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怪我沒有叫醒你好不好？”
池淵摸摸她的肚肚，問道：“那現在餓不餓？離午飯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去食堂那邊看看？”
“不餓，剛剛芯芯又吃了一個奶酪棒！”
“那我們等開飯的時間再去？”
“好噠！”
小蕊芯摟著哥哥，“哥哥在真訊室聊什么呀？好久哦~”
真？
“寶貝，那是審訊室。”
“昂~”
小蕊芯嘴瓢到有些害羞的埋進哥哥懷里，“哎呀，三哥哥知道就好啦！”
池淵笑著把她抱到辦公椅那邊坐下，“芯芯寶貝害羞了嗎？”
“哎呀~~~”
小蕊芯靠在哥哥心口，聽著他的心跳聲，道：“三哥哥，審訊室~~~”
“其實也沒聊什么，只是好奇她為什么會知道你的事情，不過她要求見見你，聊那么久只是在了解她的過去和目標的一個狀態。”
“喔……”
她咬了咬指背，“那芯芯什么時候去見那個姨姨呀？”
“下午？小寶貝，你得把你的小肚子填飽啊？”
真是一不注意，小家伙連飯都忘了吃，這可怎么行？
“不吃早飯的小朋友長不高的哦？”
“誒？”
小蕊芯癟嘴，“那、那芯芯就一次沒有吃，以后乖乖吃飯！”
“嗯，長高之神見芯芯這么乖，肯定會給芯芯一次乖乖吃飯就長高高的機會，所以以后要吃飽飽的，再找哥哥知道嗎？”
池淵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哥哥不會消失不見，所以芯芯不要怕知道嗎？”
“知道啦。”
小心思被揭穿后，小蕊芯就抱著哥哥的手玩，哥哥問什么，她就答什么。
“三哥哥~”
“嗯？”
“叫叫你~”
池淵溫柔的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摟著她，“走吧，我們去食堂，吃飽飽的帶你去見你心心念念的人。”
這心不在焉的，肯定是想見見那個人了。
“好耶~”
小蕊芯也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想見那個人，就像內心的某種指印，必須見到，然后知道一個答案？
兄妹兩吃過午飯后，就去見人了。
喬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還捧著她的飯盒。
看到坐在對面搖著小腳丫，正一臉天真看著她的小蕊芯時，她吃了一口飯，道：“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也是被池淵審訊之后，忽然想起來很多事情，那些都早早被她忘記了。
朝像個保護者的池淵看了一眼，到底是熟讀心理的人，催眠這件事都干的很不錯，不知不覺就把她塵封的記憶給挖出來了。
所以帶妹妹過來是必然吧？
小蕊芯一直等喬把飯吃完了，才開口說道：“喬姨姨，你認識芯芯呀？”
喬聽了這個稱呼，挑了挑眉，現在的她已經把之前的胡子都刮干凈了，白凈的面龐就像個慈善的中年婦女。
她支著下巴，笑道：“算不上認識，只是見過你幾次，你那時候可成熟了，簡直就像一個套著小孩殼子的大人。”
“誒？”
小蕊芯捏了捏手指頭，似乎有些不明白對方的話。
她是大人？
“嗯哼，不知道你被注射了什么東西，沒了記憶，就連腦子都有點不太好使的樣子。”
喬說話一點也不客氣，無視池淵的視線，繼續對一臉茫然的小蕊芯說道：“不過你現在也挺享福的。”
池淵的妹妹，不簡單啊。
就算是個傻子，那也能過得很好。
小蕊芯聽不見她的諷刺似得，很認同的點點頭，道：“芯芯現在是很幸福呀~”
果然是變傻了，享福和幸福是一個意思嗎？
喬都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了，于是話鋒一轉，道：“你哥哥說你挺想見我的，為什么想見我？”
小蕊芯覺得有些奇怪，哥哥說是這個姨姨要見她呀？
不過她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順著對方的提問說道：“不知道呀，就是想見見姨姨，然后跟姨姨聊天~”
喬瞇著眼睛看著天真無邪的小家伙，跟以前那個聰明的樣子真的差太多了，沒了記憶而已，差別這么大？
短短數秒的沉默時間，她腦子里已經轉了好幾道彎，“你還記得約翰嗎？”
“約翰？”
喬沒有從小蕊芯眼里看到一絲恐懼，就像是已經有了答案一樣，往椅背上一靠，對池淵說道：“你妹妹是自己失憶的，跟藥物沒有關系，你可以放心了。”
池淵皺眉，“自己失憶？”
“嗯，他們比較特殊，大腦開發過度了，就會有自我保護意識，估計就是那層意識讓她變成這個樣子，偶爾會有些成熟，但有時候又會顯得比同齡人更幼稚一些。”
喬說這些完全不避著小蕊芯，也不管她聽了會有什么想法，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推理，“她那時候可以說是整個研究院第二個大腦了，第一個是約翰，主要負責制造她的人。”
制造……
這個詞聽著可真夠刺耳的。
見池淵眸子冷下來，喬說道：“可別怪我，我那時候也是機緣巧合的被帶進去住了幾天，里面的實驗很有意思，他們也不怕我說出去，所以有幸觀摩到了。”
“你妹妹最痛苦的還是被開發大腦，那個過程是個人看了都覺得殘忍，詳細過程我沒看到，反正我只看到她被注射藥劑的時候一直在抽筋，面色發紫還吐白沫了，皮膚都因為藥劑的關系崩裂出血……”
“我當時都以為她要溶解了，實在是看不下去就放棄了。”
喬攤手，道：“你如果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或許你要進行測謊也行。”
熟讀微表情的池淵當然知道喬說的是真的！
就因為是真實發生過的，他才冷著一張臉，不，應該說是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思考了！
小蕊芯聽著喬的描述，腦袋里也閃過了幾個畫面，她眼神有些發直的看著某處，然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好像真的溶解過一樣。
很疼。
“哎呀？看起來是想到了什么呢？”
喬很感興趣的觀察小蕊芯的變化，“是要變成另一個她了嗎？”
“好了，別藏了，你想見我，不就是想知道約翰他們的下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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