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焦六雖然也對簡小檸他們不滿,但從不會如此強烈,強烈到他絲毫不懷疑,如果簡小檸此刻在這里,如果焦六有機會,他一定會動手殺了她。
阿卓瞇了瞇眼,不可置信道:“你究竟什么時候有的這種想法?你怎么會對簡小檸有這么強烈的恨意?”
焦六冷笑了一聲,瞥他一眼道:“除了你,基地里誰不恨簡小檸?”
阿卓一頓,轉頭看門口的焦五。
焦五察覺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微微一怔避開了眼神。
阿卓心里微沉,終于知道簡小檸的那些擔憂不是無緣無故,空穴來風。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些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
阿卓看了兩人一眼,嘆了口氣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對這個聯盟有意見,但是目前為止這是對我們基地最好的一條路。”
“最好?你口口聲聲說最好最好,你告訴我什么叫最好?”焦六怒道。
阿卓也被他激起了怒氣,冷聲質問道:“不這樣做,難道你想看著基地的兄弟們無家可歸?”
“哼,你別說這些大道理,我焦六不背這個鍋。”焦六瞪著阿卓,不滿道,“要是跟現在一樣混,那我去哪兒不一樣,為什么要留在這里?”
“焦六!”阿卓猛地吼了一聲。
基地的人都是他的兄弟,這里對他們來說是像家一樣的存在,焦六這樣口不擇言,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焦六被他吼得一怔。
阿卓心累,余光瞥到他不能動彈的全身,神色一閃,沒多計較他的話。
任誰這樣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心中都有悶氣,他只當焦六心情不好,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前兩年也沒見你這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為前兩年也沒見你像條狗一樣,這么聽簡小檸的話。”焦六冷哼道。
“你……”阿卓目光一冷,垂在身側的手一緊,氣得捏緊了拳頭。
“頭兒。”一直沒吭聲的焦五急忙走過來道,“他是受了傷心情不好,你別在意,讓我勸勸他。”
阿卓沒動,眼神死死盯著焦六。
焦六也絲毫不怯,回瞪著他。
他已經因為那個巧巧被害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頭兒,這話我憋很久了,從跟簡小檸他們聯盟以后,基地的兄弟們哪還有以前的樣子,哪次不是被簡小檸呼來喝去,這跟他們的走狗有什么區別!”
“焦六!別再說了。”焦五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哼,做得說不得,我們現在本來就是……”焦六猙獰著臉,只是還沒說完就被焦五截斷了,“你再多說一個字就立刻給我滾。”
說罷,他沒再看焦六,對阿卓道:“頭兒,我送你出去,回頭我勸好了他,再去找您。”
阿卓沒有動,胸腔震動著,被焦六激起來的怒氣激蕩在他胸口,此刻也沒有平復下來。
他目光落在焦六一動不能動的身上,片刻后微微一閃,到底還是退了一步,沒再看兩人,轉身朝門口走去。
快要出門時,他腳步微滯,頭也沒回地對身后的兩人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有這么過激的想法,但是最好都給我忘了,我們如今是聯盟,我就決不允許自己的人中有將來可能的叛徒存在!”
說完,他沒再多留,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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