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老臣年歲已高,兒孫自有兒孫福,還是看淺兒的意思吧。”
“陛下,老臣也沒什么大所求,就希望自家小輩能覓得良配,老臣也就放心了。”
“回皇上,微臣一向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只希望她一生平安順遂。”
皇上見三人不似下午時再反對了,看來是南懷淺給他們做了心理準備,不然以他們疼愛南懷淺的程度,若是南懷淺不同意,他們怕是豁出了命也不會同意的。
“好,那懷淺你呢,可否愿意做太子妃。”皇上臉上帶著慈笑看著南懷淺,沒有比這個兒媳婦再合適的了,自己也甚是滿意。
“回皇上,媒妁之約,父母之命,兩情相悅,臣女心甘情愿。”南懷淺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這番話更是讓皇上,皇后對南懷淺更加滿意了,真的是大家閨秀,喜怒絲毫不形于色。
“好,朕也甚是中意這個兒媳婦,今日又是中秋佳節,擇日不如撞日,來人頒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南國公府嫡女安平公主賢淑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與皇后躬聞之甚悅。今太子適婚嫁之時,當選賢女與配。值安平公主待字閨中,與太子天造地設,兩情相悅,為成佳人之美,特將安平公主許配太子為正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臣女謝陛下恩典。”南懷淺跪地接旨。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在場的人紛紛行禮。
有人歡喜有人愁,皇上,皇后,安硯清此時心里樂開了花,而南懷淺的娘家人可就沒那么開心了,一想到南懷淺就這么嫁給了太子殿下,眾人惆悵萬分。
安硯清也是個七竅玲瓏之人,怎么會不懂自家小姑娘背后站著多少不滿意自己的娘家人,拿起酒杯起身朝著他們走去。
“本王既已與淺淺有婚約,便隨著淺淺一同喚各位了,還請諸位放心,我安硯清愿意身家性命起誓,此生此世只鐘愛淺淺一人,只要我安硯清還在一日,便定會護淺淺周全,絕不讓淺淺傷心,在座的各位皆是見證人,倘若我安硯清沒做到,但憑諸位責罰。”說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沒想到安硯清會在大殿上說出這番話,看著安硯清的眼神也有了改變。
南國公哽咽著開口。“太子殿下,老臣就這么一個孫女,自幼便是我們捧在手心的寶,若是她哪里做得不好,還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老臣只求淺兒能與太子殿下和和美美,平安順遂就好。”眾人聽著南國公的話,心里也多了些傷感。
“祖父放心,我定會照顧好淺淺的。”
皇后見南懷淺的娘家人如此不舍,也想起了自己出嫁的時候,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紅,平復了一下情緒喚了南懷淺過來。
“淺兒,這是母后在我剛進宮時贈予我的白玉鳳釵,現在我贈予你,希望你能跟硯兒幸福。”
說罷便將釵子戴到了南懷淺發髻上。
南懷淺見皇后如此,便也沒有推脫,謝恩了。
“近日可真是喜事連連啊,來人,將前些日子慕安國的貢品賞給諸位大臣。”皇上也打心眼里高興,自家兒子終于娶妻了,他也不用再日日被那些大臣煩了。
“謝皇上賞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今日也不早了,朕也乏了,就到這吧。”皇上說罷便跟皇后一起起身離開了。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在場的眾人也急忙起身。
皇上和皇后剛走,安硯清這邊就圍上了一圈大臣,忙著恭喜安硯清。
而南懷淺這邊,他都沒看到人,就被一個俏皮的小女生抱住了。
“太棒了,皇嫂,終于有人肯要我哥這個妖孽了。”
說話的正是安硯清的親妹妹安星滿平樂公主,但南懷淺從未見過。
安星滿看著南懷淺疑惑的眼神,開口道。
“嫂嫂,我是安硯清的親妹妹安星滿,有這么漂亮的嫂嫂,我真是太開心了!”
南懷淺聽到后那一聲聲嫂嫂,還有些不適應,沒由來的害羞,她真的就這么嫁給安硯清了?南懷淺也很喜歡安星滿這直率的性格,想著便跟安聊了起來。
“星兒,你也很漂亮,就是不知道便宜了誰,回頭讓你哥哥好好替你尋一下。”
“嫂嫂,星兒心里已經有人了。而且那個人嫂嫂還很熟悉呢。”安星滿雖然直率,但提起這件事,還是免不了紅了臉。
南懷淺聽到自己很熟悉,心里一陣疑惑,自己在京城哪里有什么熟知的男人,就連女人也屈指可數。
“嗯?是誰啊。”
安星滿附到南懷淺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就是南懷兮啊。”
說罷還俏皮的沖南懷淺眨了眨眼睛,而南懷淺萬萬沒想到,安星滿居然喜歡自家二哥,二人不應該沒什么交集嗎,眼睛驚的瞪得圓滾滾的。
安星滿似是察覺到了南懷淺的疑問,又開口說道。
“他還不知道,嫂嫂要幫我保密哦。”
“星兒怎么認識的我三哥,我三哥平日里也不曾進宮啊。”
“星兒有一日去太子府時,正巧嫂嫂的三位哥哥在,陰差陽錯就認識了。”安星滿也不忌諱,便全部告訴了南懷淺,說不定有自家嫂嫂的幫忙,她能省不少功夫呢。
南懷淺聞言便明白了,就想著一定要好好撮合自家哥哥和安星滿了。
“恭喜太子妃。”
南懷淺聞言轉頭便看到了在一旁的安墨玉和安愉白二人。
安星滿見南懷淺并不認識二人,便開口介紹道。
“皇嫂,這位是齊王,這位是越王。”
南懷淺聽聞,便沖他們微微點頭。
“皇嫂,祝你和太子殿下幸福美滿。”安愉白笑了笑開口道。
南懷淺看著眼前的人,一身白玉色華衣,極其簡單,但也掩蓋不了安愉白身上的貴氣,卻又多了些不染塵埃的清俗氣。
“越王客氣了。”
安墨玉眼角帶著一絲挑釁,嘴里不帶半分遮攔的開口道。
“早就聽聞南國公府大小姐美貌動人,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就是可惜了,嫁給了太子,太子可是個不知樂趣的人,若是我在太子前認識了南大小姐,恐怕......”
“不會說話,本王不介意幫你閉上。”
只見安硯清一身戾氣的出現,掐住了安墨玉的脖子。
安墨玉沒有任何防備,就這么被提了起來,眼里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安硯清在那么多人面前便敢對自己這樣,但還是強裝鎮定。
安星滿,安愉白就在一旁看著,這安墨玉自己沒有規矩,而且他們也知道安硯清的脾氣,便也沒有開口說什么了。
“罷了,阿硯,時候不早了,再晚就趕不上去燈會放孔明燈了。”南懷淺拉住安硯清的胳膊,沖著他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安硯清見自家小姑娘還在一旁,也怕嚇到她,便松開了安墨玉。
南懷淺見狀拿出繡花手帕遞給安硯清。
二人極為默契,安硯清拿起細細的擦了擦手,然后扔到了地上。
拉起南懷淺的手就準備去跟南懷淺娘家人說一聲。
“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父親,母親,今日安華街上有燈會,我去帶淺淺瞧瞧,便把淺淺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安硯清也不在乎自己與南懷淺還未完婚,便隨著南懷淺一起喊人了。
眾人聽著安硯清的話,又看了看二人牽著的手,心里都有一種“養好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你們二人還未完婚,早去早回,免得落人話柄。”南國公即使心里什么不舒服,可只要自家孫女能開心,他便也無所謂了。
安懷淺聽見自己祖父的話,就知道自己祖父心里的想法了,心里對自己一家人也十分感動。
"謝謝祖父,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嬸,你們回去慢些,過幾日我就去看望你們。"
南懷淺說罷沖他們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
安硯清對著眾人點了點頭便拉著南懷淺的手離開了。
南懷淺明顯能感覺出來安硯清的情緒不對,上了馬車后便拉起安硯清的手,嘴角掛著一抹略顯無奈的笑。
"怎么了。"
安硯清愣了一下,還是冷靜了下來,柔聲開口道。
"淺淺,回頭我找幾個人跟在你身邊護著你吧,我沒法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若是遇到了什么情況,我會很自責的。"
南懷淺聽到安硯清的話,便知道他是在說剛剛安墨玉的事,想著便沖安硯清莞爾一笑,開口道。
"阿硯,沒事的,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若是不放心,便派幾個人吧。"
南懷淺雖然不想讓人跟著自己,但又不想讓安硯清擔心,便也應下來了。
安硯清見南懷淺答應了,心里的怒氣也就消散了大半了。舒了一口氣抱住了南懷淺。南懷淺見狀也抬手環住了安硯清的腰。
"那安墨玉是愉妃所生,是父皇登基后的第一個皇子,若不是母后生了我,大抵這太子的位置便是他的了吧,你以后離他遠些,他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至于那個安愉白是已故的孫貴妃所出,平日里都在西郊居住,雖然看起來好相處,但是遠比安墨玉有城府。淺淺,你以后離他們二人遠些。"
南懷淺見安硯清細細的跟自己解釋,心里十分開心,抿了抿嘴。
"知道了,放心吧,不是還有你呢嗎。"
安硯清看著南懷淺,被南懷淺的一句話搞得心撲通撲通的跳,原來被自己心愛之人依靠是這種感覺。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地方了。"
阿青一句話打斷了剛想吻上南懷淺嘴唇的安硯清的動作,看向阿青的眼神也不自覺冷冽,扶著南懷淺下車后,扭頭說了一句,"回去后去領二十大板。"
聽到安硯清的話,阿青心里萬分委屈,自己又做什么了,為什么受傷的總是自己。
"快,我們快去,那個賣孔明燈的老伯要收攤了。"南懷淺沒有聽到安硯清的話,心思全跑到了孔明燈上,拉起安硯清的手便沖著孔明燈攤跑去。
"老伯,給我們拿兩個孔明燈。"南懷淺說著便要從腰間拿銀子,可一摸才想起來,自己今日進宮,身上沒有帶銀兩,想著想著便失落了起來。
安硯清看著南懷淺瞬息萬變的表情,愈發覺得南懷淺可愛了。
"我這里有。"
南懷淺聽到安硯清的話,又開心了起來,她都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人了。
"公子,小姐,你們來的不巧,我這里就只有一個了,不如你們二人共放一個如何,也好討個好意頭。"攤主老伯說著便拿起唯一的孔明燈遞給了南懷淺。
"好。"南懷淺興致沖沖的接過孔明燈,遞給攤主老伯銀兩,拉著安硯清朝寫字處走去。
"我先寫,你轉過身去,不許看,看了就不作數了。"說著便伸手將安硯清轉過去。
安硯清寵溺一笑,"好"
南懷淺拿起筆,想了想,便在孔明燈的一面寫下了字。
"愿家人平安,阿硯順遂,萬事如意。"
寫完也不忘將孔明燈翻了個面,才叫安硯清轉身。
安硯清見自家小姑娘一臉神秘的樣子,眼里的愛意都要溢出來了。
"那我要寫了,淺淺也要轉過身啊。"
南懷淺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我才沒有要看呢。"
安硯清看著南懷淺的背景,感慨萬分,他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與自家小姑娘在一起了,他終于可以讓自家小姑娘依靠了,也終于可以坦然的告訴自己心上人自己的真心話了。
拿起筆寫下了那句讓南懷淺記了一輩子的話。
"我寫完了。"
南懷淺聞言轉過身來,與安硯清一起將孔明燈懸在空中,二人對視一眼,一起松開了手,南懷淺抬頭看去,看到了安硯清寫的話。
"愿淺淺所愿皆能成真,淺淺順遂。"
眼里不禁酸了一下,朝安硯清看去,而安硯清也看到了南懷淺寫的"阿硯順遂",心里就像是吃了蜂蜜般甜蜜。
南懷淺心里無比感動,踮起腳朝安硯清親了過去,然后又立馬離開。
安硯清本在認真看自家小姑娘寫的愿望,卻突然感覺的唇上一陣溫熱,低頭就看見南懷淺含著淚花的眼睛,心里一慌,忙上前抱住南懷淺。
"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你為何不替自己許愿啊。"南懷淺哽咽著開口。
安硯清聞言揪緊的心松了下來,將南懷淺抱的更緊了。
"我的愿望已經在我懷里了。"
安硯清說的是實話,他所有的愿望都關于南懷淺。
南懷淺聽到安硯清的話再也沒忍住,哭了出來。安硯清感覺到肩膀上一陣濕,松開南懷淺,抬手給她擦眼淚。
"好了,淺淺不哭,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才沒哭呢。"南懷淺倔強的不肯承認,邊說還不忘擦干凈眼淚。
安硯清看著南懷淺只覺得自家小姑娘萬分可愛。
"好,淺淺說什么就是什么。"
"走吧,再不回府,祖父他們該著急了。"
"好"
兩人就這么牽著手上了馬車,南懷淺許是哭累了,靠在安硯清身上睡著了。
安硯清看著小姑娘靜靜的睡顏,不時還吧唧吧唧嘴,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
剛要開口就被安硯清一個眼神打斷了,他可不想吵醒自家小姑娘。
抬手抱起南懷淺下了馬車,剛走進南國公府就看到了一眾等南懷淺回來的人。
眾人見南懷淺睡著了,便趕緊帶著安硯清去了南懷淺閨房。
安硯清輕輕將南懷淺放到床上,給她掖好了被子,伸手從腰間摘下了玉佩放到了南懷淺枕頭邊上。
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麻煩太子殿下了。"南國公對安硯清鞠了一禮。
"祖父不必客氣,照顧淺淺是我應該做的。"
"那今日也不早了,太子殿下便先回去吧。"南國公面無表情的說道。
安硯清也不介意,他知道自家小姑娘是被捧在手心上長大的,自然也能理解他們對自己的態度,自己還得更努力的的道他們的認可才行啊。
"那我改日再來府上拜訪。"
說罷便點了點頭離開了。
南國公一行人,看著安硯清離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南國公嘆了口氣。
"今日也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而一邊的安硯清上了馬車,便已經開始想念起了南懷淺,得跟禮部跟欽天監說一聲,早日跟自家小姑娘完婚才行,他想早些日日跟自家寶貝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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