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被虐離婚后,顧總跪求復合 > 第44章 親媽就是親媽
  客廳一片沉靜。

  顧寒城拿出手機把聲音調整到最大,以免錯過什么電話。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動靜,顧慕言光著腳從樓上跑下來。

  看到客廳里只有爸爸和兩個叔叔,轉身朝門口跑去。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遠處的那個小屋也隱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南梔沒有回來。

  小小的他不懂太多事情,只知道能見到南梔就代表南梔沒事,如果見不到,南梔就是出事了!

  顧寒城來到顧慕言身后,蹲下來轉過顧慕言的小身子。

  顧慕言眼睛紅紅的,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拉著爸爸的手就要往外走。

  他要去找南梔。

  顧寒城把顧慕言抱了起來,擦掉他臉上的淚珠。

  顧慕言掙扎了一下。

  “言言,聽話,爸爸知道你在擔心南梔,南梔現在在醫院,她受了很重的傷,醫生要給她醫治。”

  顧慕言安靜下來,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爸爸。

  南梔會死嗎?

  “她不會有事的,只需要住幾天院就會好起來。”

  顧慕言的淚水還在往下掉,小臉上全是自責的神情。

  顧寒城拍了拍他的背,“這件事情不怪你,是爸爸不好,不應該那么急切讓你接觸外面的環境。”

  顧慕言搖搖頭。

  不,他也有錯。

  他聽到南梔在喊他了,可是,他沒有停下來。

  如果,他當時停了下來,南梔就不會出事。

  爸爸是不是在騙他啊?

  他伸出手,指了指外面。

  他要去醫院,他要親眼看到南梔沒事才放心。

  顧寒城哄不住顧慕言,只能朝裴允望去。

  裴允起身來到顧慕言面前,“言言相信裴叔叔嗎?”

  顧慕言點點頭。

  “南梔做了手術,要好好休息,等她好一點,就可以去醫院看她了,現在還不能去。”

  裴允的話,讓顧慕言冷靜下來。

  他伸出一根小手,在裴允面前比了比。

  一天行嗎?

  “一天不行。”裴允搖搖頭。

  顧慕言又伸出兩根手指。

  “也不行。”

  顧慕言的眼睛又紅了,淚水無聲地往下掉。

  “裴叔叔也不能確定時間,但是,南梔一定會好起來,叔叔向言言保證,好嗎?”

  顧慕言這才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爸爸先帶你去休息。”顧寒城抱著顧慕言朝樓上走去。

  靳嶼川朝樓上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詢問:“老裴,南梔的情況很嚴重吧?”

  “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

  靳嶼川搖搖頭,“唉,親媽就是親媽,才這么幾天言言就對南梔產生這么強的感情了。顧寒城這是犯了什么桃花劫。”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

  “好。”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

  ……

  顧寒城哄睡了顧慕言,一人坐在漆黑的房間里,一旁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夜已經深了,他一點睡意都沒有。

  “不是我,寒城,那些小混混我真的不認識,你相信我!就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寒城,南惜的衣服真的不是我弄壞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顧寒城,不是我!綁架言言的人不是我!南惜的車禍和我沒有關系!”

  “顧寒城,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一次都沒有。”

  顧寒城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辛辣的煙味嗆進了肺里,整個胸腔一陣難受,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消失。

  ……

  “滴-滴-滴”南梔的耳邊響起一陣聲音。

  眼前的世界,一片茫然,她感覺,自己飄在空中,身上沒有一點重量,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南梔,南梔……”

  她的耳邊又響起一陣溫柔的呼喚。

  突然,一股強烈的下墜感傳來,南梔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胸口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喉嚨里有一個硬硬的異物堵住了她的呼吸。

  “醫生,病人醒了!”耳邊傳來一陣急切的聲音。

  除了窒息感之外四面八方的劇痛朝南梔涌來,她從來都沒有承受過這種難受的感覺。

  這樣的痛苦,讓她想立刻死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難受的感覺才逐漸減輕。

  “南梔。”有人呼喚她的名字。

  南梔緩緩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模糊,好多人影在她面前晃,不知道在對她做什么,她眨了幾下眼睛,面前的景象才逐漸清晰。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綠色無菌服的醫生,正在臉關切地看著她。

  “南梔,你很勇敢,挺過來了。你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

  南梔微微點了點頭。

  “好,很好,你不要動,你現在還在上著呼吸機不能自主呼吸,你出了車禍,造成了很嚴重的損傷,現在是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我知道,你肯定很難受,一定要堅持住,知道嗎?”

  南梔從醫生的話里知道自己的情況。

  腦海里的記憶也慢慢地回歸。

  她抓著醫生的手,在醫生的手心里寫了一個字。

  “言?”醫生一臉詫異,馬上轉身朝值班的護士問道:“南梔的老公是不是來了?”

  “是的,在外面。”

  “你去問問,言字是什么意思?”

  “好。”

  顧寒城準備離開,身后傳來護士的聲音。

  “顧先生!南梔醒了。”

  “她醒了?”顧寒城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是的,她在醫生的手上寫了個言字,醫生讓我問問你,這個言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對南梔特別重要?”

  “麻煩你幫我轉告她,言言沒事。”

  “好的,顧先生,你還有什么話想讓我帶給南梔嗎?她受了那么重的傷,又上了呼吸機,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好多病人雖然醒來了,但是承受不了治療的痛苦,也有在醒來后發生危險的,家屬的話對她會起到很強的激勵作用。”

  顧寒城動了動唇,最后,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顧先生沒有什么話要帶給南梔嗎?”

  “沒有。”

  護士回來將顧寒城的話轉告給南梔。

  南梔放心地閉上雙眼。

  只要言言沒事,她就放心了。

  半個月后,南梔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評估后從icu轉到了單人病房。

  除了撤掉了呼吸機外,她的身上還插了一些管子。

  疼痛感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侵襲著她,不是這里痛就是那里痛,如果不是舍不得言言,她真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顧寒城推門走了進來。

  南梔轉過頭,看到是顧寒城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突然,一個小腦袋從顧寒城的身后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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