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別招惹我,廢太子不想回宮 > 第4章 太子回京
  在鏢局里的春花,可以說是如魚得水,這是個誰拳頭硬誰說了算的地方,這和大自然的物競天擇相似,春花每天吃飽喝足的同時,最愛的就是到處找人切磋。

  本來她到哪兒都會被人嫌棄的,但是,春花可是和狼后一起長大的,別的沒學會,狼的各種優良品質學的十足。

  剛開始也有人以為她是個被副鏢頭保護的花架子,誰知道這個小子打起架來和狼崽子似的,還特別喜歡團戰,每次和她一起的鏢師都能得到更多吃的,所以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愿意跟著這個小個子,力氣夠大,夠機靈,夠意思。

  劉三兒剛開始還每日去訓練一下春花,誰知道這丫頭足夠聰明,足夠勤奮,每天學習到的新招數都要練到大半夜。

  時間長了,劉三兒都打不過春花了,更何況其他的鏢師,而春花的目光就瞟到了據說摔跤最厲害的鏢頭身上……

  小縣城的風平浪靜永遠代表著都有著更多人在默默守護。

  邊城的軍帳中,衛國太子俞景瀚捏著手里的信,神色不明。

  自小追隨的伴讀,如今的將軍,蕭沐熙不忍的看著俞景瀚,幾次張嘴都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后還是沒忍住。

  “殿下,我們應該早做打算啊。”

  俞景瀚閉了閉眼睛,將信放在火燭上,火苗迅速舔舐著信紙,一會兒的時間只余那灰燼及一縷濁煙。

  恰如俞景瀚的心,隨著那信件的消逝,他的心也在一點點失去了跳動的能力。

  俞景瀚沒有回答蕭沐熙的話,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當初平藩之前,父皇曾對我說,他不在乎身后名,他要在他尚有余力的時候,將未來可能威脅我,威脅大衛的一切都鏟除。”

  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俞景瀚大聲的笑了,看著蕭沐熙說著,

  “我自幼習得帝王之術,可是,我信了,我真的信了。所以,當父皇讓我代他出征的時候,我曾說,若我回不來,請濯兒替我盡孝周全。”

  俞景瀚低著頭,握緊雙拳,而后又松開,蕭沐熙看著心里著實不忍,可是他現在沒辦法做什么,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

  俞景瀚好不容易忍住了心中的酸澀,面目愴然,看著虛無的空中,

  “臨行前,父皇曾說,我兒奮勇,國之幸事,但也須知陣中無勇非孝也。”

  自我嘲笑的看著蕭沐熙,像是問又像是答,

  “你們陣前都寫了遺書,你知道嗎,我也寫了。”

  不等蕭沐熙有反應,便自己念了出來,

  “望父不以兒之生死為念,倘有不幸,雖負不孝之名,然,為國而殉,亦能慰父于萬一也。”

  俞景瀚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出去,蕭沐熙亦步亦趨,直到全身沐浴到慘白的月光下,俞景瀚苦笑道,

  “癡也!笑也!”

  蕭沐熙就這樣靜靜地陪著太子站了一夜,他不知道太子之后的安排如何,但是,眼前一點點亮了起來之后,太子吩咐,即日啟程回京。

  在啟程途中,俞景瀚不斷摩挲著手里的虎符,那每一個紋路都銘刻于心。

  將虎符重新放回原處,從袖子里拿出三封信給蕭沐熙,閉上眼睛,倚靠在車壁,靜靜地說,

  “畫虎的那封信是給太傅的,告訴他,學生不怨,愿余生各自安好。畫柳葉的那封信是給內閣莊大人的,最后的那封,等你送好了之前的兩封信,你自己打開看吧。”

  蕭沐熙隱約感覺太子毫無斗志,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太子,臣追隨殿下那一刻,就沒想過退路,我爹也這般。”

  太子俞景瀚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手指跳動了幾下,提醒道,

  “你們一家一百六十二口人,不說別的,你那三歲的嫡子和尚未出生的侄兒,他們何辜?另外,這送信的事,只有你一人做得,所以你提前回去吧。”

  蕭沐熙在聽到嫡子和侄兒的時候,心思微動,不過還是堅定的說,

  “投胎到蕭家,那便是他們的命,他們得認!”

  太子睜開眼睛,眉眼如鋒,略微凌厲的看著蕭沐熙,

  “我身為俞家人,我認!因為我不認,那代價是我之前一直守護的眾多百姓來背負。可是,沐熙,你有余地,有余地的時候,就退一步吧。莫要執念。”

  說罷也不聽蕭沐熙再說什么,閉上眼睛,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命令式的說著,

  “孤命你即刻出發回京。”

  蕭沐熙聽到太子連尊稱都用上了,便不再爭辯,將信妥善的放在懷里。

  他明白,俞景瀚自幼被封太子,雖學帝王之術,可是學的更多的是胸懷天下,以天下為己任,這樣的太子,正是他們眾臣追隨的根源,而如今……

  蕭沐熙跪在車板上,雙手抱拳,執拗地說著,

  “屬下領命!但是,太子,我有我的選擇。”

  說完便躍起跳下馬車,從侍衛那里拿過包裹和馬匹,打馬而去。

  馬車里的太子睜開雙眼,喃喃道,

  “可是我不忍那么多性命因我而逝。”

  他自幼將一切能玩耍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他母后說這才能做好太子,父皇說這是太子的使命。所以自他十三歲以來,一晃七載的歲月,協助治國他勵精圖治,只求他能學有所用,造福百姓。

  隨著他在百姓中名聲漸顯,群臣臣服,他的父皇看他的眼神不再慈愛。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錯在相信過于自信,錯在高估天家親情,錯在低估了天子心機。

  高處不勝寒啊,他父皇想必也是如此,而他,累了,真的累了。

  他突然不知道如果父皇兄弟讓他活著,他的未來應該做什么。

  但是,他希望在最后的這個期間,曾經忠心于他的臣子與軍隊,可以平安過度,遠離他們的紛爭。

  許是這個心愿難以完成,但是他會盡力去試,只求他們不要過于愚忠。

  曾經的閃光點現如今反而是他最擔憂的。

  俞景瀚正想著,突然聽聞雷聲,便聽侍衛前來請示,

  “太子殿下,觀測天象,想必一會兒會有陣雨將至,現離前面的縣城過遠,即便疾馳也恐不能至。”

  俞景瀚挑開車簾,抬頭看了看天色,想必這雨不會小了,抬了一下手,暗衛幾乎瞬間而至,跪地抱拳,

  “主子。”

  “去附近山上看看,可有大一點的山洞可避雨的?”

  太子話音剛落,暗衛便幾個跳躍消失在視線之內。

  放下車簾,交代了一句,“先發好蓑衣,馬車皆用避雨簾遮住,受傷軍士,郎中和文臣每人發一暖爐,孤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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