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厥沒吭聲,懶得配合他在這兒表演。
“然后呢?”寧從南笑著問,“你就陪他繼續曬了一晚上?”
要不然兩人也不會天亮才歸,身上還有這么濃重的草木露水味。
“我才沒那么傻,我在下面屋里睡得可香了。”顧辰逸揚了揚頭,一臉傲嬌道。
寧從南一愣,不由笑出了聲,顧辰逸這副憨憨樣子……和顧驍棉真是太像了。
莫厥咧了下嘴,昨天要不是顧辰逸趕到后山,他后半夜真有可能買醉去。
雖然酒精不能解開他的心結,但最起碼能讓他暫時忘記不開心的事,能讓他沉重的心臟短暫的透一口氣。
不過后來顧辰逸來了,身邊有個人陪著,和他說說煩心事,慢慢的也讓他不覺輕松了許多。
而顧辰逸是直到天亮的時候才歇了一會兒,根本不是他剛才說的那樣睡了一晚上。
在幾人面前,這句話連謊話都算不上,頂多能算個大話,所以不等他們反駁,顧辰逸就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轉而問竇戈:“那你呢?我倆曬月亮去了,你忙啥去了?”
“去蘇日安那里又看了看。”竇戈沉聲開口,“果然跟邵麗說的一樣,樓下那戶人家不正常,而且附近有人一直監視著。”
聽到邵麗的名字,莫厥眉頭挑了一下,有些不滿:“她怎么跟你說不跟我說?還看人下菜碟呢?”
竇戈搖搖頭:“她不是跟我說,是跟小檸說的。”
“哦。”莫厥點了點頭,那點不滿頓時散得干干凈凈,“那就不奇怪了,我心里平衡了。”
顧辰逸嘖了一聲,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這平衡點也真是奇葩,跟小檸比,你還能不能更有出息一點?”

“沒出息?”莫厥瞥了他一眼,幽幽地開口,“你覺得我把目標當成簡小檸沒出息,那你這意思是,小檸不夠格?還是在你的心里其實一直很蔑視她啊?”
莫厥嘴角扯著一抹邪笑盯著顧辰逸。
顧辰逸被他笑得心里發毛,他每說一個字,他的眉頭就蹙得更緊一分。
在這個家里,在寧從南和竇戈面前,誰要說簡小檸的不是,那和找死有什么兩樣?
雖然他心里根本沒有這個想法,但還是秉持少說少錯的原則,他嘴皮子不利索,對上莫厥這個人精,他肯定要從他的話里找漏洞,說多了再一時嘴快,更解釋不清了。
所以莫厥話音剛落,顧辰逸就連忙搖頭加擺手一個勁兒否認道:“你別扣我鍋啊,我一點這意思都沒有。”
生怕自己否認晚了再被寧從南抓住“把柄”。
“咱倆可是剛一起曬過月亮的兄弟情誼,你不帶這么坑人的。”顧辰逸瞥了眼坐在旁邊的兩人,見他們沒什么反應,頓時松了口氣,大剌剌地攬著莫厥的肩膀道,“我可是小檸的娘家人,在我心里小檸就是完美的代名詞,你少在這挑撥我們。”
莫厥挑了挑眉,嘴角勾著一抹得逞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胸口,體貼道:“嚇一嚇有助于心臟更強壯,我這是怕你熬了一夜,太困了沒法聽我們說話,讓你精神精神。”
“受不住受不住,我倒是寧愿你跟我打一架提提神。”顧辰逸伸手擋住他的胳膊,一邊往旁邊挪了挪遠離這個人,一邊對竇戈做了個手勢,“兄弟,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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