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悅然立刻反駁:“當然不是!對方直接聯系了矜矜,我并不知道他們相約的地址在哪里!”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一旁的池旭抽著煙,阻止了池悅然和江梟的掰扯。
“我和池旭會一起找,有消息及時通知。”池悅然沒好氣地掛斷了電話。
江梟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他臉色陰沉可怖,在飯桌上一言不發。
江侯有事并不在家,此刻飯桌上只有他們三人。
姚瓊姍見江梟一直不說話,于是筷子一撂,神色不滿。
“你和阮嵐的婚事什么時候定下來?”姚瓊姍皺眉。
江梟聞言抬頭,面若寒霜,眼神冷得像冰:“我已經和阮嵐取消婚約了。”
“你說什么?!”姚瓊姍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阿梟!?這婚約是你說取消就能取消的?你知不知道你爹和我為了這門婚事操碎了多少心!”
江梟冷笑不說話,江檀在一旁緊張地攥著筷子:“媽,你少說兩句吧,哥哥不想娶,你們一直逼他有什么用,他是什么德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這里有你什么事!你一個還在上學的女孩子少摻和這些!”姚瓊姍一拍桌子,呵斥。
江梟見姚瓊姍對江檀發了火,頓時不耐煩起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姚瓊姍:“我的婚事不勞你們操心。”
“江梟!”姚瓊姍臉色慍怒,“我是你媽!你要和我對著干嗎?!”
爭吵一觸即發,旁邊的管家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江梟瞇了瞇眼睛,突然嗤笑了一聲:
“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
“你說什么?”姚瓊姍的心一下就虛了。
江梟單手插在兜里淡淡:“你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安分守己,我也不愿意被你們要挾支配婚姻,你要是不想我在江侯面前告發你,就別插手阮嵐的事。”
“她敢在合作的生意上倒打一耙給我使絆子,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江梟的面色陰鷙。
江檀低著頭,她聽著江梟的話,覺得江梟其實是在意有所指。絕對不只是生意上的事,江梟是在說阮嵐居然敢動秦矜。
姚瓊姍聽到江梟的話后愣住了,她面色一下千變萬化:“你,你都知道什么?”
江梟嘴唇動了動,沒出聲,只是做了個口型,姚瓊姍卻看明白了。
他說的是王春生。
姚瓊姍攥緊了拳頭,瞬間吃不下這頓飯,她站起身行色匆匆地離開,只留下江梟和江檀兩人。
“哥。找到嫂子了嗎?”江檀問。
江梟煩躁地從煙盒里攏出來一根煙,他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抽煙,吞云吐霧,手臂的青筋在手腕上蜿蜒,因為手指無意識地在敲擊著窗臺,他有力的手臂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江梟的眸和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黑暗深沉。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次日池悅然帶著人調了監控,她發現秦矜最后消失的地方在郊區,于是池悅然就想去附近找找看。
而路邊的小賣部旁停著一輛全黑的車,池悅然在經過那車的時候,鬼使神差地朝著車內看去,她發現這輛車外面貼了防窺膜!
正常人都不會在車上貼這種東西,除非是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池悅然一下覺得不對勁了。
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池悅然只是在那輛車的附近轉了轉。
黑車似乎也察覺到了池悅然在打量自己,突然地,池悅然看到那車猛地啟動,鳴笛聲響徹云霄,池悅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膽子。
她直接沖到馬路上張開雙臂,冒死攔截那輛車!
車里的人到底是不敢鬧出人命,而且似乎認識池悅然,不敢真的撞過去。于是那人猛地踩死了剎車,黑車瞬間停下,暴發出一聲嘶鳴。
池悅然大吼:“里面的人是誰?!給我下車!”
她帶來的一大堆保鏢把黑車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