陽王了,不過現在天色不早了,驛站離溫家又頗遠,南陽王現在動身的話,天黑之前或許還趕得到!”

  “急什么。”南陽王看向手里的茶杯,反復摩挲,“本王已向皇上奏請,讓你們二人帶著我們一行人好好欣賞一下大炎皇城的風光,皇上已經同意了,命令應該今天晚上是就會下達溫府了!”

  他抬目似笑非笑看著溫尋兒:“為了方便,本王決定暫住溫家了,皇上那邊也同意了!”

  溫尋兒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看來南陽王極其疼愛我們倆,連我們新婚也要給我們找事做!”

  南陽王聽出她話語里的怨氣,忍俊不禁:“正因為你們新婚,所以才讓你們出去走走,你放心,到時候本王會給你們獨處的機會的!”

  溫尋兒這回連客套話都懶得說了。

  都是千年的狐貍,擱這兒演什么聊齋!

  她轉身便走,眼見著蕭霽危還坐在那,忍不住厲聲召喚:“蕭霽危,你要留下來吃飯是吧?”

  蕭霽危沉眸,迎上南陽王戲謔的眼神,淡淡起身:“告辭。”

  春歸園里,春生正在替蕭霽危收拾行囊。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無非就是幾件衣服幾本書,外加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軍營條件簡陋,也不適合帶太多東西去。

  看來蕭霽危對這次的出行是勢在必得!

  “小姐,這些東西放到哪?”

  春月指著地上,剛剛從蕭霽危房間搬來的他的生活用品,兩人已經成婚,日后肯定要同住,那么他的東西自然要擺到她的房間。

  溫尋兒看向屋內。

  她房間里的東西陳設簡單,也不似別的女兒家零碎東西多,她指向墻角:“在那多添一個柜子,放他的東西就是了!”

  春月應了下來,連忙讓何太順找人搬柜子。

  柜子進了房間,春生便將那些蕭霽危的物件一件件送進柜子里,溫尋兒坐在一旁,目光忍不住落在遠處的蕭霽危身上,有些出神。

  事情走到這一步,雖不至于照著原劇情發展,但是主體劇情其實并沒有變。

  她極力掙扎,最終還是跟這個人成了婚,如今北寒人又在將軍府住下了,這里面必然是與蕭霽危的身份有關的!

  北寒現下局勢如何,她并不完全清楚,畢竟原本的劇情已經有了改變。

  至于這個南陽王,在原劇中比她這個角色還打醬油,屬于一筆帶過的人,沒成想,現在居然跑到大炎國來出使,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群人的到來很可能同上次那幾個北寒人有關。

  畢竟現在,那幾個北寒商人還在禁衛營的大牢呢!

  當然,她并不覺得這南陽王僅僅只是解救那幾個北寒人!

  他這號人物屬于避世多年,不問朝中事務的,如今卻不遠千里從北寒過來,還直接住在了將軍府,他的目的只怕是不簡單。

  溫家的漠北守的雖不僅僅只有北寒一家,但與北寒的摩擦也不少,北寒來使執意住在溫家,這與溫家又有什么關聯?她難以猜透!

  為今之計,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姐,夫人過來傳,說是小姐回來了,讓下午和姑爺一起去正廳用晚膳。”秋月來傳。

  溫尋兒點了點頭。

  今日是她和蕭霽危新婚的第一天,一家人自然是要一起用膳的。

  晚間,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

  兩人到的時候,溫氏夫婦還沒來,只有雀兒和書兒在場。

  溫雀兒看蕭霽危的眸子帶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喚了一聲“姐夫好”。

  一旁的書兒明顯不太情愿,被雀兒一個眼神示意,只能勉為其難,聲如蚊吶:“姐夫好……”

  “今日倒是聽話!”溫尋兒在二人身側坐了下來,看向溫雀兒,“聽說你這兩天染了風寒,昨晚的喜宴早早走了,現在可好些了?”

  溫雀兒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堂姐我沒事,就是這兩天有些熱,晚上踢了被子著涼,吃了兩天藥已經好多了!對了,我有賀禮送你們!”

  她從椅子后面拿了兩個荷包出來:“不是貴重東西,是我親手繡的,堂姐不要嫌棄!”

  荷包是一對,繡的是鴛鴦戲水。

  不同于別人相同背景只換鴛鴦的繡法,溫雀兒的這一對鴛鴦戲水圖是拼接起來的,換句話說,兩個荷包拼在一起,剛好就是一副鴛鴦戲水圖!

  而且看得出來,她極其畫心思,連水波都用銀線一點點勾勒出來,層次分明,畫面感撲面而來,溫尋兒仿佛看見,近在咫尺,正有一對鴛鴦在戲水!

  “你上次就送了我一套被單刺繡,今日又送我們荷包,你這上半年該不會一直忙著這些手工吧?”

  “那可不!”溫書插話道,“我每次去找雀兒姐,她都在繡東西,還說不讓我告訴你,阿姐,你瞧瞧她的手,都成什么樣了!”

  溫書把雀兒的手拿出來,溫尋兒這才瞧見她的食指腹上密密麻麻的針點,也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針。

  她有些心疼地握住雀兒的手:“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沒必要這么親力親為,繡工這種事傷身又傷心,眼睛都熬花了吧?”

  雀兒有些感動,搖了搖頭:“堂姐,這么些年,我一直吃你們的,用你們的,如今你成親,我怎么能一點表示都沒有?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所以只能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你喜歡就好!”

  “當然喜歡!”溫尋兒把荷包掛在了腰上,“以后我天天戴著!”

  話音落,她把另外那個塞到蕭霽危腰上,命令他:“天天戴著聽到沒?”

  蕭霽危沒說什么,只是盯著荷包上的鴛鴦有些出神。

  “那行,到時候若是荷包舊了,我再給你們做新的,反正做一個荷包也不費事!”

  “在說什么?”

  徐蘭進來的時候,只覺得大廳的氛圍極好,雀兒更是眼中藏著淚,像是被感動的。

  四個人連忙起身見禮。

  溫尋兒的手還沒松開雀兒的,她看向溫氏夫婦:“爹、娘,雀兒明年就該出閣了,你們可有相中的郎君?也是時候該替她準備準備了!”

  “這還用你說!”徐蘭和溫如海落座,“上次入宮,我雖是給你哥哥選媳婦兒,雀兒的,我可也沒落下,只是如今畫像還沒回來,到時候回來了,讓雀兒自己選!”

  溫雀兒羞紅了臉:“姐姐才剛成親,我不急的!再說了,大哥還沒成親呢!”

  “咱們溫家孩兒成親沒那么多花里胡哨,定了,就直接娶進門!旁人都知道嘉兒常年留在邊關,必不會怪罪,所以你大哥的親事只等他回來。或者,他娶你嫁也行,到時候還可以收兩份禮省一次席面!”

  溫如海哭笑不得:“夫人,你這商人的本性可就露出來了,哪兒有送兩份禮,吃一次席面的?我們溫家也不差一份席面的錢吧?”

  徐蘭瞥他一眼:“你懂什么,這叫雙喜靈門,更熱鬧呢!”

  溫如海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晚膳一家人碰了杯,徐氏看向蕭霽危道:“既然你和尋兒成了親,那就是一家人了,既是一家人,那我也不說兩家話,從前我對你多有成見,今日當著老爺和大家的面,我跟你賠個不是,從今往后,只希望你對尋兒好,拿她當心頭肉,那我這輩子便別無所求了!”

  蕭霽危連忙站起身來,露出一臉的乖巧和惶恐:“岳母放心,霽危定會好好待大小姐!”

  溫尋兒撐著臉看徐氏眼中帶淚,微微一嘆。

  可憐天下父母心,徐氏最終也只能放下成見,接受這個看不順眼的女婿。

  “好了,都是一家人,也別說什么對得住對不住的!”溫如海看向蕭霽危,“霽危,雖說你是入贅,但你自小在溫家長大,等同溫家半個兒子,今日,我也把話放這里了,尋兒若是敢對你不好,我定不饒她!”

  “爹,你這是什么話!”溫尋兒佯作不樂意,“難不成我還能欺負了你的寶貝女婿不成?他日后可是要跟你征戰疆場的,到時候他練了一身的本事回來,我打也打不過他啊!”

  一身本事?

  蕭霽危心生向往,眼底流露出幾分光亮來。

  溫如海哈哈大笑:“那可未必,昨晚你可是把北寒的南陽王都給喝趴下了,難不成,還治不了你自己夫君?”

  這話說得!

  溫尋兒縱使臉皮再厚,這會兒也難免臉上一熱:“那就得看,我這夫君肯不肯讓我治了!”

  人前,蕭霽危表露得相當恩愛,溫柔含笑看她:“不給夫人治,還能給誰治?”

  嘔!

  溫尋兒惡心得只想吐,面上卻得露出一臉的甜蜜害羞。

  她這反應成功逗笑了溫如海和徐氏,蕭霽危臉上帶笑,可眸底同她一樣掠過嫌惡。

  他大約也想吐。

  一頓飯吃得還算其樂融融,唯有溫書兒郁郁寡歡。

  連唯一陪他玩的長姐都成親了,以后是真沒人陪他干壞事了!

  想起溫如海的這次原形,溫書已經求了好幾次了,此刻眼看著家宴即將散去,溫書鼓起勇氣,忽然在溫氏夫婦離開前,一掀衣擺,跪了下去。

  “爹爹,你這次去北寒也帶我去吧!我保證聽你話,只留守在后方,不上前線!絕不給你惹事行不?”

  溫如海眉宇一擰:“書兒,讀書就那么痛苦嗎?”

  溫書跪著往前兩步,抱住溫如海的大腿又去拉徐氏的裙擺:“娘,你讓我去吧,長姐成了親,雀兒姐一天到晚又只知道刺繡讀書,我在府中實在是無聊,再這樣下去,我會憋壞的!”

  “你就想著無聊!戰場刀劍無眼,是鬧著玩的嗎?”

  “那你怎么帶姐夫去?你就不擔心他被刀劍無眼嗎?”

  溫如海的臉色沉了下來,晚宴上的好心情被一掃耳光。

  他是軍人,還是將軍,一怒起來,四周的煞氣都重了,溫書縮了縮,有些害怕,卻知道再失去這次機會,他可能真的就永遠上不了戰場,便強行挺直了脊梁道:“反正我這次一定要跟你去漠北,你若不讓我跟著你,我就像上次一樣離家出走,去別的將軍營里去當兵!”

  “混賬!”溫如海氣得一巴掌打了下來。

  他力氣大,就算是控制了力道,溫書兒也被打得嘴角流血。

  溫尋兒驚到了,上前一步扶起溫書。

  溫書抬眼看她的那一刻,眼底倔強堅定,很顯然,他不是鬧著玩的。

  她熟知劇情,知曉溫如海根本攔不住溫書。

  “老爺,書兒還是個孩子,你何必動那么大氣!”徐蘭心疼地掠過溫書,給溫如海順氣。

  溫如海瞪向徐氏:“上次他離家出走吃了多大的苦自己不知道嗎?居然還敢鬧離家出走!依我看,就是平日里給他喂太飽了!”

  徐氏擰眉,欲言又止。

  “爹,書兒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戰場,或許這跟我們溫家血脈里的傳承有關,你像書兒這么大的時候,不也一心向往著戰場嗎?不止你,還有爺爺,還有溫家的祖祖輩輩!哪一個不是希望在沙場里拼殺?”

  溫如海一愣,腦海中浮現自己的童年。

  幼時他常聽父親提及沙場的痛快,從小便對上戰場心生向往,只是溫家是匪,跟軍人八竿子打不著一瞥,所以便只能將這個愿望埋藏在心里,苦練武功。

  后來朝廷遣兵圍困九重山,要他們降服,那時已經長大成人的溫如海便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要歸降!

  他要當軍人,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

  也正是這份堅定,讓溫家一路走到了現在。

  見溫如海有所松動,溫尋兒又道:“你想讓溫家出文人的心女兒知道,女兒答應你,日后所生的孩子定好好教導他讀書習字,只是書兒他的夢想就是戰場,與其強行阻攔,倒不如讓他去,見識過疆場的兇險,或許,他就改變主意了!”

  溫如海目光如炬的盯著溫書兒,好一會兒,他臉上的神情才有所松動。

  “既然你這么想上戰場,那好,我成全你,從今日起,你去書房門前蹲馬步,如果你能連續堅持三天,出行時,我便帶你去!”

  溫書激動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重重給溫如海磕了一個響頭。

  “多謝父親,孩兒這就去蹲馬步!”

  說完后,他又轉向溫尋兒,也給溫尋兒磕了個響頭:“多謝阿姐!”

  他從地上爬起來,幾乎是跑的,一路朝著書房奔去。

  溫如海看著他雀躍的模樣,心下越發動容,再看向地上跪著的溫尋兒,彎腰將她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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