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這一動作，看上去賊氣派。
向楠心里爽歪歪：這是搞什么？這么氣派？
雖然臉依舊淡定，但心里就像沒見過大世面的小丫頭，已經開始腹誹起來。
她倒是想問程瑾這到底是要搞什么，但到底人多，還是沒問出來，只能跟著程瑾亦步亦趨的走。
有幾個人，大抵是有些身份的吧。
跟程瑾一并走著。
走路的時候不斷寒暄，其中還有一個人，把問題扯到向楠身上:“這位小友是？”
程瑾失笑：“家里的小孩罷了。”
‘小孩？’向楠聳聳肩，還真當她是小孩啊。
不過，既然你把我當小孩，那么我……
向楠心里壞笑，然后一臉單純的就是看著程瑾：“大叔，你先忙，我自己再去逛逛哈！”
說完，直接溜。
然后呼叫系統：“幫我定位到小老頭在的地方。”
卻不知背后，程瑾在聽到這句大叔之后眉頭又是一跳，大叔。
程瑾想的曖昧。
但其他人卻不是如此。
聽程瑾一邊說“小孩”，而那小孩又一邊喊“大叔”，很快就開始給向楠定位起來：程瑾的親戚小孩。
而程家的親戚小孩——向楠，這會兒在系統的幫助下已經找到了小老頭。
小老頭今天也穿了一身氣派的中山裝。
只不過他還是帶著人皮面具，因為，那么好看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居然也沒給他增色，反而有種偷穿人家衣服的錯覺。
向楠看看四周沒人就像打趣他。
小老頭知道她要說什么，趕緊哼了一聲瞪了她一眼，然后：“走，跟我走。”
“去找程啟賢？”向楠問，她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程啟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對。”小老頭頭也不回的說著。
然后：“剛剛外邊那群人你看到了吧，黑色的是龍組的人，其他都是古武世家的人，他們的用意想必你也知道了，就是幫程老爺子看看，但是，你要知道，這一切都是幌子，他們醫術才到哪？我不行的事他們能行，這次來，無非是想得到程家的支持。”
“程家的支持？他們想得到什么支持？”向楠都快懵了。
在她的想象中，這些有著超常能力的人向來眼高于頂，同時，他們也很有本事，普通人想找他們幫忙是正常，但若是說他們找普通的人幫忙，那可就奇怪了。
最后一句話，向楠沒注意說了出來。
小老頭笑笑：“誰說不是呢？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他們要要程家的支持，我看更像是要程瑾那小子的支持。”
“哎，算了。”說完，小老頭又嘆口氣，看著向楠：“總之，這件事暫且跟你沒有關系，你就不用趟入那趟渾水，今天啊，你只要做好你的任務就好了。”
“成。”向楠點頭。
然后就跟著小老頭亦步亦趨的走。
他們的速度已經算是很快的了，直奔程啟賢的療養院去。
但是，讓小老頭沒想到的是，程瑾帶著大隊人馬居然也直奔小老頭的療養院，只是來程瑾這里拜年的人多，但是被選進去療養院里的，也就十個人左右的樣子。
程瑾看到小老頭帶她來并沒有覺得好奇。
只是看著她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那幾人：“幾位，請。”
說著，就安排人有序上前給已經被送到大廳里的程啟賢醫治。
程啟賢。
這還是向楠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人物。
這是一個大概百十余歲的老人，須發潔白，臉龐紅潤，雙眼緊閉，似乎在安睡著。
說實話，這個樣子，單從外表上看，還是能讓人產生這個人身體還算硬朗的錯覺的，但是向楠用精神力看過去，確實，就如小老頭所說，已經老太龍鐘，很難逆天改命，再讓他重新恢復起來。
小老頭就在向楠的身旁，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里，趕緊小聲的問著向楠：“怎么樣，你看能治不？”
向楠搖搖頭：“先看看再說。”
能治是一回事，但是能活多久又是一回事。
向楠算了一下，依照她現在的精神力程度，如果想要幫這位老爺子治療，是能幫他延緩一下死氣，但若說一下子讓他返老還童，那對不起，她現在還沒這個能力。
小老頭大概也猜出來了這不好治，只能嘆著息點頭：“那得會兒你找機會上前看看。”
“嗯嗯。”向楠點頭。
再看那十來個人，因為有了程瑾的允許，一個個的都排著隊走上前去，然后給程老爺子把脈看診，又的甚至用上了銀針，但到最后，均是一臉黯淡的搖搖頭。
這一切，都看在程瑾的眼里。
程瑾素來不動聲色，但是此刻，臉上已經堆聚著烏云，一雙隱藏在衣袖下的大手都忍不住緊握起來。
他這個樣子，屋里的幾個人都是緊張。
其中一個人正要上前說話，突然：“瑾兒~”
一個滄桑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爺爺！”程瑾聽到，趕緊上前一步跪坐在老爺子身旁。
老爺子剛剛都昏睡著，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醒了過來，然后就看到了這滿屋子里的場景。
一看到，老爺子就忍不住黯淡的搖搖頭：罷罷罷，也知天命，更得知足。
因此就拍拍程瑾的手：“算了吧。”
“不要。”程瑾聲如蚊蟻，如果向楠不是用著精神力，恐怕都聽不到程瑾這一句低喃。
但是聽到之后……
向楠心里少見的酸了一下，原來，這才是親人之間的親昵啊。
她沒有過。
這么想著，眼睛就是泛酸。
但與此同時，向楠已經開始操控起精神力，在老爺子的五臟六腑都停留了一下。
她最近閑著無聊的時候，也研究了一下古書。
比如在圖書館看到的那些有關陣盤的知識點。
按照向楠所說，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相信有關陣盤、玄門的東西，但是現在，向楠不僅信，而且還用的特別順手。
比如現在，她知道的，如果是普通的傷勢，依照她現在的精神力，一定能幫人治療的徹底。
但是對于程家老爺子這一款，她卻是沒有辦法藥到病除的。
只是，不能藥到病除，卻可以做到延緩壽命的耗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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