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齊耳一邊上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瓷瓶遞給塔利琳娜道:“這里面就是花蛇的血液,我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塔利琳娜接過瓷瓶,拿在手里不停的把玩著,“這個怎么用?”
齊耳指了指瓶蓋道:“擰開,給她聞就好了。”
“哦。”塔利琳娜點了點頭,看了齊耳一眼道:“你真沒有了?”
齊耳搖頭,“花蛇是我的寶貝,每個月我只有在它吸食過巧巧的血液之后,才會從它身上放出一兩滴來,且多半都用來研究毒藥了。”
塔利琳娜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齊耳恭敬的沖塔利琳娜行了個禮,轉身沉默離開。
看著齊耳的身影,塔利琳娜眼中閃過一抹冷笑,將放了蛇血的瓷瓶收了起來。
齊耳出的門來,看見巧巧坐在他剛才坐著的位置上,正趴在那里昏昏欲睡。
齊耳下樓,走到巧巧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道:“醒醒。”
“嗯?”巧巧睜開迷蒙的雙眼,抬頭看著齊耳,嘟囔道:“齊耳哥,有事嗎?”
睡意讓巧巧的警惕性差了些,甚至在看見齊耳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躲起來。
齊耳看著她懵懂的樣子,微微笑了下,倒也沒有糾正她的叫法,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柔聲道:“困了就回去睡,這里又沒人來,你這么老實守在這里做什么?”
巧巧搖了搖頭,拿手背揉了揉眼睛道:“不行的,還沒到下班時間,我不可以偷懶的。”
看著認真的巧巧,齊耳眼神漸漸柔和,“伸手。”
“哦。”巧巧眨了眨眼,乖巧的將手伸了出去。
齊耳食指和中指按壓在她的脈搏上,沉默了片刻后抿唇沒有說話。
塔利琳娜沒有騙他,巧巧確實被喂了那顆藥。
見齊耳臉色不太好看,巧巧睜大眼睛看著他道:“齊耳哥,我沒事的。”
齊耳愣了下,有些意外的看著巧巧。
他什么都沒有說,巧巧卻看得出來他的擔心嗎?
巧巧笑了下,將手抽了回來道:“只要事情結束,我就沒事了不是嗎?”
“嗯,你不會有事的。”齊耳點了點頭,又補充道:“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我知道呀。”聽著齊耳的話,巧巧竟然反常的沒有害怕,反而釋然一笑,嘆道:“我知道我的命活著是大姐的,死了是齊耳哥你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反正,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她都不屬于她自己。
齊耳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看著巧巧臉上的笑容,他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甚至他陰毒、自私、殘忍。
只要他看上的東西,他從不會管那東西會怎么想,他只會想盡辦法將那件東西握在自己手里。
巧巧,于他而言,也是那件他看中的東西。
只不過比起那些死物,巧巧到底是不一樣的。
但這不一樣的分量有多重,或許連此刻的齊耳也并不清楚。
半個小時后,哈木從地牢回來,對塔利琳娜道:“大姐,都收拾好了。”
“嗯。”塔利琳娜點了點頭道:“你去守在門口,有任何人靠近,不用匯報直接拿下。”
哈木愣了下,疑惑問道:“殺嗎?”
“殺?”塔利琳娜似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笑著道:“只要你能殺掉他,那就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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