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虞仰起頭,直視皇帝的眼睛,“國公夫人說的欺君臣女沒想過,臣女只是知道了什么就稟明什么給陛下,陛下九五之尊,定然能妥善處理。”

  皇帝眉頭緊鎖,臉色比起方才還要難看幾分。

  如果蘇幼虞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沈鶴宸也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且為了逃脫罪責謊稱自己舉報自己的父親。

  還有先前南疆的軍餉也是他們做的,刑部卻字字句句都是指蘇家,莫非刑部也和沈家勾結……

  那這一家的心機真是深沉的可怕。

  皇帝緊盯著眼前的一眾人,手里轉動著佛珠,吩咐李公公一句,“去把她手里的東西拿上來。”

  李公公應聲下去拿起了蘇幼虞手里的布帛,呈了上去。

  皇帝打開發現是一封密函,上面內容大概是南疆兵部因為軍餉太少已經開始鬧了,他們挑了幾個辦差的送到刑部,謊稱這些事是蘇昆林指使,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等國公府指示。

  皇帝勃然大怒,“好一個等國公府指示!”

  他把布帛甩到了沈家人面前,“是不是朕這個皇位也送給你們指示指示才好!”

  “陛下!陛下息怒!這是污蔑啊!”沈國公是咬死不肯承認,“一張白紙,誰都能隨便寫寫編排!哪里有什么國公指示,老臣是萬萬不敢啊!”

  這話他說的是真的。

  這些密函,他們都是小心謹慎處理,上面怎么可能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指代名稱。

  皇帝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根本不聽他們解釋,“來人啊!沈國公夫婦關押天牢!等朕查清楚了再發落!”

  沈國公慌慌張張的撿起地上的布帛,赫然發現上面不僅最后多出來了一個等國公府指示,還加蓋了沈家私印。

  直接像是一紙強硬的罪證釘在了他們面前。

  “怎么會……”沈國公還沒等說什么,手里的東西就又被搶走,直接架起來往門外拖。

  沈國公視線落在了蘇幼虞身上,“你!是你!你……”

  蘇幼虞直身跪在殿前,聽著沈國公被拖走,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是她。

  當然是她。

  字是她仿的,私印也是她蓋的。

  但事情是沈國公一家做的,她沒冤枉他們,只是推波助瀾讓皇帝盡早相信而已。

  皇帝陰沉著臉,半晌沒有說話,聽著沈國公一直在指蘇幼虞也多看了她幾眼。

  可眼前的小姑娘自幼簡單純良,一心都是那個高門大院,也沒有必要說謊玩弄心機去害沈家。

  皇帝轉而看向沈鶴宸,“你還有什么要辯解的?”

  “微臣知罪!”沈鶴宸躬身叩首,“家父犯下大錯,微臣昨日確實是第一次進密室,昨夜知道此事也氣暈了過去,這些昨日在場賓客都可以作證微臣暈倒在密室,醒來之后也催促秦大人徹查,并且歸攏了所有的財物來源上報朝廷!這些秦大人也都看在眼里。”

  “但臣說這些并非為自己開脫,只是父母親年事已高,幾十年為朝廷效忠,如今幾年糊涂行事。微臣只是想要請求陛下若是殺伐流放發配微臣可以代替父親!”

  蘇幼虞聽著這話,忽然覺得沈鶴宸真是里里外外把自己摘干凈了,又一副大義凌然赴死的樣子。

  難怪年紀輕輕就被皇帝重用。

  這皇帝曾經愛重他,怎么可能舍得因為別人的過錯,讓他流放發配或者去死。

  皇帝掂量了許久,才幽幽開口,“沈國公府收繳家中全部財務,收回宅院!至于你……”

  大殿中,眾人屏氣凝神,蘇幼虞緩緩攥緊了手指。

  皇帝沉吟片刻,“念你年輕不懂事,免去牢獄之罰,沈國公長子沈鶴宸督察不利,貶為八品督察河道漕運史,停職一月后去拜職。”

  “謝陛下!”沈鶴宸叩首,微微松了一口氣,眼底流轉出暗色。

  蘇幼虞薄唇緊抿。

  似乎總覺得差點什么。

  對于沈鶴宸來說不輕不重的罰,但加上沈國公夫婦入獄,國公府所有財務上繳國庫,表面上看已經算是可以了。

  但是……

  沈鶴宸起身,身形微垮一步步離開了大殿,末了回身看了一眼蘇幼虞。

  “璟瑤縣主先起來吧。”皇帝換了個語氣,“讓你姑母總看你跪著,她要心疼了。”

  屏風后的蘇清容視線從蘇幼虞的身上挪開,聞言上前,“難怪這孩子今日非要來見您,原是擔心她父親,小孩子就是藏不住心事沖撞了陛下。”

  蘇清容三言兩語又把蘇幼虞的舉動遮掩為小孩子單純沒有心機。

  皇帝不疑有他,“孩子心性本不該見這種污穢算計,也是難為她。”

  蘇幼虞輕抿了抿唇,秋恬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蘇幼虞跪得雙腿發麻,站不穩腿肚子發抖。

  “讓她先回去吧,我看她也是嚇壞了,腿還抖著呢。”蘇清容連忙趁機道。

  皇帝笑了笑,“剛剛不還說信朕嗎?回去歇著吧,朕查清真相不難為你父親。”

  “謝陛下。”蘇幼虞行禮退下去。

  皇帝端坐在高位上,和蘇清容閑話家常了幾句把剛剛的煩躁揭了過去。

  送走蘇清容,皇帝靠在一旁閉了閉眼睛。

  一陣良久的沉默后,他睜開眼睛偏頭朝著李公公示意了下,“去把秦封找來。”

  婦人之言,他其實還存著三分疑慮。

  李公公眼睛轉了個圈應下,“是。”

  外面蘇幼虞走在路上,暗自盤算著給沈家的責罰。

  畢竟曾經是皇帝最愛重的新貴,沈家這么大一棵樹,要想一次連根拔起確實不可能。

  先扒他們一層皮,這棵大樹沒了樹皮。

  再想做什么就束手束腳了。

  蘇幼虞剛出門沒走多久,拐進一處巷子沈鶴宸徑直出現在她面前,蘇幼虞嚇了一跳。

  沈鶴宸緊盯著蘇幼虞,眸底布滿了紅血絲,明顯是一整夜都沒有睡好,他一把抓住了蘇幼虞的手腕,把蘇幼虞拽進了一處僻靜院落。

  蘇幼虞踉蹌一步,只覺得手腕生疼,“你做什么?這是宮苑!”

  “姑娘!”秋恬忙上前一步。

  沈鶴宸回身警告的看著秋恬,“小點聲,如今沈某孑然一身也不怕多個罪名了,可你主子現下還是堂堂縣主!”

  秋恬心悸噤聲。

  沈鶴宸將蘇幼虞拉進去,“昨日我為什么突然昏迷,昏迷之后你去哪里了?秦封為什么會來?”

  蘇幼虞望著他,忽然笑了,“沈公子這是在質問我嗎?那我倒要先問問你,花朝晚宴沈念柔喝的酒原是給誰的?選秀前夕曦榮半路攔我是要帶我去哪里?你嘴上說著幫我憐我,背地里陷害我父親又是什么意思?”

  沈鶴宸一時啞然,直勾勾的盯著她,“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是秦封?”

  沈鶴宸還是不能相信,檢舉出賣的事情竟然是蘇幼虞做的?!

  蘇幼虞這樣軟弱不經事的性子,怎么可能?

  她明明昨天還說喜歡他,還說愿意等他,愿意給他父親的兵權,那樣情真意切……

  怎么可能是假的!

  沈鶴宸一時間氣血上涌,口腔里一陣血腥氣。

  “誰告訴我的重要嗎?”蘇幼虞看著沈鶴宸,“這些不都是事實嗎?”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些的?”沈鶴宸聲音略略沙啞,話語間莫名顯得固執。

  固執的想證明是秦封挑撥。

  證明一開始她的心還是在他這的。

  蘇幼虞眉梢微揚,一句明話都沒有告訴沈鶴宸,“沈公子希望我是什么時候才知道的?希望我是被你騙了多久才發現的?”

  沈鶴宸欲言又止,他當然是希望蘇幼虞昨天才知道。

  他完全無法接受自己被這么個蠢丫頭耍的團團轉,他寧愿相信是昨天蘇幼虞在那密室里發現了他們坑害她父親的東西,她才翻了臉。

  最起碼是因為他一時失察,最起碼她說想嫁給他喜歡他的話不是假的。

  沈鶴宸緊緊攥著她的手腕,欺進一步,“若我說,我做這些只是為了娶你,你可信?”

  “沈公子這么聰明,何必自欺欺人。”蘇幼虞不躲不避,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是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你如果是因為看到了那些東西,我承認是我的錯,但是我肯把你領進我們家密道,肯讓你看到這些我就沒打算瞞著你。這些東西只是緩兵之計,以后有大用處。”沈鶴宸還掙扎著。

  他一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凡有那么一丁點希望,他都要撬出來一條出路。

  “我跟你說的都作數,你父親現在也還在北疆,那些危險都有可能發生,我知道晉王的計劃,知道恒王的打算,我知道的很多,可以都告訴你!”沈鶴宸手指越收越緊,“這朝堂政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非黑即白。”

  “我知道你心悅我,我又何嘗不是,蘇家沈家聯手有什么不好!”

  蘇幼虞手腕疼的厲害,她掙扎了下掙脫不開,“沈鶴宸你非要我說這么明白嗎?我從未心悅過你,你也沒必要裝喜歡我,惡不惡心?”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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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