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危將手帕收了起來:“你懂什么!”

  他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準備出門。

  春生滿臉奇怪:“這么晚了公子去哪里?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屬下做便好!”

  “這件事你做不了!”

  蕭霽危將自己的衣裳丟給他:“換上,去窗邊洗漱,然后歇息。”

  春生懂他的意思,卻滿是擔心:“公子不讓我跟著嗎?”

  “你今天的廢話怎么這么多?照做!”

  春生再不敢多言,依言換上了衣服,去到了窗邊。

  蕭霽危從另一邊的后窗翻身出去,隨即裹上兜帽去往角門。

  春壽宮的戒備依舊嚴密,但自入住以來,他便摸遍了守衛的換班時間,順便收買了一兩個人,有了內應,出行就簡單了許多!

  順利從春壽宮出去,蕭霽危直奔延安宮,那是九皇子顧允之的住處。

  表明了身份之后,延安宮的人立刻將他請進書房,那里,九皇子衣著整齊,坐在書桌后,瞧見他進來,狐疑的目光便沒有離開他。

  “蕭霽危?這會兒你不是應該在春壽宮當你的先生嗎?來我的延安宮作甚?”

  蕭霽危上前兩步,朝他做禮后微微勾起唇角:“殿下此刻還未入睡,是在苦惱日后當何去何從么?”

  顧允之擰了擰眉,半晌,嗤笑一聲:“怎么?你當大皇子的軍師還不夠,還要來當我的軍師嗎?”

  蕭霽危將雙手攏進袖中,站直了身體:“霽危才疏學淺,自不敢在殿下面前稱師,只是現下局勢確實對九殿下極為不利,殿下若當真想走出這局,唯有一條路可破!”

  顧允之挑眉,沒說話。

  顯然到了現在,他還沒看清楚蕭霽危這一趟的真實目的。

  他不說話,蕭霽危也不開口,兩個人對視了半晌,似在暗自揣度對方的心思,只是對比顧允之的疑惑不解,蕭霽危多了一絲從容,就好像此時此刻,他早已將顧允之看穿一樣。

  顧允之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他身體后仰,往椅背上靠去,雙手環臂繼續盯了蕭霽危片刻,見他始終面不改色,仿佛胸有成竹一般,才略微抬了下巴:“你說。”

  蕭霽危這才緩緩開口:“救活皇上!”

  “放肆!”顧允之猛地將手邊的杯子砸在地上,杯子落地碎裂,他也跨過碎渣從上位下來:“父皇自馬上摔落后便一直陷入昏迷,一眾御醫束手無策,故而父皇至今仍未醒來,但他只是暫時沒醒,并不代表醒不過來,你卻用“救活”二字,蕭霽危,你知不知道單憑你這幾個字,我就可以治你一個詛咒君王的大不敬之罪?”

  蕭霽危靜靜看著他:“九殿下自然可治我一個大不敬之罪,甚至可以現在殺了我,可倘若霽危說的是實情呢?”

  “你什么意思?”

  蕭霽危將那張手帕拿了出來:“此帕上有皇上每日用藥的湯液,殿下若想知曉答案,拿給御醫一驗便知!”

  顧允之接過手帕。

  他一眼便瞧出那是一塊女人用的手帕,當即看向蕭霽危:“這手帕你從何處得來?”

  “此帕乃內人的,她昨日剛去的月華宮,此刻與玥妃娘娘一起服侍在陛下身邊。”

  顧允之眉心擰了擰,面上越發不解:“你不是大哥的人嗎?據我所知,眼下溫尋兒是站到玥妃那一頭的,換句話說,與你是敵對,她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

  蕭霽危笑了笑:“我雖為大殿下辦事,可我也是溫家人,大小姐與我從小一起長大,如今更是夫妻,她沒理由不信我!”

  見顧允之臉色不太好看,他才欠身:“東西已送到,九殿下信與不信,一查便知!”

  眼看著他的身影離開,顧允之這才攤開手帕,除了有黑濃的藥汁痕跡外,手帕的角落處有用粉色的針線繡了一個“尋”字。

  他將手帕收起,喚來侍衛:“傳張御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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