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從南看了一眼像是被放在了砧板上的魚一樣還在不停掙扎的張狂,嘴角咧了咧,說:“他們手里拿的藥水是齊耳和米凱配出來的,不但不會傷人,反而還能加快治好他身上的傷。”
“就是這副作用么……”他摸了摸下巴,還不待說完,旁邊的莫厥就接著替他解釋了起來。
“副作用就是他會覺得全身奇癢無比,不止在皮膚上,還會癢在骨頭里。”莫厥睥睨著張狂,牽著一抹冷笑道,“所以呢,為了不讓他做出抓撓皮膚傷害自己的事情,我和竇戈就只能辛苦一點,親自在這里看著他了。”
簡小檸憋著笑,對兩人豎了豎大拇指:“那你們倆確實辛苦了,為了他好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可不是么。”莫厥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副自己為了大局犧牲良多的樣子。
看得簡小檸無奈又想笑,他們心里難道不是因為折磨張狂更加快樂才會跑來干這個的嗎?
她甚至懷疑米凱和齊耳研制出來這個藥就是為了折磨張狂的,否則這間別墅里能治好張狂身上傷的藥何止成千上萬,怎么偏偏還做了一個副作用這么……怪異的傷藥。
折磨人是主要,可能治傷才是順便,想到這句話,簡小檸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幾人在這里聊著天,一時便忘了給張狂上藥,終于可以喘口氣的張狂原本想趁機歇一會兒,只是被莫厥那副冠冕堂皇的樣子給氣得頓時忘記了自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況,對著他們破口大罵道:“滾!老子不需要你們治,趕緊放我走!”
他這中氣十足的吼聲,登時嚇了簡小檸和巧巧一跳,兩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這藥……”簡小檸愣愣地看了眼張狂,又轉頭看著伸手扶著她肩膀的寧從南,“還真挺管用的哈。”
張狂剛才笑了那么久,現在還有這么大力氣吼他們,這藥不愧是出自一醫一毒,世上兩大頂尖人才之手。
“吼什么?!”張狂話音未落,竇戈就朝他瞪了過去,“剛才還沒‘享受’夠是不是?還有力氣吼?”
莫厥笑著拍了拍竇戈的肩膀,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動怒。
和這樣的人生氣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力氣,他們手里有藥水,還和這人浪費口水做什么?
莫厥晃了晃手里的東西,一邊慢慢朝張狂湊過去,眼底閃著意味深長的光芒:“小子,對我們的女士這么兇可不行,太不紳士了。”
他邊說邊緩緩傾斜著手里的瓶子,讓張狂眼睜睜地看著藥水慢慢地流出來開始往下滴,再加上以張狂躺著的視角,他根本看不見藥水什么時候會落到自己身上,只能靠皮膚的觸感,這種未知的折磨就更加深了他的恐懼。
莫厥嘴角擰著一抹邪笑,不就是折磨人么?這個他要是再不熟練,還怎么當暗部的頭兒。
“來,今天爺爺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禮貌哈……”莫厥咬著后槽牙,惡狠狠道,“絕對包教包會還不收學費,你可以慢——慢——學……”
隨著他的動作,底下的張狂又開始大笑不止,一邊笑罵一邊掙動。
這一幕有些滑稽,旁邊的巧巧都忍不住看得笑了出來。
竇戈在一旁趁著莫厥灑藥的機會抓緊時間朝張狂道:“說,尤金斯。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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