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霸看著再次將自己圍住的眾人,心中的乏力感油然而生。
如果計計博能在此時趕過來,最好不過了,終究是獨木難支,自己本來就受了傷,此時還得護著玉如霜。
“東方棄,我求你!放師兄走好嗎!我真的需要救人。”張天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但還是開口對東方棄懇求道。
“你已經不再是我師兄了,你還不清楚嗎?你這一路走來,都做了些什么,你入魔了!和當初的那個你完全不一樣了!”東方棄手中的劍越發握緊,無論是之前在萬劍山,還是這次在玄天城,他心中永遠都抱著一絲希望。
可是一次又一次,他也慢慢認清了事實。
“對不起了,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任何留手,我本來想親自解決你的,可你實在太強,我只能與他們一起將你埋葬在此。”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答應我一件事行嗎?把這姑娘帶回身后的禁地,里面應該有個叫青梨院的地方,那里的人可能有辦法救她。”張天霸將玉如霜放下。
空氣之間沉悶壓抑,唰啦啦的雨聲都顯得安靜。
“我答應你!”東方棄點點頭。
“不!我要親眼看到你帶著她進去,我才放得下心來。”張天霸看向東方棄,緩緩握緊玉如霜的傘劍,“我能相信你嗎?東方棄!”
張天霸的話語湮滅在雨幕之中,東方棄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蹲下身將玉如霜抱起。
沒有誰再出手,都默默的等待著。
兩人都蹲下,張天霸的眼神卻顯得黯淡無光,“師弟,你和我終究無法互相理解,你不知道我面對的是什么東西?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些怎樣的過去,你的過去或許不像我所想的那般淺薄。”
張天霸緩緩站起身,連同那把傘劍也被他一起帶起,希望這東西會是他活命的機會,直覺告訴他,若是這一次死了,他可能就真的死。
包括那個一直在暗中素未謀面的人,這一次也不會再出手救活他來。
“對了,她被黑血侵染了,百曉生說那可能是腐敗的仙血。”張天霸再一次提醒道。
東方棄抱住玉如霜,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么,他覺得大師兄變了,卻又好像什么都沒變,不再猶豫,飛身進去后方的禁地之中。
在東方起離去之后,張天霸仿若放松一般,嘆氣一笑,手握散劍環視眾人。
一場大戰即將爆發,他并沒有這種自信,能夠在諸位的圍攻之中得勝。
若是雙手健在,或許還可以竭力一戰。
在刀與劍之間,他依舊選擇了用劍,哪怕劍道在五境的時候就已經斷,但對于此戰的結果卻不會有任何影響。
大雨瓢潑而下,眾人將張天霸緩緩圍住。
“馮子鳴,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若是沒有的話,那可以動手一戰,都說我是魔道,我是邪修,那從今往后,我可就徹徹底底是魔道邪修了!”張天霸雙眸中仿佛淡出一縷寒光。
下一刻,沒有人再說話,只是齊齊朝張天霸出手,也是在這一瞬間,張天霸抽出傘劍,那傘葉就這樣飛上天,銳利的劍氣從劍刃之中爆發。
他沒有猜錯,這把劍內果然積蓄著劍氣,堪比酒勁,強者的全力一擊。
隨著傘夜在雨幕中落下,圍攻的眾人已經死傷過半,吳衡哪怕反應過來了,卻還是被重創,此時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他人也是心頭一顫,若不是足夠警惕,此刻怕是已經是尸體。
“只有一劍!這是畜養在劍鞘中的劍氣!不要怕他,我們一起攻上去!”楊江大聲呼喊道,他作為劍道圣子,對劍氣本來就是最敏感的,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劍氣不屬于張天霸。
張天霸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劍氣可以。
眾人再次圍攻而上,秦無缺、玄機和尚、丘文和、楊江皆是全力攻去,馮子鳴則是愣在了原地,他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這些事是否正確,只是在那么一瞬間就害死了如此多的人。
甚至連吳衡也被重傷。
“不對,我不能猶豫,只能將他殺死在這!”馮子鳴也迅速加入戰局。
雙拳難敵四手,張天霸終是處于下風,隨手將傘劍棄置一旁,抽出腰間的配刀,一一應對。
秦無缺刀氣寒冽,璇璣和尚佛光堅韌,丘文和只手捏陣,楊江長劍連綿,張天霸被逼入了絕境之中。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連那真源潮汐,此時也處于退潮之時,他的修為一時間跌到了谷底。
“我奪走他的刀!我們只管攻去!”馮子鳴伸出一手,那磁力瞬間將張天把手中的刀奪走。
手中沒了兵刃,張天霸瞬間就吃了楊江一劍,背后也是挨了秦無缺一刀。
“哈哈哈!想當初,這磁力還是我教給你的,想不到如今你居然用來對付我!”張天霸的笑聲顯得有幾分悲苦。
“這東西是你教我的不假,但你我此時已是陌路。”馮子鳴將寶刀棄至一旁。
圍攻越發兇猛,這些人本就是中三天的天驕,哪怕是張天霸全力運轉噬天魔功也只能節節敗退,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任憑雨水沖刷。
一只眼睛已經充血,和模糊的雨水混織在一起,什么也看不清。
噬天魔功再次探出,水滴反復沖殺,但由于佛門法印記的限制,那水滴的速度也被減慢了許多。
此次若是能夠活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意向比真正的水滴更加強大,沒有人能夠阻擋。
丘文和徒手捏陣,直接將張天霸的一只獨手限制,秦無缺也是緊接著一刀斬來,唯獨剩下的一只手臂也在此時隨著血肉橫飛。
楊江也恰巧在此時收劍,但這不意味著他不會殺張天霸,那些死去的枯梧山,都是他殺死張天霸的理由,他只不過是在積蓄劍氣。
“我真的是很搞不懂!究竟是什么東西,把你們聯合在了一起?說起魔道的話,斷魂山就不是魔道了嗎!”張天霸大口咳出血,失去雙臂,依舊在雨中狂笑。
“你聯合花稼放出黑血,這便是你的死罪!張天霸!”楊江冷聲回道。
“哈哈哈!虛偽!就算沒有這件事,你們一樣會想殺我,包括你們的那些老祖!”
他們只是想剖開自己的肚子,并不在意自己吃了幾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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