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霸在燈籠前駐足。
玉如霜也朝“千秋”二字看去，微微一笑，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你猜到了嗎？”玉如霜對張天霸問道。
張天霸搖搖頭，這他還真猜不出來，腦子里完全聯系不出一個字，如果不是形狀字的話，那就只可能是意會字。
“你說吧，這個我真猜不出來。”張天霸看向玉如霜。
“這應該是個帝字！”玉如霜開口道。
張天霸看向店家等待回應，店家點了點頭，“這位姑娘猜對了，二位閣主有請。”
閣主？
張天霸只是一愣，卻又很快反應了過來，天機閣閣主百曉生。
二人緩緩向內走去，張天霸還是對玉如霜問道：“為什么會是帝字？”
“這個簡單，人族的皇帝總稱千秋萬載，只有修士落紫稱帝才是真的能渡過千秋，千秋猜的就是一個帝字！”玉如霜自信說道。
“好吧，這真沒想到。”張天霸一捂腦袋，轉頭對玉如霜夸獎道：“你真厲害。”
凡人的帝王再怎么能活，也不過百年之壽，但修士卻遠不一樣。
“也不是我厲害，主要是我大師兄和我說過這個字謎。”玉如霜笑著回道。
不過，此時張天霸的心思卻并不在這個字謎上了，百曉生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了，偏偏自己準備找他的時候，他立刻就出現了。
“這位姑娘先坐這吃點瓜果和甜點吧。”店家開口道。
“你小心。”張天霸對玉如霜說道。
“放心吧，我很厲害的。”玉如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點心就開始吃。
看到這，張天霸也放下心來，百曉生既然主動邀請自己，那就不至于會撕破臉皮。
緩步走上樓去，映入眼簾的就是百曉生那張欠揍的臉。
“說吧，我也正找你，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張天霸在百曉生坐下，殺意在無形中蔓延。
“別生氣，你在下界所見的百曉生未必是我，天機閣貫穿三天的秘密你也是知道的。”
“理由呢?”張天霸直接問道，若百曉生真的能知曉一切，那此時百曉生也該知曉自己所問才是。
他此刻問的就是百曉生欺騙自己的理由，若是百曉生答不上來，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有人承諾了好處，所以我說了謊，受了天譴，這雙腿就是我的報應，你我此刻談話說不定他也能夠看到！”百曉生坦白說道。
但張天霸卻不會可憐坐在輪椅上的他。
“你承認自己是百曉生了！你不怕我殺了你？”
“老實說，我倒是希望你能殺了我，可是你做不到。”百曉生平靜看向張天霸。
“是嗎？那我試試！”張天霸猛然出刀，卻也在出刀的一瞬間失神，再次陷入往日的回憶中。
天空中的雷云緩緩凝聚，雷聲滾滾，天色逐漸沉重。
隨波流淌的花燈在風浪中逐漸熄滅沉入江河底。
再次一次清醒，張天霸將即將抽出的斷刀再次按了回去，聽著這滾滾雷聲，他絲毫不懷疑下一刻會有一道雷劫朝他劈來。
城中的游人此時已經開始尋找避雨之處，夜風漸大，風雨將至。
“這天怎么說變就變啊！”
不斷有人抱怨道。
張天霸微微坐正，再次看向百曉生，“你說正事，沒事你是不會找我的，這我很清楚，但我未必會信你。”
“我欠你兩個條件，一個是司徒幼的位置，另一個是你師弟死亡的真相，不過你既然已經知曉了你師弟死亡的真相，那換個其他的消息給你好了！”
“說，我聽著。”張天霸閉上雙眸。
“先說司徒和你姐姐他們吧，無論你現在做什么，遲早會再和她們相遇。”
“就這？”張天霸猛然睜開眼，這也太籠統了，完全神棍架勢。
“嗯，你還想知道更多不成？”
張天霸微微一愣，卻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你說其他的吧，我不是什么消息都感興趣。”
“我知道，畢竟你可是我的客戶啊，這個消息是關于南宮千婉的，她現在正在被人追殺，你若是此時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你他媽少給我來這套！我需要具體位置！”張天霸直接暴怒起身。
“放心，位置我天機閣的人會一直給你提供，除非她躲開了我天機閣的所有探子，而且我可以直接用傳送陣送你過去，服務算周到了吧！”百曉生依舊是一副笑臉。
“雖然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暫時我也不能殺了你，以后要找你，能找到嗎？”
“當然能，隨時，你要找家天機閣的產業傳個話就好，缺靈石嗎？我天機閣的錢莊可以借給你。”百曉生緩緩站起身。
“你不是瘸了嗎？”張天霸看向百曉生。
“我什么時候說我瘸了，就是有點風濕病而已，你想找我的話，我肯定會知道的！”百曉生嘻嘻笑道。
張天霸沉頓片刻，才緩緩開口問道：
“你真的是全知嗎？百曉生！”
“全知，怎么可能，沒有誰會是全知的，我只不過是窺探天道而已，而且天道都未必全知全能，我可能知道大勢，細節嗎？可能就需要琢磨了。”
說著，百曉生又回過頭來，看向張天霸，“走吧，和她一起去吧，很開心不是嗎？”
“你這花什么意思？”張天霸的目光再次變得警惕起來。
“別在意，就字面的意思。”
很快，張天霸就回到了玉如霜的面前，他將這件是說明，玉如霜倒是直接答應。
“嗯，我大師兄在南蠻洲有個朋友，我剛好去看看。”玉如霜從椅子上站起身，又伸手拿了兩個餡餅。
哪怕張天霸依舊對百曉生的態度存疑，他還是選擇了借助天機閣的傳送陣。
二人踏上傳送法陣的瞬間，百曉生對張天霸揮揮手：“你加油哦，我們還會再見的！”
張天霸冷漠掃去一眼。
下一個瞬間，二人便被傳送到了南蠻洲西部的一處城池中，同樣是在一處客棧內。
百曉生眼見二人離開，似乎是松了一口氣。
“好了，該回去了。”
他走入傳送法陣中，呼吸間，便再次回到了天機閣之中。
不過，那個與他交易的人并沒有出現，哪怕他這次是主動與張天霸接觸，而且毫不忌諱地談論他，他卻沒有再出現。
“耍我嗎？我的報酬呢！”百曉生忍不住破口大罵，卻依舊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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