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別招惹我,廢太子不想回宮 > 第74章 人都沒了,又何談風骨
  春花不怒反笑,學著俞景瀚平日的樣子,背過手去,側過身,斜眼睨著那人,慢條斯理的回道,

  “世上多人都在做著文人夢,都道自己懷才不遇。

  詩經教人識五谷,小雅亦有言,乃求千斯倉,乃求萬斯箱,黍稷梁稻。

  而你所言的文人風骨,是歷代思想意識的灌溉和滋養,是詩經不配?還是不識小雅?

  而且,若不食五谷雜糧,人都沒了,又何談風骨?

  是故,作為文人,甚至是日后為官,你不知農,不事農,甚至輕農,那你憑什么稱自己有文人風骨,稱自己是配得那一方百姓的父母官!”

  這番話,這周身氣度,看在自以為熟悉春花的人眼中,都不得不對春花刮目相看,劉三兒卻沒有盯著春花,而是將視線轉向了俞景瀚。

  暗自憂慮,看俞景瀚的神情和眼神,怕是老秀才的擔心成真了,即便知曉春花是個學什么都快的,可是如今這談吐和氣勢,春花這樣的轉變,無不看出是俞景瀚的精心雕琢……

  他們要打斷的心思,怕是晚了,就是期盼著春花繼續糊涂著……

  隨即,春花眼神犀利盯著那人,周身氣勢全開,壓人氣魄,見那人啞口無言,掃了其他文人一眼,擺著手,招來了侍衛,吩咐道,

  “來人,將人請回去。鹿鳴宴是為擇腳踏實地的一方黎民父母官,不是飄在半空中的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老爺!”

  那人見侍衛來“請”他,瞬間破口大罵,俞景瀚抬了抬手,說著,

  “大鬧本王的鹿鳴宴,打十板子再送回去吧。”

  春花見俞景瀚給她遞眼色,上前一步求情。

  俞景瀚沉吟片刻,順應著說,

  “既然你們的主考官為你請求,那……將人拉下去吧,不要擾了其他才子的興致。”

  其他文人膽小的略有瑟縮,心思靈巧的書生,趕緊就剛才春花說的五谷論,著實好生夸贊了一番,見到俞景瀚滿意的神色,更是起勁,反而忽略了春花……

  春花見狀,蹙著眉頭,覺得此番趨勢不可長,有背鹿鳴宴的初衷,她得讓這些文人從心里意識到農事的重要。

  心思百轉,轉身面向俞景瀚,請示道,

  “王爺,可否將王爺改良的打谷桶移來給諸位一觀?”

  明白春花的用意,抬了抬手,下面的人便將圖紙和命人改良過的打谷桶拿了上來。

  春花讓那些文人上前,介紹著,

  “王爺曾有機會幫農戶用打谷桶,打過稻谷,僅一次而已,王爺便看出了原本的打谷桶的不便之處,遂對其進行了改良。王爺文武雙全,可是從未說過五谷無用之論。”

  知曉了春花的用意,這王爺都如此重視農事和農戶,其他人哪敢輕視,之后的考核倒是順利了不少。

  第一輪考核過了,春花和俞景瀚帶著何大人等山長看著那些策論,挑選出了幾個,雖然結果有差異,不過,很明顯,王爺是傾向于春花的,而春花是傾向于實用的,這讓山長們略有擔憂。

  “第二輪考核,請諸位秀才移步茶園,茶園有茶農等候,諸位可學采茶,可尋訪茶農,一個時辰后做一如何助茶農的策論即可。”

  這不到一日的運動量趕上了有些文人的一旬的樣子了。

  春花看他們的策論,只有少數人提到了買賣茶的運輸問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俞景瀚見狀,將一張紙遞了過去,那上面畫了一個圈,是一個書生寫出了運輸的解決方案--修路,甚至如何修都略寫了一些。

  看見春花滿意的神情,俞景瀚記住了那個名字,賈繼才。

  有些文人慢慢在這個考核過程中得了趣,從心里佩服著春花,這種考核不僅告訴他們為官之道,更是讓他們知道為官之后應該做些什么。

  這種感覺好似他們真的走馬上任了一般,所以更有干勁了,雖然腿沉,還是心氣十足。

  等到第三場考核,即便有了些許準備的秀才們,還是不由得呆若木雞,看著一群農戶佃戶七嘴八舌的吵著,嘴角抽了抽……

  春花見狀,也覺得好笑,這個問題是木府父子過來提的,那老地主被抄了家,其他地主都想從官府中買那些田地。

  而收回那些地的時候,那些佃戶和農戶也是爭論不休的,有些說應該充公,有些說應該給佃戶優先買地的權利……

  反正是眾說紛紜,讓木驍著實頭疼,遂來請教,她和俞景瀚商量了一番,拿這個一道題作為最后一項考核。

  春花雖然帶著那些農戶和佃戶演練過,分場考核,不過當這些秀才真的置身于情景中,與那些農戶佃戶爭論,更是激發了農戶和佃戶的真實感,完全不顧之前的演練,必須讓這些書生解決這些問題。

  見有些書生招架不住,略微退出,而有一組的農戶佃戶更是厲害,直接跑到俞景瀚面前靜坐抗議。

  俞景瀚看的得趣,招來春花,挑眉問著,

  “可是你小子的主意?”

  這一組正好是有之前春花比較欣賞的賈繼才,聽到俞景瀚這般說,春花悄悄說著,

  “屬下見他是個有本事的,給他增加點難度,到時候也好心服口服才是。而且,他是輝城有名的富商家的庶子,我倒要看看他面對這樣的矛盾時,如何處理?”

  俞景瀚看著春花蹙著小鼻子,一臉奸猾的樣子,面帶縱容的說,

  “隨你。”

  俞景瀚轉頭讓人招來賈繼才,讓人上前,問道,

  “如今這般,你欲如何處理?”

  賈繼才上前一步,論述了自己的想法,

  “回稟王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要一方安穩,處理尖銳的矛盾即是首要任務,而如今可見,底層的黎民百姓是以農作物為賴以生存的根本,若真的出現極限的壓迫和危害,其結果可見一斑。

  以小見大,從歷朝歷代看來,利用各種權利進行大量的囤地圈地的結果,無不是造成動蕩的根本。

  縱觀看來,如今對于這地主、佃戶和農戶之間的關系,不如刮骨療毒,徹查一番,有罪大惡極,如主考官處置的那地主之類,或者惡意損害田地的佃戶和農戶,給予一定的處置。而抄家所得的田地,應按照地域劃分,歸于當地,按照人口以一定比例重新分配。而對于自己開墾出來的荒地擇另做一法。

  這樣對于規矩的地主,設置統一的租糧比例,也不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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