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早上好！”小涵脆脆喊。
溫之瀾正在看報紙，扭過頭慈愛笑開：“小涵早上好。”
陳氏端出兩碗面，笑道：“早上好！小涵，快去喊爸爸來吃早餐了！”
小涵蹦蹦跳跳往溫衡的房間去了。
家里有孩子，所以房間一般都沒上鎖。
溫衡蓋著被子，睡得很沉。
小家伙推開房門，吃吃偷笑，利索爬上床，然后大喊：“火箭來咯！”
下一刻，她撲倒在溫衡的身上。
“哎喲！”溫衡哈哈笑了，閉著眼睛將小家伙摟在懷里，寵溺道：“這是哪兒來的火箭？怎么這么胖？啊？”
小涵咯咯大笑，摟住他的脖子。
“爸爸錯了！爸爸錯了！”
溫衡打了一個哈欠，問：“爸爸哪兒錯了？”
“我看電視上的火箭更胖。”小涵認真嘀咕：“人走過去，比火箭小多了！火箭飛在空中才會小小的，在地上那會兒可大來著！”
溫衡寵溺低笑：“小涵真聰明。火箭確實很大，有些火箭得很多人手牽手才抱得住。火箭發射到空中的時候，距離比較遠，看起來自然小小的。離得遠，看起來就小嘛！”
“爸爸！”小家伙摸著爸爸的下巴，嫌棄道：“你的胡須又長出來了！好煩哎！刺刺的！刺刺的！”
溫衡哈哈笑了，故意抓住她的小手。
“我的胡須必須長出來，如果我們家小涵不聽話，我就用胡須扎她的小手。扎！扎！扎！”
“我不！壞爸爸！”小涵一邊躲，一邊笑。
溫衡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問：“那你以后會不會乖乖聽話？”
“會！”小家伙點頭如搗蒜。
溫衡松開她的手，裝出一副很舍不得卻很豪邁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爸爸就把胡須給刮了，把它給廢了。”
“好啊好啊！”小家伙開心鼓掌。
溫衡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輕撫女兒亂糟糟的發絲，哄道：“爸爸去刷牙洗臉，然后就給你扎小辮子。今天我們小涵想要什么辮子呀？”
小家伙問：“爸爸，你學會多少種了？”
溫衡呵呵，呵呵笑道：“看了書，目前還只會兩種。”
小家伙嘟嘴：“太少了！”
溫衡連忙哄道：“爸爸會努力學習的，只要小涵肯把頭發給我練習，我一定將我家小涵打扮成最漂亮最可愛的娃娃。”
“好呀！”小家伙將頭發甩了甩，很大方道：“給你練習吧。”
溫衡瞧見桌上有發梳，抓了過來，給小家伙梳頭發。
不料剛離開被窩，發現有些冷。
見女兒穿得不多，趕忙將被子扯過來，蓋在她的身上。
“今天好像降溫了。小涵，你穿得太少了。以后起床后，要把爸爸給你買的大睡衣給披上，就放在你的床頭上，記得不？”
“哦哦。”小涵乖巧點頭，軟嚅道：“我就穿了毛衣。”
溫衡仔細檢查一遍，又摸了摸她的小手，發現暖暖的，這才總算放下心。
“很好，冬天已經到了，咱們得多穿毛衣，知道不。”
“知道啦！”小涵催促道：“爸爸，快給我扎辮子扎辮子！”
溫衡應好，趕忙動起手來。
他的動作已經相當熟練，不像一開始那么笨拙，不是扯了女兒的發絲就是將辮子搗鼓得跟粗繩子一樣。
這時，陳氏在外頭喊：“都出來吃了！面要糊了！”
“哎！”溫衡趕忙應聲：“就來！”
小家伙這才后知后覺道：“爸爸，奶奶讓我來喊你起床。”
溫衡慈愛低笑：“知道啦！”
小涵忍不住嘀咕：“今天又得上幼兒園了。好討厭哦！”
溫衡挑眉問：“怎么？幼兒園不好玩嗎？是不是有小朋友欺負我們家小涵呀？”
“沒有。”小涵嘀咕：“我只是更喜歡星期六和星期天，可以去外頭玩。小欣姐姐告訴我，人家如果打我，就得打回去。如果人家不欺負，就不要欺負別人。我才不會讓別人打我呢！”
溫衡笑了，哄道：“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周末的時候，爸爸就帶你和小越哥哥去玩。”
“好！”小涵開心應聲。
這時，門被敲響了。
溫衡趕忙喊：“媽，我們快好了！別催啦！”
不料，探頭進來的是溫桓。
“哥，是我。小涵，在做什么呢？”
小涵答：“爸爸在給我扎辮子。”
溫桓笑了，走了進來。
溫衡動作輕巧扎完一邊，跟女兒提醒：“叔叔來了，就該立刻打招呼。”
“哦。”小家伙瞄向溫桓，喊：“叔叔。”
溫桓俯下身，輕捏小家伙的小臉蛋。
“乖，小涵越發漂亮了。”
“嘻嘻！”小家伙開心笑了。
溫桓眸光微閃，問：“腸胃炎都好了吧？”
“還有最后一包藥沒吃。”溫衡道：“沒什么不舒服了，不過還不敢讓她吃肥膩的和難消化的。”
溫桓溫聲：“那就好。”
他看著哥哥動作溫柔扎辮子，眸光不自覺掠過一抹黯淡。
現在大哥也不容易，又要當爹又要當媽，幸好家里有爸媽守著幫著，不然哪里忙得過來。
溫衡挑眉問：“你怎么這么早？今天不是早班？”
“晚班。”溫桓低聲：“我……小異也是晚班，她估摸還在睡。小越得去上學，她應該也要醒了，讓她再睡多一會兒，我先來這邊晃。”
溫衡問：“你吃早飯了？”
“在伯父那邊吃的。”溫桓趁機道：“親家伯和伯父有話要對你說，讓你吃飽過去一趟。”
溫衡疑惑問：“咋了？有什么事嗎？昨天中午我和小涵去那邊吃的午飯。”
“有事要跟你商量。”溫桓眸光躲閃。
“行！”溫衡將女兒抱下床，起身收拾被褥：“小涵，你先出去吃面。爸爸洗漱好就出去，一會兒還得去外公他們那邊。”
“我也要去！”小涵立刻道。
溫桓嚇了一跳，趕忙道：“小涵吃飽得去上學。一會兒爺爺送你去幼兒園，可不能遲到了哦！等你放學再去外公家，到時哥哥和姐姐們也都放學了，可以陪他們一塊兒玩。”
“好吧。”小涵噠噠奔出去。
溫衡在洗手間刷牙，咕噥：“今天外頭降溫了，你得過去給小異說一聲，給小越找外套穿。”
“知道了。”溫桓低聲：“你……記得去伯父他們那邊。”
溫衡搓了搓下巴，準備剃胡須。
“啥時候學的這么啰嗦呀？溫醫生，你才年近四十哎！”
溫桓笑了，道：“胡子比你少，沒你那么多。”
“去！”溫衡笑哼：“你的白胡子以后肯定比我多！”
溫桓看著鏡子中滿是笑意的哥哥，心里暗自心疼，卻又萬分無奈。
這事，大哥遲早還是得知道。
與其等將來由其他人嘴里說出來，還不如讓自家人來說，至少會顧慮他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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