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揚搖頭：“不了，暫時讓他們留在那邊好些。現在疫情還有太多的未知數。”
“可是——”小虎子皺眉問：“不用讀書呀？再不回來，他們都會玩瘋的。”
薛揚感慨道：“有時候在危難關頭，啥事都能看開似的。跟生命和健康相比，似乎啥都不是事啊！讀多一些，讀少一些，還不如身體好。暫時沒法強求，玩瘋就玩瘋吧。”
程煥崇忍不住問：“小小虎的功課很緊張嗎？小學二年級而已，不至于吧？”
“不是小小虎的功課緊張。”薛揚調侃：“是他這個當爸的緊張！”
小虎子無奈搖頭：“不是……他本來功課就學得很普通，如果開學不去上，將來就更跟不上了。”
他這又當爹又當媽的，哪能不操心孩子的功課！
“哈哈！”薛欣嬌笑：“虎子哥！你也有今天啊！想當年你逃學跑來帝都，還豪氣沖天說什么讀書有啥用，反正讀書也是為了前途，只要前途好，壓根不用讀書！當年我和三哥都還在讀初中，聽完都忍不住羨慕你的豪氣壯志哦！”
小虎子：“……”
老學渣連忙拱手作揖：“別別別！我的好妹妹！你現在講就夠了，以后千萬不能在小小虎和迷你虎面前講哦！千萬別啊！算我求你了！”
眾人都憋不住笑開了。
薛揚感慨調侃：“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當初你的成績也普普通通吧？”小虎子翻白眼：“然哥就比較厲害，他是初中后期逆襲起來的，而你是保送才上的大學。”
薛揚聳聳肩：“至少比你好！你壓根連大學的門都沒摸著！”
小虎子：“……”
好吧，他后悔了。
小虎子禁不住感慨：“以后兩臭小子不肯學習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如果自個成績好，至少還能吹吹牛，想當年你爹咋樣咋樣。現在自己都不咋滴，還咋能要求他們呀！”
“越是這樣，你就越該勸他們好好學。”程煥崇提議：“要不，你就把自個當成反面教材吧。”
小虎子哭笑不得：“怎么反？我不要面子的啊？我要是威嚴掃地，就更加鎮不住他們了。你壓根就不知道現在的孩子多難教！我輔導功課的時候有多崩潰，我就越覺得該孝敬我爸和我媽。感謝他們當年的不殺之恩，更感激源叔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苦心破口勸，三番兩次將我從邪惡的邊沿扯回來。”
“不必擔心吧。”陳新之微笑道：“他們兩個都很乖巧溫順，不是那種調皮搗蛋的男孩子。像他們那樣的，讀書成績應該會不錯。”
小虎子搖頭：“表面而已，不是真的溫順。平時啥話都敢說，甚至還敢懟我呢。”
薛揚趕忙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很多讀書不怎么行的父母，兒女們反而越讀越好。相反，好些學霸的孩子都是學渣。”
“可能嗎？”小虎子忍不住舉例反駁：“聽說以前源叔成績很好，是村里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嬸嬸的成績也很好吧？那個年代能讀高等學校的人絕對是真材實料的好人才。你們幾個，也就你差一些，其他都是學霸呀！”
薛揚好笑罵：“夠了！我就是那個反面教材，總行了吧？爸媽是學霸，我卻是學渣！”
“對嘛。”小虎子笑嘿嘿：“我雖然沒學好遺傳學，但大概率和小概率是怎么一回事，我還是猜得出來的。”
薛揚罷罷手：“回歸正題——我打算再等等，眼下局勢還沒確定安穩，暫時不著急接他們回來。”
“你不一樣。”小虎子撇撇嘴：“你老大老二都是讀幼兒園的，多幾天少幾天區別不大。我家老大都上小學了，功課怕會更不上。”
程煥崇想了想，道：“不如你把教材拍照發過去，讓我媽或嫂子們有空的時候教一教他。練練字呀，做做題什么的，應該不難的。小學二年級而已，題目都非常簡單，嫂子們絕對能輕松應付。”
“對。”薛欣提醒：“可以買一些練習題寄過去，讓他多寫多練，早晚多讀課文，即便差一兩個月也差距不大。”
小虎子喜上眉梢：“這個辦法好！行，那就暫時這么辦吧。其實，雖說現在到處都解封了，但時不時還有人感染新增，心里還是懸得很。能不接回來，盡量還是別吧。”
“對！”
“緩一緩再說吧。”
薛揚掏出手機，點開轉而驚喜笑開了！
“太好了！大哥說他要準備自我隔離幾天，確定沒事后就回家來！”
“真的？”
“大哥能回了？！太好了！”
薛揚解釋：“他說醫院那邊的壓力沒那么大了，他可以準備先撤。另外，醫藥集團那邊要復工，他還得回來坐鎮。”
程煥崇似乎想起什么，趕忙道：“媽之前說過，如果大哥要在醫院繼續做志愿者，她會提前回來幫他鎮一鎮場面。”
“不用了。”薛揚搖頭：“大哥跟爸媽聯系了，他不支持他們回國，讓他們繼續度假。”
薛欣忍不住心疼康安，低聲：“大嫂還挺著一個大肚子……”
“沒法子。”程煥崇搖頭：“還是得留在那邊。萬一感染了，藥不能用，孩子也有感染的危險，實在不能冒險回來。”
林清之溫聲：“不怕，等然哥安頓好這邊，必定會過去陪大嫂的。”
“對對！”
“不遠了！”
……
幾天后，程煥然住進隔離酒店自我隔離。
新的一波冷空氣來了，帝都再度飄起了茫茫大雪。
療養院那邊總算傳來了好消息，薛衡和程天芳的檢測先后轉陰。
薛衡的情況稍微好一些，除了感覺疲倦怕冷畏寒外，沒其他異常情況。
程天芳就不怎么好，天天咳嗽，身體孱弱不堪，每天都昏昏沉沉睡著。
可惜療養院仍是被封的狀態，眾人都沒法進去探望。
所幸林清之派去的護工非常盡心盡職，無微不至照顧著，一天早晚報導具體病情，讓眾人能安心一些。
薛揚見情況穩定些，才敢跟遠在海外的爸媽說起姑姑一家子的情況。
本以為爸媽會很震驚很擔心，誰知他們卻異常冷靜。
程天源解釋：“我已經訂了明天的機票，先跟阿超回去一趟。”
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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