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梟淡淡打斷:“我們還沒正式結婚,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兒多?”
車內沉默,阮嵐的手緊緊攥著,把皮包刮破。
而外頭,江琛瞇著眼睛,也看到了江梟的車。
秦矜突然說:“江先生,我們上車吧?我有點兒走累了,腿很酸。”她出門的時候來不及選鞋子,隨便搭了個高跟鞋就下樓。
腳確實有點疼,不過秦矜更是借著這個幌子,想讓江琛快點帶自己離開。
否則接下來的場景一定不太好看。
而且秦矜看到江梟身邊總是換著花樣地有女人,她心里也不好受。
眼不見為凈。
好在江琛是個聰明人,他感受到秦矜的不適后,點頭:“那我們上車。”
江梟的目光緊緊追隨著秦矜,看到女人跟著江琛一起走,江琛還給秦矜開門。
“呵。還真是紳士。”江梟透過煙霧望過去,評價。
他嘴角微揚,帶著諷刺。
阮嵐搭話:“沒想到秦小姐這么厲害,連江琛都能接觸。”
她這話是故意說出來惡心江梟的,但江梟卻沒表現出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氣氛有點焦灼,阮嵐感覺得到江家這兩兄弟各自心懷鬼胎。
他們明明都看見了彼此,卻又裝作視而不見。
居然,都是因為秦矜那個女人。
阮嵐有點恨,她不明白秦矜到底有什么特別的,不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么?
“走了。”江梟突然打斷阮嵐的思緒,他升上車窗,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開了出去。
秦矜注意到余光中那輛熟悉的車飛速離開,她面無表情地在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朝著身邊的江琛點頭:“好了。”
“我送你回家。”江琛笑了笑。
過了會兒,江琛主動問:“我看你剛才表情不太好,你和我二弟很熟嗎?”
秦矜不得不回答:“還可以,江梟他.......以前也幫過我很多。”
秦矜只能這么解釋。
她用的詞是“以前”。
江琛挑眉:“所以你們現在關系不怎么樣?”
“他要結婚了,即使是朋友,我也應該和他保持距離的。”秦矜只是這么解釋。
聽她的話,好像兩人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但是江琛當然知道他們的關系沒這么簡單。
只是,江琛面上不拆穿,順著秦矜的話點頭:“是要結婚了,父母包辦,雙方都很滿意。”
秦矜沒說話。
她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江琛側頭看著秦矜,見她似乎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便也沒了下文。
在送秦矜到家樓下的時候,江琛突然攔住了她。
秦矜看向江琛。
江琛:“那所夜校有很多雜七雜八的人,你最好不要和他們來往過于親密,特別是,里面有不少富二代養的金絲雀,都是玩物。”
秦矜一愣,她沒想到江琛會這么直白地提醒自己,于是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江先生。我只是去學習的,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你放心。”
聽到秦矜這么說,江琛才松了口氣,點頭:“那好,你上去吧。”
秦矜站在樓下,禮貌地目送著江琛的車離開視線,她這才轉身要上樓。
然而秦矜走到樓梯口要摁電梯的時候,卻突然看到角落里走出來一個人影!
秦矜嚇了一跳,渾身一顫,往后大腿一步,剛剛要喊,卻發現那人是江梟。
江梟就站在離秦矜五步不到的距離處,陰沉著臉,雙手插在兜里,面色很是不悅。
他那雙冰冷的眼睛里冒出不爽的情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秦矜太了解江梟,他這個樣子就是盛怒的狀態。
“江梟......你怎么在這?”秦矜咽了咽口水問。
江梟冷笑一下,嗓音低沉,帶著點怒意反問:“你剛才為什么和江琛在一起?”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秦矜的胳膊,把人直接甩到墻壁上,然后死死地禁錮住,一雙眸子緊緊盯著秦矜,抬起手捏住秦矜的下巴!
“秦矜,這么快就勾搭上跟我哥了?之前不是說沒關系?”江梟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咬得很重,“我追著你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去度假村,比不上江琛送你去上個夜校?”
“說話。是嗎?”江梟手上力道越來越重。
秦矜瞪大眼睛,她反駁:“你說的了什么和什么?我和江琛本來就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