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大十八變,我看你這變化比誰都厲害,身上完全已經看不到任何小時候的影子。
也難怪來到教室之后,我明明看著你覺得有些眼熟,卻怎么的沒有辦法將你和肉包小哥哥聯系在一起。
要不是這樣的話,估計我早就把你給認出來了。”
聽到安暖說起“肉包子小哥哥”這幾個字,陸老爺子也不由的回憶起了陸之宴那個時候那可愛肉嘟嘟的模樣。
“這也不怪你,那個時候的他整個人的肉嘟嘟的,有些胖。
你別說,還真挺像個肉包子的。
不過,其實在人販子窩里時,你們兩人并不是第一次見面。
你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暖暖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而你已經快兩歲。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你,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大概率哪怕已經開始產生印象和記憶,估計你也記不得了。
你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實際上是在白玥被關押的那個實驗基地里。”
提及那個實驗基地,安暖和陸之宴這才想起來陸老爺子剛剛說起的故事還沒有說完。
安暖將項鏈戴回到了脖子上,坐直了身體,等著陸老爺子繼續說下去。
故事回到二十多年前。
在照顧孩子的人換成了宋思雨之后,白玥和孩子都過了一段算是比較平靜的歲月。
五個月之后,宋思雨生下了一個兒子。
哪怕剛剛生下孩子,宋思雨為了自己和孩子能夠繼續的生活在那個房間里面,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她一邊照顧著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一邊照顧著漸漸長大,但是除了啼哭,除了哼哼,并沒有任何長進的白玥的孩子。
只有偶爾的時候,在白玥經過實驗的折磨,實驗基地里的人才會抱著陸之宴來到白玥的房間,讓白玥能夠間斷的擁抱自己的孩子。
而白玥也是他們這么久實驗以來,堅持得最久的一個人。
雖然沒能夠讓他們的實驗成功,可是卻讓他們一直以來的瓶頸有了重大的突破。
所以那五個月,除了白玥時不時的被那些實驗人員給拉出去,進行各種實驗之外,宋思雨和孩子在那個房間安安穩穩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轉眼,一年過去了。
宋思雨的孩子,在她的教導之下,都已經開始咿咿呀呀的學人說話,甚至開始在地上不斷地攀爬。
可是陸之宴卻還是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只能夠躺在床上,偶爾的時候動一動掙扎著自己的四肢。
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陸之宴的情況十分的不對勁。
可即便是如此,白玥也不敢讓實驗室里面的那些醫護人員給陸之宴治療。
對白玥來說,哪怕從此以后自己的孩子成了癱瘓兒,成為了有缺陷的人,他也依舊是她白玥的兒子。
是她懷胎十個月,滿心期待著他到來的孩子。
而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宋思雨也早已經將陸之宴當成了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非常仔細的照顧著。
同時,她也特別的感激白玥,能夠給她這次照顧她兒子的機會。
經過這一年多,哪怕宋思雨基本上沒怎么出過這個房間,可她也已經了解到了這個地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間地獄。
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那些將她們抓來的人,又在進行著怎樣慘烈的人體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