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恒面色一僵,深吸一口氣,嘴角的笑意不減。
“還是這么伶牙俐齒,不過……我、喜、歡。”
男人的那張臉漸漸貼近。
葉南依眉頭微蹙,后退半步,每次遇到這男人都讓她渾身不舒服。
凌舒恒盯著女孩兒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那雙眼睛,就算是什么情緒都沒有,也像鉤子似的,勾人攝魄。
心跳不自覺加快,這種感覺讓人上癮。
凌舒恒紳士的拉開車門,做出請的動作,“晚上了,一起吃個便飯?”
“沒空,看著你,我怕吐出來。”
這男人是受什么刺激了嗎?想請她吃飯?
鴻門宴嗎?
她晚上還約了鳶姐。
葉南依剛想繞過他,就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
“兩個保鏢也想攔住我?看來是我上次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女孩兒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凌舒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弟弟,籃球打得很棒,下午我們剛在一起玩過。”
轟的一下,葉南依某根神經忽然炸開,眼中的平靜出現了裂痕。
下午的時候,云爍確實說過要去打籃球的。
她雙拳緊握,像只要吃人的小獸。
“凌舒恒!你到底要做什么!”
“上車,跟我走。”
葉南依看著他那張無恥的臉,氣得牙齒都癢癢。
“說位置,我自己開車過去。”
“我會讓人把你的車開過去的,上車。”男人雖然語氣溫和,但話語間卻透著幾分強勢。
葉南依看了眼凌舒恒的拉開車門,并沒有上去,而是繞過車身,從另一側獨自拉開車門上車。
凌舒恒輕笑一聲,不愧是只小野貓。
怎么還覺得有點兒可愛呢。
他坐進車里,車子啟動,葉南依貼著一邊的車門,二人中間像隔著一條河一樣。
“就這么討厭我?”凌舒恒冰藍色的眼眸盯著身旁的女孩兒,從來沒覺得這輛車的內室如此寬敞。
葉南依懶得跟他這種只會威脅人的卑鄙小人說話。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兒追求我?我就那么比不上厲北寒?你上次要殺我,我都沒跟你計較。”
那語氣,好像在說,‘你好自為之’。
這男人不但戀愛腦,還自戀。
怎么這么惡心。
除了惡心,她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了。
這個時間路面上比較堵車,開了將近一個鐘頭,漸漸駛離市區。
“不是說,就吃個便飯嗎?”
這都遠離市區了。
“著急了?給你準備的晚餐,怎么能普通呢。”
凌舒恒說話的語氣總讓人聽著渾身不舒服。
“坐過來點兒。”男人一副命令的口吻。
葉南依不為所動,眼底的嫌棄都要抑制不住了。
“除了我姐以外,我還從沒被人這么嫌棄過。”
“你姐都嫌棄你,你還這么沒有自知之明?”葉南依回懟道,總跟她提他姐做什么,這男人不會有戀姐情結吧?
凌舒恒聽見她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很燦爛。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見誰這么說他了。
這男人真是找虐。
沒多久,車子就在海邊停下,海上一艘碩大的游艇停在那。
她包里的手機恰好在車停穩時響起,是鳶姐。
她接起電話,把聽筒靠近耳邊。
凌舒恒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邪魅,“到了。”
保鏢替他們開了車門,葉南依下了車,大致看了眼周圍環境。
真是鳥不拉屎。
“鳶姐,我今晚不能去你那兒了,我這邊有點兒事,改天再過去。”她聲音刻意壓低。
海浪聲透過聽筒傳進舒鳶的耳朵。
她握著手機指節緊了緊,“你跟誰在一起?”
葉南依瞥了眼凌舒恒,“跟一個神經病,不用擔心。”
她邊說邊跟著凌舒恒上了游艇,眼神四下尋找著云爍的身影。
就在這時,云爍的電話打進來,葉南依立刻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男孩兒的聲音,“姐,我回家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你……你回家了?”葉南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幾秒鐘后,她立刻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她居然把自己的軟肋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展現在這個男人面前了。
自始至終這個男人都沒說他綁架了云爍,是她關心則亂,甚至都忘了跟云爍打電話確認一下。
她真的是被自己蠢哭了。
“我晚點兒回去,你先一個人吃晚飯,早點睡。”
那頭的云爍應了一聲,葉南依掛斷電話,立刻準備下游艇,結果卻被幾個保鏢攔住。
“凌舒恒,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想跟他這種人吃什么飯,他請她過來,肯定也是有其他目的。
既然云爍不在這,她也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看了眼自己的車,目測了一下距離。
打量起周圍的情況和四周的人手,正要動手,就聽身后的男人幽幽開口,“上次的賭局,還沒分出勝負。”
這男人是找虐吧?
都那樣了,還沒分出勝負?
“你的軟肋已經在我面前暴露了,我可以隨時讓手下去把那男孩兒綁過來,不過中間要是傷到他就不好了。”
葉南依想說他卑鄙,可她怪不得別人,這幾天她腦子是糊涂了。
居然沒有一點防備,就讓這男人這么得逞了。
“剛才你上車時,我就讓手下通知厲北寒了。就看他能不能為了你,放棄手上一部分的運輸線了。”
“不過他到現在都沒回復我。所以你就陪我一起等等吧,順便……我們也交流一下感情。”凌舒恒說著,漸漸靠近她,一副自大輕狂的模樣。
葉南依想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下。
她居然有一絲猶豫,想將計就計。
她想看看厲北寒還會不會像上次那樣來救她。
見她沒反駁,凌舒恒有點兒意外。
她不會還想著自己能逃出去吧?
這一次,不會那么容易了。
“請吧,別跟美食過不去。”
一陣烤羊肉的香味從前面的夾板上飄出來。
烤爐上架著一頭滋啦冒油的烤全羊,海風吹過,那味道極其誘人。
葉南依:“你是想說,我現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凌舒恒輕笑兩聲,即便聲音好聽,卻帶著濃濃的挑逗,給人一種并不真誠的感覺。
“怎么會,你哪里是羊,分明是一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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