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別招惹我,廢太子不想回宮 > 第1章 春花要忍住
  冷肅寒冬是春花最不喜歡的季節,不是因為她的名字,而是因為她總是餓著。

  春花是個獵戶,也不是個獵戶。

  春花看著那肉包子氤氳出的蒸汽,想著自己拿什么去換比較合適。

  春花看著一個又一個白嫩嫩的包子被人放在嘴里,牙齒咬合,濺起的肉汁,哈出來的熱氣,讓春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想著長大了真不好,小時候和狼母親在一起的時候,喝著清泉水,咬著生肉,一起圍獵,一起和狼兄弟們偷藏食物。

  那黑老大偷吃了她一大塊兔肉,恨的她咬掉了他額頭上一撮毛,長大了也長不出毛,成了疤。想到那小黑給她肩膀上留的疤,突然也不覺得慚愧了,也不思念了。

  不過本來自在的和狼母親還有兄弟姐妹們一起成為新的狼族的。

  誰曾想!那個臭不要臉的狼王又回來了,當時給懷狼崽兒的狼娘挖好了洞就走了,它終于搶奪回了它的位置,準備接回狼后和她的兄弟姐妹。

  狼母親叼著她走了好久,把她放到了山腳的老獵戶家。狼后轉身,她就跑的比狼母親還要快,可惜又被狼母親拖回來。

  看著樹林里狼王和兄弟姐妹們耐心的等待,春花以為,只要跑回去,她們一家又能在一起了。

  可是在她不知道第幾次嘗試,甚至拿它當作了游戲的時候,狼母親將她塞進籬笆里,她夾在籬笆中間動彈不得,只能嗚嗚的叫著。

  狼母親沖她呲著牙想嚇哭她,結果她更開心了,以為狼母親教訓她之后肯定就帶她走了。

  可是狼母親看她越笑越歡,無奈的咬了她一口,她瞬間就哭了,嚎啕大哭。

  不是說狼母親用牙劃破的皮有多疼,她平時去圍獵的時候,受的傷都比這重,而是她感覺到狼母親在和她說再見。

  狼母親真的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叢林中,她憑借著哭聲和傷口,終于以小可憐的姿態進入了老獵戶家,獵戶夫婦因為第一胎掉了,再也沒能有孩子,她的到來,填補了這個缺口。

  雖然是以一個奇特的方式填補,畢竟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還不會說話,只會嗚嗚嗚,最擅長的是手腳并用,吃東西也是生撕活吞,不如意的時候力氣大的可以把老獵戶舉起來。

  即便這樣,老獵戶夫婦還是耐心的教導她成為一個略微正常的人,也給她取了新名字--春花。

  他們都以為她沒有兒時的記憶,只有春花知道,她除了沒有出生的記憶,她甚至記得是一個老婦人抱著她給她扔到了深山里,誰成想,沒走出去,成了當時有孕的狼母親的晚餐。

  她本來也是晚餐的,不過她抱著狼母親的爪子,哭的特別慘,可能因為哭聲太像狼崽兒了,狼母親就把她叼了回去,當成狼崽兒一起養大了。

  她甚至知道,當狼母親給她送到老獵戶家之后的一個月,狼母親都在周圍。

  所以那個期間,老獵戶家門口總有被咬傷的兔子,狼娘知道她最愛吃兔子了。

  直到一個月之后,她再也感知不到狼母親的氣息了。

  長大一點,她經常和老獵戶去深山打獵,可惜,再沒見過狼母親它們。

  不過由于她的圍獵經驗豐富,直到她十六歲了,她和老獵戶夫婦一直也沒餓到。

  直到今年秋天,老獵戶生了重病,她們把積蓄都花光了,才撿回一條命。

  這也導致了春花稀有的下山了,因為春花脾氣不好,老獵戶夫婦輕易不會讓春花下山,就算下山也是三個人一起,兩人寸步不離的。

  這次是娘要照顧爹,只能她自己下山來賣皮子。

  還沒找到娘說的店鋪,春花就被白嫩嫩熱騰騰的包子絆住了腳。

  吸了吸口水,再一次望望那包子,春花繼續往前走,找一個寫著〇衣坊的地方。

  春花認識字已經很不容易了,這還是她有一次救了個老秀才,那老秀才為了報恩才教她識字的。

  春花不知道識字有什么用,又不能幫助她打獵,而且識字的過程很折磨人,她發誓,再有下一次,救人的時候她一定問問那個人是不是秀才,是秀才她就不救了。

  那哪是報恩啊,報仇還差不多,爹娘還感謝他們,逢年過節都給他送獵物。

  “掌柜的,收皮子不收?”

  春花一身粗布麻衣,外面卻套著非常厚實的皮衣,看皮衣毛色純黑,毫無雜質,一看就是好貨。

  本來不耐煩的掌柜的突然客氣了起來,

  “這小哥,你是要賣哪張皮子?”

  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春花身上的皮衣,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摸完之后更是垂涎欲滴。

  春花雖然不太通人情世故,不過她有野獸般的感知,能夠辨明他人對她是好意還是惡意。

  春花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掌柜的在垂涎她身上的皮衣,就像她垂涎兔肉似的。

  不過這皮衣可不能賣,這是她獵給她爹的,還有一個小一點的黑熊皮,是給她娘的,這次出來穿的就是她爹的那件。

  她從小跟著狼兄弟一起圍獵,最狡猾的就是狐貍,看著這掌柜的眼睛,很像那狐貍耍花招的時候。

  側了身子,春花瞇著眼睛看著掌柜的,熟悉春花的就知道,這是她狩獵前的準備。

  “你知道這頭熊多大嘛?”

  掌柜的繼續盯著那皮衣,抽空抬頭看了眼春花,應和著,

  “看這皮衣的大小,想必不小!”

  春花伸手在掌柜的身上比量了一下,壓低聲音,

  “有你的兩個寬吧,大概比你還要高出兩個頭!你知道我是怎么給他開膛破肚的嘛?為了做一件完整的皮衣,不能破壞它身上任何一個地方,我一個拳頭打暈了它,再拿刀啊,戳向它的眼睛。”

  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眼睛定定的盯著掌柜的。

  掌柜的被春花眼睛盯著,好似被狼盯上了,瞬間一個激靈,后退兩步,有些惱怒,又有些畏懼,

  “你這人!還要不要賣皮子了?”

  春花拿出一件白狐貍皮子,不大,不過很稀有。

  掌柜的眼睛轉著,打量了幾下,淡淡地說,

  “最多二兩銀子了。”

  春花想著她爹當時生病的時候,二兩銀子都買不了幾副藥,哼了哼,甩了甩那皮子,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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