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魏忠海的徒弟？那如果……本殿告訴你魏忠海就是本殿殺的呢？”
話落，溫嵐手中的匕首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在了云霜脖頸的大動脈上。
“哦，對了，告訴你一下也無妨，你的師父就是這么被本殿割斷筋脈而亡的哦。”
他的聲音殘忍而又冰冷。
可云霜聽后卻沒有半點反應，匕首陷進了她的皮膚里，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殿下不必說屬下也能猜到！御獸術本來就是由貴妃娘娘的母國傳入九黎的。
聽說貴妃娘娘在此道上尤為精通，甚至都已經達到了可以與獸類交流的程度。
殿下身上流著貴妃娘娘的血，有能力在殺人后，召來虎王毀尸滅跡，并不奇怪。”
“呵～，怎么？既然猜到了是本殿，你難道就不想替你那師父報仇？”
溫嵐微微瞇了瞇眸子，眼神探究而又危險。
但云霜的反應卻依舊很平靜，就好像感受不到近在咫尺的危險一樣。
她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沉默了許久，似是想到了什么。
癟了癟嘴，一對秀氣好看的眉毛微微低垂，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傷感：
“自從貴妃娘娘死后，師父他就精神不正常了，他走不出娘娘離世的陰影。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知道他這些年一直過得很痛苦。
師父他這些年很愛惜性命，甚至有些貪生怕死，是因為他說過他的性命是貴妃娘娘救下的，也應當屬于貴妃娘娘，他不能對不起貴妃。
但其實，我覺得，對于師父來說，死亡或許也不見得是什么壞事。”
云霜還記得師父曾經的模樣——御前總管，大內高手，何等的風光無限。
只可惜……
她垂了垂眼簾，有些難過，卻又評判不出對錯。
如果換作是她的在乎的人被人算計廢了筋脈，囚于金絲籠中最終折磨致死……
她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像師父一樣發瘋。
溫嵐見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情緒里，不動聲色地收了匕首，又重新跳進水里，游回到了宋玉的身邊。
他對這種喜歡傷春悲秋的人不感興趣。
既然沒有威脅，他就懶得再和她糾纏下去了。
他將宋玉溫軟的身子抱進懷里，這才再次抬眼看向云霜，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既然是投誠本殿，那就說說吧，你們投誠的人數以及……想要的條件。”
溫嵐的后幾個字說得有些意味深長。
云霜愣了一下，忙搖了搖頭：
“我們投誠派目前有一千余人，大家都是真心投誠殿下，不要條件的！
不過……如果真的要說條件的話，屬下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說到這里，云霜大咧咧地蹲下身子，和溫嵐保持平視的姿態。
嬌俏地捧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是，屬下從小就有個夢想，想做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只不過因為屬下是女兒身的原因，在隱衛里從來都沒有人重視屬下。
所以屬下就希望投誠殿下后殿下可以給個機會，讓屬下可以和男兒一起平等競爭！”
和男兒平等競爭？
溫嵐仔細品味著這幾個字，眸子暗了暗。
這九州大陸上，上一個提出這個理念的女子，似乎還是他的母親……
可最后的結果呢？
……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目光略有些不屑地將云霜打量了個遍。
“想做大將軍，就憑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本殿看你長得還算漂亮，不如這條件就換成將來本殿替你尋個好夫婿如何？”
聞言，云霜卻是不干了，跳腳似的站起了身，表情有些受傷。
“殿下怎么也這樣？！女子怎么了？
殷貴妃不也是女子嗎？可她當年征戰沙場、治理邦國，又哪樣比男人差了？
女子美貌又怎么了？難道因為長得好看就一定要嫁人嗎？
當年貴妃娘娘的美貌那可是九州文名的，就連一心只愛馴獸的昭陽帝不也為之傾倒瘋狂嗎？
可當年貴妃娘娘卻在這樣的情況下不還是果斷地立下了‘此身只嫁于江山社稷’的誓言嗎？
如果，如果不是昭陽帝最終對貴妃使用了那么卑劣的手段的話，貴妃娘娘她……”
云霜正說得激動，突然就感覺脖子里升起了一股涼意。
她下意識抬眸，在撞進溫嵐那雙幽冷的眸子里時，這才反應過來了什么，立馬雙手捂住了嘴巴。
“殿下對不起，我……啊呸……是屬下，屬下不是故意的。”
溫嵐見云霜剛才被匕首抵著都不怕，這會兒倒是一副受驚小鳥的模樣，最終也沒說什么。
他只是沉默地垂下眼簾，目光落在宋玉的嘴唇上面許久，這才突然冷不丁開口：
“不是要投誠本殿嗎？先去替本殿找些水來！”
“要能喝的。”
似乎是怕云霜不明白，他最后還補充了一句。
“殿下您是同意我……啊不……時屬下的請求了嗎？”
云霜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溫嵐似乎接受她了。
她立馬激動地跳了起來，那模樣就差長雙翅膀就能和麻雀似的飛起來了！
“你如果再快點去，本殿不保證不會改變主意。”
溫嵐淡淡掃了她一眼。
云霜立馬做出了一副乖巧地模樣，像模像樣地給溫嵐行了個禮：
“是！屬下這就去！”
話音未落，她人已經一溜煙地“飛”出去，不見了蹤影。
聒噪的人終于走了，溫嵐目光再次落在宋玉的唇上……溫泉泡了這么久，阿玉也該渴了吧？
他輕輕用手指碰了碰宋玉的唇瓣。
好軟！
……
好嫩！
……
就好像三月的櫻桃一樣，帶著嬌艷欲滴的色彩。
讓人哪怕只是看看就不由口齒生津。
他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在上面搓了搓……又搓了搓……再搓了搓……
直到把宋玉的唇搓得和胭脂一個色了，他這才滿意地停住手。
嘿嘿地笑了。
“殿下，您要的水，能喝的！”
云霜生怕溫嵐突然改變主意，腳程走得很快，回來得也快。
她一進來溫泉池就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渾身都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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