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芷煙承認：“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司濯笑了聲：“我怎么想的，你知道？”
姜芷煙不說話了，有時候她真的一點都看不懂秦司濯，看不懂他的行為，看不懂他的心。
秦司濯忽然收回手，臉上的笑容斂起，靜靜地看著她。
他這正經又嚴肅的模樣讓姜芷煙有點緊張又茫然，與他對視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室內一片靜寂，針落可聞。
直到手機忽然震動了下，才打破這份詭異的靜默。
姜芷煙垂眸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上提示著韓野發來的消息。
【阿煙，到家了嗎？】
她拿起手機回復：【到了，準備睡了。】
韓野：【晚安。】
姜芷煙沒再回復，她放下手機，再次看向秦司濯，緩緩開口：“你還在懷疑我跟韓野關系匪淺嗎？”
秦司濯驟然道：“我不用懷疑，你們兩個原本就關系匪淺，只不過在你一個人眼里是友情而已。”
姜芷煙知道韓野喜歡她，她能感覺到。
但韓野從來沒跟她表示過心意，也從來沒有過任何過分的舉動，她總不能因為一些感覺，就刻意疏遠他。
“他從來沒有表示過，而且，喜歡也未必就要在一起。”姜芷煙淡淡道：“我們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他有他的路要走，我有我的。”
秦司濯臉色沉了幾分：“所以你也喜歡他，只是不能跟他在一起？”
姜芷煙愣了下，愕然道：“什么？你這是什么腦回路？”
“不是你說的，喜歡也未必就要在一起？”
“我.......我說的又不是這個意思！”姜芷煙看著他的臉，眸底隱著難以言說的情緒，她說的是秦司濯。
她喜歡他那么久，卻從未想過能跟他在一起，哪怕是現在兩人真的在一起了，有時候也會覺得不真實，甚至不知道能在一起多久。
“我的意思是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能得到回應，愛而不得的人太多，終成眷屬的太少。”
秦司濯注視著她的眼睛：“愛而不得......也包括你嗎？”
她對寶寶的爸爸，是愛而不得嗎？那個男人就這么讓她放不下？
姜芷煙卻道：“不包括我。”
因為她現在算是得到了，而且這個人現在就在她面前。
秦司濯抿緊了唇，臉上的情緒依舊不好，也對，孩子都給人家生了，不能算愛而不得，也算是得到過。
想到姜芷煙心里住著別的男人，秦司濯心里就越發堵悶，甚至帶著一絲恨意，想讓那個男人滾出去，讓她心里眼里全部是他！
姜芷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出他情緒依舊不好，難道她表明的還不夠清楚？
她不喜歡韓野，更不是什么愛而不得。
“你相信日久生情嗎？”秦司濯忽然問了句。
“嗯？”
姜芷煙微怔，一時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是指他們兩個嗎？
她不知道人與人之間能不能日久生情，但她確定自己不會，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如果不喜歡一個人，無論在一起多久，她都不會喜歡。
而喜歡的人，只要看一眼就夠了，就像是她對秦司濯，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心動了。
“我不知道。”她回答。
秦司濯幽幽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但我想試試。”
姜芷煙：“........試著......喜歡上我么？”
秦司濯沒說話，他是想讓姜芷煙愛上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再也沒有其他男人，尤其那個負了她的狗東西！
見他不說話，姜芷煙忽然有點尷尬，好像她自作多情似的，她輕咳了聲：“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有點困了。”
秦司濯拿起手機，撥通何城的電話：“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來接我，不，我給你打電話再來。”
姜芷煙：“............”
何城也愣了好一會：“秦總，您今晚要住在姜小姐這么？”
秦司濯：“沒錯！”
何城：“知......知道了。”
掛了電話，秦司濯把手機扔在一旁。
姜芷煙不自覺地捏緊了手指，手心冒汗：“你......今晚要住這？”
秦司濯勾了勾薄唇，一雙桃花眼邪魅無比：“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別走么。”
“所以你是要睡客房？”姜芷煙忽然站起來：“那我先去收拾一下。”她正要跑，秦司濯一把將她拉回來按在了沙發上。
“姜芷煙，客房是給客人睡的。”秦司濯俯身，咬了下她的耳尖，聲調低啞：“我不是。”
姜芷煙周身一顫，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秦司濯將她抱起來，大步往臥室走去。
心臟瘋狂跳動，姜芷煙手指捏著床單，忽然開口：“等等........”
秦司濯沒動，等她繼續說下去。
姜芷煙臉一紅，吞吞吐吐道：“你......沒喝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沒那么禽獸吧？”
秦司濯：“........你說什么？”
姜芷煙抿了抿唇，硬著頭皮道：“你輕點。”
秦司濯低笑了聲：“嗯。”
.......
今晚的月色很美，為黑暗的院子披上一層銀光。
韓野站在陽臺上，并沒有心情欣賞這月色，而是在想著另一件事。
直到手下走到他身后，頷首：“韓先生。”
“有什么異常嗎？”韓野背對著他，聲音聽起來很平淡。
男人低著頭，回答：“沒有。”
“秦司濯呢？”
“秦司濯送姜小姐回到公寓之后，就離開了。”
韓野沒再問什么：“下去吧。”
男人抬眸看著他背影片刻，轉身離開。
韓野望著遠處的夜空，呢喃道：“阿煙，再等等我，很快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翌日，清晨。
林深在公園晨跑，偶遇同樣住在附近出來晨跑的何城。
“何城，你今天也休息了？”
身為秦司濯的貼身保鏢兼得力助手，何城平時很少休息，基本都跟在秦司濯身邊。
“呃.....不休息。”何城干笑了聲，有點不好意思面對林深：“這不是秦總休息嘛，我就偷會兒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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