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暴君家的小奶團她恃寵而驕 > 第227章 有點過分礙眼
  姜瑤面不改色,漂亮的眉角微揚了一下,她笑著問:“我們很熟么?國師是不是喊得有點過于親密了?”

  軟刀子丟了過來,對方愣怔了幾秒,隨后笑容在嘴角徐徐漾開。

  小姑娘,的確長進不少。

  正如剛才在那拒絕白修遠的時候,溫柔卻也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念想跟余地。

  百里滄瀾盯著姜瑤的眼睛,語調極慢,“是在下唐突了,還請殿下,不要責怪。”

  姜瑤:“……”

  又有點不確定了,這人真是顧北煜么?

  如果真的是顧北煜,他為什么突然又成了北燕國師,還戴著面具,突然這樣高調地來大楚,是跟來求助的涼國有關么?

  心中許多個問號,此時卻不能問出來。

  畢竟隔墻有耳。

  兩個人身份又都這樣特殊,恐怕此時也不是揭開對方身份的大好時機。

  “福瑞居又出了新菜品,味道很是不錯,國師有時間可以去品嘗一下。”她說完之后,喊上了清妍,踏著那些打著漩兒的粉紅花瓣,慢慢走遠。

  百里滄瀾站在原地,看著那抹倩影慢慢消失,啞然失笑。

  果真是長大了啊。

  如果是小時候,早就撲到他懷中,撒著嬌,喊著煜哥哥了。

  而現在竟然都要開始選皇夫了?

  還有,那個白修遠,有點過分礙眼啊。

  **

  熱鬧褪去,整個離府漸漸靜謐了下來。

  一身紅色吉服的離晝,有點恍惚,他心底被壓了許久的某根弦,在蠢蠢欲動。

  但他很好地藏住了自己眼底的野心。

  顧沉皺眉:“那百里滄瀾,真的沒有跟你說其他什么別的?離晝,現在兩國國事緊張,你可不能藏私。”

  “小胥怎敢,百里滄瀾只說聽聞我成婚,特意送來賀禮。北燕皇室中人,早就沒有人記得我了,他們就算是有什么圖謀,肯定也只是想要利用我而已。不過岳父放心,只要他還在,小胥會找機會探查他們的目的,如有消息,立刻稟告。只是……”

  “只是什么?”

  離晝看了看一臉正直的顧沉,壓低了聲音說道,“岳父,您真的不認識百里滄瀾么,剛才他還說,給您送了一份大禮,已經送到顧府了。”

  顧沉愣了幾秒,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北燕國師啊!

  對方說是‘送禮’,肯定是沒安好心。

  顧沉立刻交代了一句,讓有情況就知會他,然后立刻匆匆離開了。

  離晝看著顧沉轉身走了出去,他瞇了瞇眼,想起來那個百里滄瀾說過的話。

  他父皇已經生病,現如今七皇子成了唯一的繼承人。那七皇子,就是當年顧府的那個庶子顧北煜,比起正統身份來,根本不如他離晝!

  如果,他能夠回北燕的話……

  顧沉哪里知道自己的新女婿,此時正想著如何謀權之事。他上了馬車后,惴惴不安,一直擔憂,那個北燕國師到底送了什么禮物。

  難道對方要買通自己?

  又是不像。

  他為官清正,又是當今陛下的妹婿,無論如何,都不會做那等賣國之事!

  許是,那個國師給許多個官員家里,都送了大禮?

  坐在他身畔的悅然公主,見他心神不寧,關切說道,“夫君,你這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么?”

  “沒事。”

  聽著夫君冷冰冰的聲音,悅然公主心中十分郁結,那個梁氏都離開多少年了,為何顧沉對自己更加疏遠,沒有耐心了?

  倆人貌合神離已久,如果不是今日是蘭鳶成親,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

  悅然公主傷心難受,神情更是抑郁。

  一炷香的時辰后,馬車停在顧府門口,孫管家表情復雜地站在那。

  顧沉率先下了馬車,他急急問道:“可是有什么人,送了什么禮來?”

  孫管家表情古怪,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猶豫地看了看落后兩步的悅然公主。

  而悅然公主正處于想要挽回顧沉的心,見孫管家不答話,責備道:“你吞吞吐吐干什么,老爺跟你問話呢!”

  孫管家愁著臉說道:“沒有什么人送禮來。”

  顧沉松了一口氣,看來可能是離晝聽錯了,亦或是那北燕國師,知道他清正,不會收他的禮,索性就沒有送。

  結果下一刻,孫管家繼續又說:“雖然沒有送禮的,但卻有人來了。老爺,那女子自稱是您的外室,她抱著的孩子生了生病,現在昏迷不醒,小的不知如何處理,只能先把人安頓在偏房,找了大夫來,給那孩童先診治著……”

  顧沉立刻臉色一變,拔腿就朝偏房跑,但跑了幾步,驀然意識到了什么,他回過頭,看到了悅然公主,慘白如紙的臉!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悅然,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顧沉!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邊養了外室!”悅然公主尖著嗓子,沖了上去,要去拽顧沉。

  但顧沉急著去看生病的孩子,跑得有急。

  刺啦一聲,他身上的官服,被扯掉了一個袖子,那刺耳的聲音,仿佛在預示著什么。

  “姜悅然,你瘋了嗎!”

  “我就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了的!我可是公主啊,你竟然敢養外室?”

  看著兩個人扭打到了一起,屋檐頂上一抹黑影,一閃而過。

  黑衣人輕功極佳,看夠了熱鬧,他腳尖輕點,越過幾處屋檐,最后跳進了福瑞居三樓一間雅間。

  摘掉蒙面巾,徐七一臉興奮地說:“閣主,果然如你所料,那顧沉跟悅然公主,倆人都撕扯到了一起,嘖嘖,那個畫面,可是十分精彩啊!”

  “好,退下吧。”

  徐七一頓,他眼巴巴地看了這一桌子菜,“閣主,咱不好這樣卸磨殺驢吧,而且這一桌子菜,您一個人,也吃不完啊。”

  一席墨色祥云金紋錦袍的顧北煜,依舊戴著面具,他緩緩地抬起頭,深藍色的眸子里,氤氳著淡淡的殺機。

  “殺什么?”

  徐七:“……”

  哎不是,閣主,咱不好這么斷句的啊!

  他的求生欲一向很強,頓時縮了縮脖子,那只腳怎么邁進來的,就又怎么收了回去。

  “我是說,今晚的月亮,傻亮傻亮的啊,嘿嘿嘿嘿。”

  徐七一邊干笑著,一邊原路返回,十分利落地從窗口跳了出去。

  顧北煜半垂眼,給自己又倒了一盞茶,放在唇邊品茗。

  當年在西南的時候,他送了顧沉一個大禮。對方回京后,就把那女子也帶了回來,一直瞞著悅然公主,給養在外邊。

  那女子后來給顧沉生了一個兒子,他視若珍寶。

  當年在顧府吃的那些苦,還有幾次瀕死的經歷,顧北煜并沒有忘記,他報仇的時候,從來都不計較時間。

  只要有效就好。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笑容十分炎涼。

  就在這個時候,雅間的房門,被緩緩打開。

  姜瑤穿著月牙白錦袍,玉冠束發,系著墨色綴玉腰帶,宛若十分俊俏的小公子,緩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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