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本來這個電話打到他這里就夠讓他意外了,經理竟然還要他現在過去一趟,不不,準確來說,是有人在涼月酒吧鬧事這個消息就讓他很意外。
不過畢竟身為酒吧,個把人喝醉打起來也不是沒有,所以他也就自動忽略了這個事情,可是現在……
莫修宇隱隱皺了皺眉頭,問:“誰敢在涼月酒吧鬧事?沒跟莫風說嗎?”
涼月酒吧是莫厥的店,可莫厥懶得打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說涼月酒吧是莫家的資產也不算錯,甚至平日里連來往賬目都會直接送到莫負,交給莫修宇過目。
可是莫修宇知道,真有事,這種電話一定是先打給莫風的,怎么可能直接打到自己這里呢?
他這么一問,電話那頭的經理頓時有些吞吞吐吐:“莫風那邊……來不了,這里急著找人,我們就只能打給您了。”
莫修宇腦筋轉了轉,手指敲著桌面,想了想又問:“那莫厥哥呢?”
“這……二少。”經理一聽莫厥的名字,頓時連聲音都更苦了,“您說的這……這我們哪敢找首領啊?”
經理委屈巴巴的語氣頓時讓莫修宇忍不住失笑,心里倒是很能理解他不敢找莫厥這個想法。
畢竟就連他,沒事也鮮少會往他身邊湊。
莫修宇最后敲了一下桌子,點點頭道:“行吧,我過去一趟,等著。”
他掛了電話,嘆著氣換了身衣服,拿了手機就往樓下走。

莫修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莫萬山正在檐廊底下逗鳥。
“啾啾啾”的鳥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小小的身體不時地在籠子里上下撲騰,去啄他手上的鳥食。
這兩年莫萬山的身體好轉了許多,大概是大事已了的緣故,他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不知道輕松了多少。
只是用米凱的話來說,莫萬山的身體舊疾已經回天乏術,現在所能做的,也就是讓他過得輕松愉悅一點而已。
所以莫修宇和寧從南等人平日里都不會拿外面的事來煩莫萬山,他整日就在家里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逗鳥聽戲,隔三差五的再跟過來的一群熊孩子們玩兒一玩兒,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此時見莫修宇又換下了居家服急匆匆要出門,他瞥了一眼問:“怎么,公司又出事了?”
“不是公司,是酒吧那邊。”莫修宇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轉著車鑰匙朝外走,路過他老爹旁邊的時候,還伸手逗了逗籠中的小鳥。
“酒吧?”莫萬山皺了皺眉瞪他一眼,回手就準備朝他腦袋上招呼,“臭小子,你該不會又在外邊招惹什么狐朋狗友了吧?”
莫修宇余光瞥見莫萬山的動作,連話都還沒聽清,下意識就抱頭后退了一步。
等反應過來是老爺子想岔了,不由嘴角一抽,滿頭黑線:“老爸,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能一聽酒吧倆字就只記得我黑歷史啊,你也稍微看看現在勤勤懇懇,努力工作的我吧。”
也是奇了怪了,他這兩年勤奮刻苦,兢兢業業,所有人都說他成長飛速,終于有點莫家二少的樣子了,可偏偏莫萬山總是記得他以前的黑料,時不時就要懟上他一句。
對此莫修宇別提多郁悶了。
莫萬山看他一眼,又喂了鳥兒一粒食,想了想道:“帶點人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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