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硯清特意找了三個細心的人過來照顧安墨陽,其中一個便是暗衛長玫。

  喊她過來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顧及到幕后黑手還沒找到,而眼下四個身手不錯的暗衛只有長玫有閑工夫。

  而長玫自然是很樂意的,畢竟能在太子府呆著,那便是常常都能見到太子殿下。

  又讓人收拾了一個單獨的別院,好讓安墨陽住進去,這個別院倒是離他和小姑娘的院子有些距離,最重要的是剛剛那個院子已經全是惡臭味了。

  他已經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燒了重建了。

  吩咐完這些,安硯清便帶著南懷淺入宮了。

  他一早便讓人入宮先秘密將此事告訴皇上皇后和淑妃,而三人早已著急的在皇后的寢殿等了許久,淑妃更是坐不住,一直來回踱步。

  她一直記掛著自己兒子的身體,原本還以為已經無藥可救,夜里常常因為此事無法入眠。

  但又因為此事的影響,偌大的寢殿只有他們三人,其余的人都被吩咐走了。

  等南懷淺和安硯清剛踏進殿門,三人便急忙迎了過來拉著二人坐下。面上皆是一副焦急難安的表情。

  “陽兒如何了。”

  安硯清倒是淡定,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開口。倒是急壞了心急想知道來龍去脈的三人。

  他是真的口渴了,原本在府上就一直看著安墨陽,弄好后便立馬入宮了,真的是一點喝水的時間都沒有。自己喝完還給南懷淺又倒了一杯,這才開口。

  “阿陽已經沒事了,正在太子府休息著呢,休養些時日,便徹底無虞了。”

  三人聽到他的話,也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

  剛剛來的人只簡單的說了一下,弄得他們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巫蠱之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也算是很有理智的,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巫蠱之術為什么會被用在安墨陽身上。不是早在不知道前五任先皇南禧帝時便被徹底清除了嗎。

  他倒不是厭惡這種東西,對于巫蠱之術,他也只是有所耳聞,知道其是一種會讓人毛骨悚然的術法,可以讓這天下天翻地覆。

  但他震驚的是,這世上居然還有會巫蠱之術的人存在,他是可以容得下這些的,但他不希望這種東西被人用來害人,害的還是自己兒子。

  “是在阿陽出生時便被種下的蠱蟲,隨著阿陽的長大,那蠱蟲也一直在吞噬著阿陽的元氣,如今已經被取出,便不會再影響阿陽。”

  南懷淺怕安硯清不明白其中的事,便替他開口說了,說完這些話峰急轉。

  “但唯一的問題就是,還沒有找到幕后之人,子蠱和母蠱是息息相關的,阿陽體內的子蠱死掉,母蠱便也會衰竭,幕后之人一定會有所察覺,若不能盡快找到,恐怕不知道那人會做出什么。”

  聽她說完的三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重的氛圍。

  “但已經知道幕后之人是誰了,兒臣已經派人布網了。”

  安硯清心疼小姑娘一連串說了那么多話,貼心的將水喂到她嘴邊,這才接著說。

  這么大的急轉彎,直接讓皇后皇上淑妃三人覺得心悸了,不禁送了個白眼給他。

  這兩個孩子,怎么說話還大喘氣,這是想把他們嚇死。

  “幕后之人是誰。”皇上還是有擔憂的,能進入到宮里的人,那便是有機會接觸到他這個兒子女兒的,若是再傷害到兒媳婦肚子里未出世的兩個皇孫,那豈不是他就斷后了。

  “是個叫白杞的人。她的身世比較復雜,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如何進入宮中,接觸到阿陽的。”安硯清特地避開了與小姑娘的師母有關的內容。

  “那陽兒身上的蠱蟲是誰取出來的,這多年,多少太醫瞧了都不知陽兒為何這樣。”淑妃想著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畢竟有關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想事無巨細的都知道。

  南懷淺和安硯清相視一眼,像是在眼神交流,到底要不要說。

  “是我的師母。”

  南懷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與其等他們懷疑猜測,不如先一步坦白,也好知道他們是什么看法,畢竟有影閣以一當十的殺手暗中保護著師父和師母,再加上師父師母的身手,沒有人能傷害的了他們。

  退一萬步說,自己肚子里有兩個最大的法寶呢,不能白讓他們住在自己肚子里,也該有些用處。

  但事實證明,是南懷淺想多了,意料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反倒是淑妃一下子就跪到了南懷淺面前,眼角落下了淚水。

  “謝謝你,淺兒,若不是你,我便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淑妃話沒說完,便被南懷淺和安硯清第一時間扶了起來,他們是小輩,怎么能受得起這一跪,安墨陽也是他們的弟弟,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這些年,我沒有一日不擔心陽兒的身體,我知道,一定是淺兒你讓你的師母救了陽兒,謝謝你,淺兒。”

  淑妃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但在場的人也都能理解,畢竟是他們的親人,都能感同身受。

  皇后拿起手帕給淑妃擦著淚水,一時間也有些心酸,她是知道淑妃日日因為陽兒的身體都無法入眠,自己也常常憂心他的身體,暗中讓自己母家尋了許久鬼手和圣手。

  本以為是中毒,沒想到是中了巫蠱之術。

  而一直沒有開口的皇上也不再沉默。

  “此事不用聲張,至于巫蠱之術,也不一定是害人的手段,史書上也記載了不少用此救人的事跡,朕相信,這天下以巫蠱之術來害人的只是少數。”

  皇上說的是真心話,他不避諱這些東西,只是怕世人知道后會有非議,畢竟對巫蠱之術每個人的看法都不同,為了不引起天下大亂,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南懷淺也松了一口氣,只要皇上不下令追殺會巫蠱之術的人,她便放心了。

  所有人都沒有多問有關南懷淺師母的事,他們都不是封建保守的人,害安墨陽的人也是心懷不軌,才會用此害人,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會用此害人。

  而當年南禧帝秘密處死所有與巫蠱之術有關的人,也只是因為自己寵妃的一句話,世人對此亦是褒貶不一。

  皇上的恩師便是支持巫蠱之術的,因為他堅持巫蠱之術的利大于弊,因為可以救人,而用它來害人的只是極少數的,用得好,還可以不動一兵一卒一統天下。

  當然,安硯清也在后面做到了。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嗯,這世上會巫蠱之術只有幾人,只有一人以此害人,只要抓到她,那便不會有影響。”

  安硯清是聽白茉說過實情的,但他沒有多說,只是隱晦的告訴了三人,只要除掉傷害安墨陽的幕后之人,便不會有人用巫蠱之術害人,剩下的都不會是心懷鬼胎之人了。

  “嗯,這事硯兒你來處理吧。”皇上知道這兒子的本事,不用自己擔心,他也知道,自己這兒媳,也不是個好惹的,有他們兩個在,日后帝后同治天下的盛世定會實現。

  關于靈獸山的事,便不要讓多余的人知道了,畢竟那里對于很多人來說,是家,是情感的寄托。

  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那里有小姑娘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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