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寧從南是這種人,他亦不會甘愿一直站在朋友的位置上了。

寧從南到底沒讓重傷的蔣如沫離開。
兩人在人前又是一頓激烈的爭吵,簡小檸要趕人,寧從南要保人,誰也不愿妥協,最終還是沒辦法達成平衡,簡小檸被“氣得”一怒之下干脆直接坐車走人。
蔣如沫樂見其成,她剛轉身一走,她就“從南,從南”地纏上了寧從南,一會兒要和他繼續“談談”,一會兒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在一旁看著的蔣如汀心里又怒又急,可蔣如沫什么也不聽她的,她也做不到在那里看著姐姐破壞人家家庭,傷心地哭著跑了回去。
竇戈和莫厥一邊留了一個,莫厥剛跟著簡小檸上車的時候,還蹙著眉一臉煩躁的想著該如何安慰她,可是幾次張了張嘴卻都不知道能說什么。
只能干巴巴叫了一聲:“小檸,從南他……”
“嗯?”簡小檸回神,奇怪地看著他道,“什么事情?”
莫厥一噎,看著她異常平靜的情緒,毫無剛才的心碎憤怒,眼神閃了閃突然反應了過來。
“……演戲啊。”他長吁了口氣,順順自己的胸口,悶笑道,“還好還好,你和從南剛才吵那么厲害,我都快給你倆嚇死了。”
簡小檸看著他虛驚一場的樣子不由失笑,搖了搖頭道:“你就是這兩天不在狀態,否則怎么可能這么輕易被騙?”
平日里,他眼珠子轉兩轉就能把一切看透了,這兩日剛巧又是巧巧又是娑羅的,他能保持冷靜就已經不錯了,哪里還注意得到其他?
莫厥聞言頓時苦笑了一聲,巧巧和娑羅的事確實已經弄得他頭大不已了,剛才兩人一起爭執,他就擔心起來,全然忘了這事兒仔細想來也太過突然了。
知道這兩人是演戲,他立即就明白了簡小檸這回是想將計就計,不管怎么說,他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長舒口氣,結果氣剛換到一半突然想起了還留在那里的竇戈,轉頭問簡小檸:“竇戈早就看出來了吧?那他還留在那里干嘛?”
簡小檸臉色微變了變,干咳一聲說:“他說雖然知道都是假的,但還是要留下,替我看著從南,省得他一時心猿意馬走岔了路。”
“噗。”
她話音未落,莫厥就被逗得大笑了出來,“這傻大個,也不知到底是該說他想得多,還是說他直腦筋。”
他頓了頓,又搖頭嘆道:“這一點,有時候倒和哈木還挺像的。”
都是這樣,忠心一人,便事事為她著想,一生忠守于她。
想到竇戈,簡小檸也嘆了一聲,眼中滑過一抹惆悵:“竇大哥……我很感激他,可很多時候也會覺得愧對他。”
莫厥看她一眼,點頭道:“以前我對巧巧也是同樣。”
因為無法回應,所以對那樣厚重的感情總是覺得愧疚。
他說的是“以前”兩個字,簡小檸就笑了笑,知道如今他心里對巧巧已經大不一樣了。
——
大平層。
影部的人將娑羅送了回來,按照簡小檸的吩咐,在到之前給她撥通了視頻電話。
尤金斯。閻親自拉開了門,看著已然油盡燈枯似的娑羅,沒有驚訝也沒生氣,只是瞇了瞇眼笑道:“寶貝,你怎么成這樣了?”
娑羅被人攙扶著才勉強站得住,看見他立刻朝他抬了抬手,有氣無力地央求道:“閻,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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