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被活埋三年我死了他瘋了裴梟宋明珠周毅川 > 第126章 被拼湊起來的死人尸體

要是沒事做,我可以幫你找點事。”

程遇安一眼就看出,裴梟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春風滿面,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了第二春。

程遇安,“你什么人,我還不清楚?”

“我們三大小一塊長大,誰玩得過你啊!你老實跟我說,你對這個宋明珠到底是什么心思?老梟,她可就只有十六歲,你做得別太過了。”

裴梟側眸,輕描淡寫瞥了眼,“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話落,單手抄兜轉身離開,后背挺拔的身形,寬肩窄臀,黑色西裝下隱隱間都能看著藏著的肌肉線條,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該有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背影禁欲,淡漠,拒人千里之外。

程遇安搖了搖頭,嘴‘嘖’了一聲,“一把年紀了,訂了婚,還這么不老實。專盯著小姑娘下手,裴梟,你也真夠畜生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肥水不流外人田’!

以他這種專制霸道的性子,親手把一個小女孩兒,從小養到大,然后又看著她跟別的男人跑了,他怎么肯就這樣讓她跑了。

宋明珠身上這傷,說重也不算重,無非裴梟就是想讓她知道,離開…總是要付出代價。

只要她安分,裴梟幾乎能給她任何東西。

怕就是怕,這心思,等時間一長,就會徹底變了味兒。

她摻雜在裴梟跟云韻感情中間,萬一,成了第二個許君柔,裴家…定不會留著她。

裴梟就算想護,又能護多久?

多的,也只是,無辜的宋明珠受到牽連。

小白兔被大灰狼盯上了,到最后可都是要吃干抹凈的。

宋明珠發現,這些天裴梟是真的很閑,他都不需要去陪沈云韻的嗎?

一天到晚,就在公館里,感覺就像是在看管犯人一樣。

今天開車的,是君臨公館的私人司機,宋明珠從醫院樓下來,戴著口罩,懨懨地坐在車里,地下車庫空地悶,加上今天帝都的天氣三十八度,更讓她覺得煩躁了。

裴梟打開車門,長腿邁進車內,搭著長腿,手靠在車窗邊抵著腦袋,姿態慵懶看她:“捂得太死,容易感染,把口罩摘了。”

宋明珠并沒有理會,看著車窗外,“你怎么不買套海景房,住海邊,管這么寬。”

裴梟附和點頭,“提議不錯,想要,現在就去可以去售樓處看看。”

宋明珠內心os:神經病。

車開到君臨公館門口。

宋明珠手擋著額頭處,嫌棄外面太熱,直接跑進了客廳,面對吹來的涼風,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裴梟不緊不慢走進。

張秋禾見到回來的人,上前道:“先生,明珠小姐…有個箱子,是剛剛快遞送過來的,明珠小姐不在,我就簽收了。”

“給我的?里面是什么?”

裴梟眸光凝起,宋明珠的手被他抓住,她看著他,不解。

裴梟吩咐:“把箱子打開看看。”

大廳里放著的木箱子,很陳舊,看著像是已經有好幾個年頭。

張秋禾,去打開箱子,只見里面放著的是一本本很古典的書籍,翻開,黃頁黑色毛筆字,一看就像是編纂人親手繪寫。

“看著像是醫書。”

宋明珠順利的脫開他的手,她上前,看著箱子里一本本的醫書,不用想也知道,這書是周毅川送過來的。

“那你有沒有看見,送書過來的人長什么樣?”

張秋禾搖頭,“那個人個子高高的,皮膚有點黑,看著挺精神,可惜長的就是有點顯老了,明珠小姐認識他?”

宋明珠的眸光有意無意,忌憚地看向裴梟。

裴梟對上她的眼神,他脫掉了身上的外套西裝,并不在乎般地邁腿朝樓梯走去,“下次,不管什么快遞,一律先檢查,沒有問題在送過來。”

張秋禾點頭,“是,先生。”

裴梟剛剛抓住她,是怕里面箱子里,裝了什么危險的東西?

等裴梟上樓后,沒了腳步聲,她才敢多問,“剛剛他為什么緊張?”

“這…”張秋禾眼神怪異,卻又在害怕什么,她說,“先生,剛搬到君臨公館前,也是有人給他送了個快遞,但是那個木箱里面裝的都是被拼湊起來的死人尸體,不僅如此,之后還有人陸陸續續地收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后來就沒有了。就是沒想到時間過去這么久,以為事情早就過去了,我剛剛也一時半會忘了檢查,畢竟這是您的東西,我也不好擅自打開。”

裴梟收到過別人的尸體?

剛搬進君臨公館,那時候他應該是才二十二三歲。

宋明珠無法想象,裴梟只不過是回了趟家,他到底都遭遇了些什么。

“那麻煩你幫我把這箱書,全都送到我房間吧。”

張秋禾:“明珠小姐不用這么客氣,都是應該的。”

宋明珠轉身上樓,站在一樓臺階上停了下來,“對了,今天應該不會再停電了吧。”

張秋禾笑了聲說,“明珠小姐放心吧,先生已經找了最好的電工,每天檢查公館里的線路,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情況。”

“好。”

上次,君臨公館又開始突然停電,宋明珠備用著的手電筒早就已經沒電了。

那次剛好是周末,宋明珠一個人摸著黑哭著又害怕地下樓,以為要加班到很晚的裴梟,誰知道他正好就在樓下。

宋明珠哭得很大聲…

“哭什么?”

宋明珠手擦了擦眼淚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餐桌上,跟他隔著一段距離。

裴梟從桌子底下點了根紅色蠟燭,立在客廳的玻璃茶桌上。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像是剛應酬回來的裴梟,空氣中淡淡蔓延著一股酒精味道,他的腿上搭著筆記本處理著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外面停著的那輛車,他像是忘了還亮著車燈。

十二點的古鐘聲響起,裴梟站起身來,他要離開。

宋明珠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嬌嫩白皙的臉,見他真的不搭理自己,她忍不住了開口,“沒電了,你不去看看嗎?”

“明天會有人來修。”

裴梟也只是告訴了她這一句話,就上樓了,不過他沒有帶走那只蠟燭,宋明珠坐到了沙發上,她怕黑,但也不敢去告訴他。

他能有什么好心思,當晚,宋明珠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躺在沙發上半夜醒來,茶桌上的蠟燭早已經燃燒殆盡,面對著空蕩公館,宋明珠當時就害怕地沒有多想,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裴梟的房間里,她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根本讓她來不及多想。

裴梟被動靜驚醒,他伸手打開燈,燈沒亮,他才想起,君臨公館停電了。

裴梟做躺在床上,嗓音慵懶,低沉富有磁性的開口,“幾點了,你想做什么?”

接著窗外的月光,男人深邃凜冽的雙眸被額前的碎發遮擋住,眸光黑沉微微看向她,宋明珠慌亂地抓著衣服的兩側,過了許久,她才磨蹭地開口說:“沒電了,我害怕,哪里還有蠟燭。”

裴梟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捏著眉心位置,宋明珠也看到了床頭邊放著的那杯水,還有一板止痛藥,吃了四粒,顯然裴梟也是睡得正熟的時候被打擾了。

他往邊上挪了挪,空出大半的床位給她,他沒有開口,但是意思明顯。

宋明珠沒有上他的床,但是她蹲靠在床邊上,抱著雙腿屈膝,眼睛困得直接趴在床邊上就睡著了。

后來,不知怎么的,等她幽幽轉醒時會時在裴梟的床上。

但誰都沒有挨著誰,中間還留了個很大的空位。

那天晚上之后他們之間僵硬的氣氛緩和了一些,但又似乎沒有變。

裴梟也沒有強迫她重新搬回到三樓房間。

兩個人平常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裴梟一連著兩個星期,都沒有過問她的事,宋明珠就像是個米蟲,每天就是無所事事的待在公館里,裴梟把她所有的作業本全都收了,然后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晾著她。

她就算下樓的時候,在樓下遇到裴梟,他也把她當做了透明人。

平日里,宋明珠躺在床上,又看著床邊放著昂貴的水果,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種愧疚感,聽著漆黑夜色里行駛而來的車輛,還有裴梟對她不理睬的態度,他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告訴她,做錯事的那個人是她。

但…每次惡語相向說著難聽話的人也是她。

宋明珠走到三樓,在未關門的房間,她聽到了從里面傳來的裴梟說話聲。

“周毅川的事,該怎么做,就做怎么做。”

宋明珠腳步停了下來,靠近他的房門口,這次她聽見高遠的聲音,“那周母的腎源,我們還要繼續在找嗎?目前正好找到了一個相匹配的。”

裴梟問:“對方什么情況?”

高遠答:“劉桂芳,36歲,單身母親,只有一個獨生子。她出了車禍,目前還在醫院搶救,如果這次她沒有挺過去,她就是最好的適配人員。”

“先前我與她的家屬談過,要是搶救無效,我們給的價錢他們也愿意接受,到時候可以直接做手術。”

裴梟:“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去看著辦。”

等到電話掛斷,裴梟看著落地窗前倒映的那抹身影,站在門口,將手機放進口袋,“偷聽,好玩嘛?”

宋明珠親口聽見他說的那些話,不得不讓她相信,裴梟確實在背地里幫了周毅川很多,正像是裴梟說的那樣,他與周家無親無故,憑什么幫助一個對他來說帶不來任何利益的人。

宋明珠鼓起勇氣,走進了,他的房間,“上次,你不是這么跟我說的。這次你為什么又要幫他?還是你在算計什么?”

“滾出去,養不熟的東西。”

裴梟氣息寒澈,朝書房走去,沒有看她一眼。

倏然,宋明珠一下間就沖了過去,從后將裴梟抱住,“對…不起,哥哥!我錯了,是我誤會你了。”

“松手!”他的聲音冰冷。

宋明珠抓著他腰間的衣服,額頭抵在他的后背,眼淚一下間就掉落了下來,‘啪嗒’濺在放光的地板上,形成了一朵淚花了,“對不起,是我說的那些話讓你傷心了。我以為你一直打壓著周毅川,不顧他媽媽的命。”

“是啊!沒想到明珠這么不經試探,只要我隨便動動口,明珠就能夠毫無條件地站在一個外人身邊。”

“對哥哥說那些難聽傷人的話。”

“現在腿長在你身上,想走,哥哥也都不會攔著你。”

“而且…明珠現在是周家的人了,繼續待在這里確實一點都不合適。”

“對不起,是明珠錯了,我不該把哥哥想得那么壞。”宋明珠哭得很傷心,幾乎是泣不成聲,難受得渾身都在顫抖,眼淚在他黑色的西裝服打濕了一片,“哥哥,想怎么罰我都可以,我可以去抄書,可以去面壁思過…”

“只要哥哥開心,明珠做什么都可以。”

裴梟轉過身來看著淚流滿面的人,垂落的眸光深沉看她,只是他眼底的情緒,又好像是在算計什么,他抬著手,舉止漫不經心,捧著她的臉擦掉她眼眶里的眼淚,“我不在你身邊的這五年來,哥哥以為明珠會有長進。哥哥這么說,這么做,只是為了想讓明珠知道,哥哥才是你從今往后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哥哥也從來沒有說過,討厭周毅川,在哥哥眼里,他確實是個好苗子。”

“哥哥只是看不慣,你為了一個外人,處處跟我作對。”

“我若是真的能夠狠心,周毅川又怎么可能有半條活路可走。”

宋明珠的心狠狠揪了起來,她撲進了裴梟的懷里,紅了眼睛,“他們都說,我是你養在身邊的情婦,我以為哥哥也是這么想的。我只是害怕哥哥把我成·當成跟許珍一樣的人。”

“我以為是哥哥變了。”

裴梟任由她抱著,嘴角抿起一道弧線,“難道,不是明珠先變了心?”

裴梟:“下次,若是周毅川出了危險,明珠懷疑的,不還是哥哥?在明珠眼里,我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宋明珠搖頭,雙手又緊緊抱著他,“不會了,我以后再也不說那些話了,我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的。”

“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是嘛?”男人輕撫著她柔順乖巧的長發。

“嗯嗯。”

“我記得明天應該就是你父母的忌日,明珠跟哥哥一起去?”

可是她跟周毅川已經去過了。

“好。”

其實在深夜時,宋明珠腦海中總會想起,以前跟裴梟在一起的那些點點滴滴。

裴梟也好幾次問起,關心她的事情。

她也有過心軟,想要跟他道歉,可是鬧的這么僵硬,她一直都沒有找到道歉的機會。

裴梟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心的弱點,恰恰,她最大的弱點偏偏就是心軟。

明珠,為什么,你還是這么的…

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