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是酒食正酣,看著臺上的戲子甩袖凌空飛躍,一時間吸引了諸多視線,突然出現一老夫婦,大喊著冤枉,又叫喊著說自己的女兒被寧王害死了,又在他們發配的路上意欲殺他們一家。
很多人都認出來了,這就是被賜死的寧王妃的父母,穿著戲服的王大人夫婦,他們聲泣如訴,寧王臉色越來越難看,示意旁邊的人上前抓他們。
結果還沒等侍衛追上去的時候,突然臺上爆出一陣白煙,所有的侍衛都護在自己的主子身前。
待白煙消散,王大人夫婦早就不見了身影,氣得寧王咬牙,吩咐侍衛去將臺上的戲子抓起來審問,又派人去抓王大人夫婦。
“四皇兄,你這般急切抓你的岳丈,怕是不好吧。”
寧王轉頭看向說風涼話的八王爺,站起來反駁,
“八皇弟,王氏殘害皇孫是父皇親審的案子,將他們流放也是父皇下的令,如今他們在此出現,難道不是有人居心不良?你這般說,可是在質疑父皇的決定?”
八王爺撇過頭,不愿意摻和,只是嘟囔著,
“因你一人的事,這般的宴會怕是要散了,也算是毀了父皇的一片愛子拳拳之心。”
寧王沒時間去處理八王爺,剜了他一眼,轉身帶著侍衛離開了。
俞景瀚靜靜地看著,端起茶杯,掩住了眼底的笑意,放下茶杯,看著其他人在往他這邊看,站起來,撫了撫袖子。
“這邊暫且不要擾亂了女眷那邊的雅興,讓侍衛看護著,我們同四弟一起去看看吧。”
“大皇兄說的對,我們陪同四皇兄找找,看看他岳丈是不是憑空消失了,到底是人是鬼?”
“八弟說的對,四弟總要到處去搜索的,別到時候進不去我們的院子,怕是硬闖,可就不好看了。”
三王爺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看著俞景瀚,畢竟當時俞景瀚剛離京的時候,寧王闖進去,被父皇派的人趕走了,讓人看了好一陣的笑話。
俞景瀚沒多做理會,率先出去了,果然,看著寧王正到處搜索呢。
幾個人跟在后面,本以為是看熱鬧,尤其是三王爺最是歡脫,畢竟這次他惹了點麻煩,還擔心回京之后如何向父皇交代呢。
不過如今出了寧王這件事,他那件事怕是小事了。
本來還笑著的三王爺,在五王爺的后院里,看到了昨日自裁的那個賤女人的尸體,笑容僵在了臉上。
回過神,指著五王爺,怒氣大漲,
“五弟,我的妾室,如何死在了你的后院中!”
五王爺也被這一幕震住了,昨日派去的人,明明看見那女人的尸體被三王爺的人帶走了,怎么會出現在他的后院!
猛的轉過頭,看著三王爺,呸了一口,
“三皇兄,你莫要含血噴人,誰人不知道,你強搶民女,人家家人來救,被父皇的人抓到了。
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殺了那個女人,如今又用此毒計謀,來坑害于我!你居心何在!我要回京,到父皇那里,讓父皇裁斷,還我清明!”
三王爺和五王爺針尖相對,都決定要回京評理,結果被寧王打斷了,
“誰也不許走!如今還有刺客沒抓到,如果御湯莊開了,那人也會趁亂逃跑!”
“四弟,不是我說你,你有什么資格來指點我等,本王要回京,還用得著你來決定!
你自己做了虧心事,要對你的岳父趕盡殺絕,如今又大肆搜查,居心何在!”
五王爺也考慮到,自己沒有做過的事,而尸體如今到了他的后院,這寧王又借故大肆搜查,真不好說這出戲是誰導的!
尤其是那王氏夫婦出來的稀奇,消失的無影無蹤,隔的那么遠,還真不好說是真是假!
這般想著,也開始質疑寧王!
三個人頓時吵得不可開交,兩個人要回京,一個非不讓,幾方的侍衛都蓄勢待發!
一聲突兀的稟報,打破了僵局,
“回稟王爺,發現蹤跡。”
寧王聽到這個,頓時轉身迎了過去,
“帶路!”
三王爺和五王爺對視一眼,又嫌棄的別開,不過腳下,不約而同的跟了過去。
俞景瀚走在最后,看著他們的背影,目光悠長,突然聽到二王爺在他耳邊說著,
“大皇兄似乎不是很急?”
俞景瀚因為胥一說的話,對二王爺沒什么好臉色,淡然的說道,
“在外面待久了,很少看這種熱鬧了,沒什么興趣了。二弟不也是嗎?一直不喜歡湊熱鬧。”
探究的眼光打量著二王爺,只見二王爺低頭笑著,
“大皇兄看來想開了,畢竟如今只有大皇兄有這個福氣有封地,沒事兒可以躲躲清凈,我們,倒是沒福分了。”
俞景瀚聽到二王爺的話,目光閃爍,想著這二弟的表面柔弱平和,都是掩飾啊。
略帶警惕,自嘲一般,勾起唇,
“二弟玲瓏心竅,又如何不知曉本王如何得的封地,如何羨慕?”
二王爺沒想到俞景瀚這般坦然,想到什么,心思轉了轉,語氣試探,
“大皇兄豁達,弟弟還有的學。的確如此,這世間煩累多,得一知己,坦然一生,足矣。何嘗不足?”
看他加重了知己兩個字,俞景瀚眼眸閃了閃,轉移了話題,
“本王久未回京,二弟妹的事情,方才聽聞,節哀順變。不過,聽聞莊首輔家的孫女癡心一片,正如二弟所說的,世間煩累頗多,何不接受癡心,也未嘗不是一樁美事。”
二王爺聽這話,明白,今日是探聽不得什么的,笑著擺手,
“大皇兄怎聽得那等后宅之言?不過虛言罷了。大皇兄,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請……”
俞景瀚看著二王爺片刻,從善如流的抬步走了上去。
到了地方,察覺這是六王爺的院子,里面發現了霧彈,還有今日那對王氏夫婦的穿的戲服……
六王爺一直在解釋,可是人確實不在六王爺的院子里,也不好說什么。
因為這次護衛營的營長是寧王的人,雖做的不明顯,不過以搜刺客的名義到處搜查,還是讓諸多人,心里扎了一根刺。
幸好女眷都在前廳宴會席上,倒是省了沖撞的說辭。
不過這般搜查,還是被很多人拒絕了,尤其是俞景瀚,畢竟寧王眼中刺的人,他第一個要搜查的就是俞景瀚。
他不相信這如今的局面沒有俞景瀚的手筆,昨夜他派去探查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來,如果可以在他的院子里搜查到,那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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