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你涂山落不會沾染此道!狐貍,你還是來了!”為首的修士踏前一步,空間頓時一致,這就是渾身鱗甲,頭有龍角,璀璨的金瞳更是不曾熄滅,如有火光閃爍。
“龍君,我只是想來看,窺一窺天地本源是否完整,無心與你們爭這成仙之機。”紫千立于青鳥背上,一雙瞇瞇眼卻不曾睜開。
“你太過狡猾,我不信你!”龍君忌憚道。
龍君雖為龍族之首,修為通天,卻難窺人心機,更何況是九尾狐族,他更是不敢輕看。
成仙之機,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他不會放任紫千入仙原。
“老山君,你是知道的,我若有心來與你們動手,并不會帶著妹妹一同前來。”紫千看向一旁的虎形老者。
虎形老者,雖是白鬢之身,但生機卻十分充沛,每一個呼吸都帶著極為純凈的真元,肌肉更是如同鋼筋鐵打,眼中閃爍精芒。
“我不管你為何!也不管你想做什么!老夫不懼你!”老山君呼出一口氣來,風云翻涌,殺氣如同鐵壁般護在身側。
哪怕是張天霸看的,也是心頭一顫,這老山君的修為,比他在春秋谷見過的那頭白虎要勝過百倍。
白虎主殺,但殺氣能重到這種地步的,定是以殺證道的大妖。
另一年輕模樣的男子,也在此時開口,“好了,都別太緊張,我看紫千道友所言非虛。”
這名看起來最為年輕的男子,乃是玄武化身,哪怕化作人形,那條蛇依舊盤旋在他身上,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實物,還是一抹道韻。
“老王八!你壽元長得很,但就算你熬得過這無盡歲月,我們也熬不過去!”老山君大怒道。
他最討厭在這種時刻有人來當和事佬,特別是這樣一個天生壽元就高于他們的。
“別生氣,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玄武真君微微笑道,他是看起來最為年輕,但實際上卻比老山君還要年長得多。
只有朱雀一族的女修沉默不語,身著赤衣的她在四靈之中顯得十分耀眼,她的目光緊緊注視著身著血衣的張天霸。
人族修士?
美眸緊閉,接著心中又是一顫,這也是一個后世之人!
難怪涂山落的狐貍不與她們爭搶機緣,原來是早有準備,不過就算沒有這份機緣,紫千這老狐貍也應該可以走通仙路。
思索間,朱雀女帝的目光轉向小狐貍紫秋,他的這個妹妹,本就是他舍棄自身精血救下的,這才導致了他本源的殘缺,主要是能夠狠心吞掉自己的妹妹,他或許能夠再次補全自身本源。
張天霸也在打量著四靈,這個時代四靈所帶來的壓迫感,遠非后世可以比擬,哪怕是張天霸如今即將突入十境,也依舊只能仰望。
就算自己成功突破,面對四靈同時出手,也未必能有勝算。
等到新芽紀元,青龍傳承落到了齊開云手中,朱雀傳承則是被林風得到,白虎傳承者是東方棄,玄武傳承則是秦君婉,那傳承還是她在太湖秘境從自己手中奪去的。
而如今,這四靈本尊就在自己的面前,至于為何會隕落,那就無從得知了。
可以現在的來看,這四靈都在上三天,為何最后卻死在了下三天。
龍君再次主動上前一步,他看著面前身著紅衣的人族修士,心中生出一股莫名之感,二人明明沒有任何交集,卻又感覺在命運之中有著些許聯系。
“你殺過麒麟?”龍君對張天霸開口問道。
“是的。”張天霸不否認,只是默默回道。
想不到居然牽扯的如此之深,當初不過是在萬劍山秘境殺過一頭新生的麒麟幼崽,如今這道氣息卻像氣運一般揮之不去。
“未曾突破過十境,難怪不能抹去自身的痕跡。”龍君不再直視張天霸,再次收回目光。
紫千伸手就想要打開那屏障,“若幾位無事的話,我等就先入元天義修整了。”
“你不能進去!”龍君再一次出手阻攔。
若是紫千執意要強行闖進去,一場大戰或許就要在此爆發。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張天霸也有意的護住司徒幼,紫秋縮在紫千身后。
氣氛逐漸凝固。
這時一道聲音從元天義中傳出,“給我個面子,讓他們進來吧。”
聽著這無比熟悉的聲音,張天霸的思緒飛快閃過,這聲音赫然是百曉生的,可是百曉生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時代?還是說百曉生從古至今一直存在。
“哼,那便賣你個面子好了。”龍君冷哼一聲,緩緩退去,屏障也在此時徹底消失。
張天霸等人進入元天義,石雕小閣之上,百曉生正安靜的坐在其中,已經沏好了一壺茶。
“百曉生,是你嗎?”張天霸疑惑地朝小閣看去。
“是我,還請進來一敘,旁人免進。”百曉生的聲音從閣樓中傳出。
張天霸朝著閣樓而去,而紫千三人只能在原地等待,哪怕這座閣樓只是隔了一個簾子,紫千卻是看不透其中的人了,他的雙眼瞇成了一條縫,可終究是看不透。
走進閣內,張天霸與百曉生對案而坐,百曉生給他倒上一杯熱茶。
“你為什么會在這?”張天霸接過茶杯,卻并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我的確不該在這的,黃金紀元,我都還沒出生呢。”百曉生輕描淡寫的一笑,緊接著又對張天霸認真說道:“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只是因為你出現在了這里,你才是這個時代的觀測者,我想真正的我,或許還在新芽紀元。”
“什么意思?”張天霸連忙問道。
“很簡單的說,你存在于這個時代的時候,這段過往才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沒有你的存在,你無法確定這個時代是否存在。反而言之,在你沒有來到這個時代之前,歷史的軌跡又是如何發展的。”百曉生拿起茶杯輕輕推動杯蓋。
張天霸很清楚,自己是回到了過去,可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會影響到未來,還是說自己的舉動都是必然,在未來必定會閉環。
“薛定諤的貓?”張天霸試探性的問道。
“你可以這么理解,我師父曾同我講過這個貓,他是前代的百曉生。”
此刻張天霸已經確定,哪怕這個百曉生不是穿越者,那他也一定與穿越者接觸過。
“等到一切回歸的時候,我未必還會記得這些,也未必還會存在。”百曉生撓撓頭,又是坦然一笑,“我是依托你而存在的。”
“那司徒幼呢,她也是假的嗎?”張天霸握拳。
“沒有,她是真實存在的,但就像是停止的時間,直到遇見你才開始流動。”百曉生平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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