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已經見過。”張天霸回答道。
“如何？”
“打了一架，我不喜歡那個人！”張天霸回答道。
既然已經知道了皇帝的態度，那就無需再擔心，到時候要真矛盾爆發，也算不用擔心朝廷臉面。
“那就拜托林東候了，你的恩情，我日后定還！”齊開云一拱手。
張天霸點點頭，這齊開云挺夠意思的，只是隨口幫他脫離了皇族氣運，這個恩情都能記那么久。
“嗯，如果有軍隊呢？難不成全殺了嗎？”張天霸撓撓頭。
“如果是我殺的話，那自然要面對鎮守南邊的軍隊，但林東候不一樣，這只是個人沖突而已，鎮南王若攜大軍離開，那便是造反！”齊開云回答道。
“誰殺都一樣嗎？”張天霸再次問道。
“不，只有林東候你可以，南宮家的姑娘雖不清楚你是否在意，不久后天下人都會知曉你在意，這件事林東候無需擔心，由我操辦。”齊開云回答道。
“行吧。”張天霸只得答應。
齊開云也感到有些奇怪，以林東候的聰明才智應該是能猜到這件事的，但為何卻顯得有些為難。
“陛下，就這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張天霸對著皇帝在意一拱手。
“林東候，先等等，朕有件事與你說。”
張天霸回過頭。
“朕允許罪臣家眷每逢過年的時候入京城省親，你可與去往吳國的小子說一說。”
“謝陛下。”
“行，就不留林東侯了。”皇帝揮揮手，瞬間輕松了許多。
張天霸離開之后，皇帝才向齊開云抱怨道：“云弟，這這說得也太直白了吧。”
“想殺鎮南王的是皇兄你啊，又不是我。”齊開云一臉無所謂。
“皇兄，先不說了，我還有事得問問林東候。”
齊開云緊跟著張天霸離開。
皇城磚道上，齊開云走到張天霸身旁，開口道：“林東候，是有難處？”
“不是，我想問你，如果我已經喜歡上課一個女人，而又有另一個女人喜歡我，你說我該如何抉擇？”張天霸開口道。
對于熟人，張天霸自然不會將這個問題說出，但對于齊開云這樣不太熟的人，自然可以說。
“哈哈哈，我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原來困住林東候的竟然是些兒女情長！”齊開云笑道。
不過當初那個小丫頭要是沒死的話，自己如今估計也和林東候差不多吧，但現在下三天已經沒什么值得自己留戀的了。
“笑什么？你有好的解決辦法嗎？”
“林東候都娶了不久行了，不就是一個司徒家的和一個南宮家的嗎？”
“這，她們能答應嗎？”
“林東候，既然能得到，那就好好抓住才是，莫要到了日后再去后悔！”齊開云語氣認真，臉上沒了半點嬉笑之色。
“行，我知道了！但還是很難啊...”
張天霸大步離開皇城，不再去想這些，太亂了。
太陽已經落山，京城的燈火緩緩升起，張天霸朝著三叔家一步步走去，“三叔現在應該還在林東城。”
剛剛走進三叔的宅邸，管家就連忙迎了上來，“少爺您來了，飯菜都已經給您備好了，您慢吃。”
“謝了，管家伯伯。”張天霸謝道。
“不用這么說，少爺，這都是應該的，不過您師弟這次怎么沒有跟您一起來啊？”
“他死了。”張天霸低沉道。
“怎么會這樣？您師弟上次來的時候傷得就挺重的，這次是因為什么事把命丟掉，年紀還那么小，真是可憐。”
“等等，管家，你說師弟來過京城，什么時候的事！”張天霸瞪大了眼。
“大概就是去年秋末的時候，他在這吃了飯，還住了一晚，看他樣子受了傷還餓了很久，半鍋飯直接就被他吃完了。”
“那師弟，他是這樣走回去的？”
“應該不會，少爺，我給了他一些銀子，讓他乘馬車回去的。”
“師弟當時還沒死對吧？”張天霸繼續問道。
“嗯，雖然傷得有些重，應該還不至于會死，只是可能需要長時間修養而已。”管家回答道。
“管家，能不能幫我找出那個車夫，我師弟就是在去年死的！”張天霸大腦一片渾濁，眼神注視著自己顫顫發抖的手。
“嘔！”
數月過去，他再一次開始嘔吐。
“少爺，我這就想辦法去找，您先別急！但京城車夫太多了，一時半會可能找不到。”
“算了！我去找人問問！”張天霸騰空而起，向著皇城飛去。
剛到城門口就再次遇上了齊開云，齊開云此時面色同樣緊張，他的本命神通敏銳地察覺到林東候朝著皇城來了，而且速度極快，這怕不是要來殺皇兄吧？
“林東候！”
“王爺，幫我個忙，幫我查一個馬夫！當時就是他送我師弟回的宗門，我師弟的死，他應該清楚發生了什么！”張天霸開口道。
“行，林東候，只不過你需要多久之內查出？”
“越快越好！”張天霸回道。
“行，林東候去我府上坐坐吧，天亮后我就能把人給找出來，哪怕是死了，尸體我給你找來！”齊開云瞬間松了一口氣。
“多謝。”
“暗衛，立刻去查！找到人直接抓回來。”齊開云對黑暗中的人影說道。
“林東候，我聽說朱一一只是萬法仙門的一個雜役弟子，他對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嗎？”
“有，他是我當年親自帶回宗的，也是我的師弟，雖然除了吃，什么也不會，但他是我師弟就夠了。”張天霸回答道。
“倒是我以前對林東候輕看了，想不到林東候是個重情義的人。”齊開云開口道，語氣中卻帶著些許嘲諷。
“不然呢，我是人啊。”張天霸回道。
“林東候不要誤會，我也是人，也有心，不過有的時候，我必須舍棄一些東西而已。”齊開云回答道。
看似冷血又看淡生命的他，曾經也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只有足夠果斷，他才能沖出這既定的命運，走得更遠！
“嗯，謝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張天霸呼出一口氣，波動的情緒再次回歸平常。
“我也是這個意思。”
恩不相抵，算個人情最好不過了，人情各算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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