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一眾等著看笑話的人,果然是蠻荒之地出來的人,也不受南家重視,三兩句話就哄騙了不說,連個規矩都不懂。

  她們就缺一個當出頭鳥的人,反正是如果她們沒希望嫁進太子府,也沒人嫁進去了。

  而屋內的眾人正聊著天,絲毫沒注意到她的模樣。

  “太子殿下。”

  南懷淺一扭頭看見滿臉羞紅、嬌柔做作的南云純,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殺意。

  怎么哪里都有蒼蠅,好好一個及笄禮,非得自己毀掉嗎,當真是個傻的。

  而安硯清更甚,一直低著頭把玩著南懷淺給她繡的香囊,始終沒有抬頭。

  她這一聲太子殿下可是完全吸引了所有的注意,一時間眾人都望向了她的方向,等著看好戲。

  而南家人則全部都是滿臉不滿,就等著看她準備做什么了。

  南云純一時間騎虎難下,有些尷尬,只得硬著頭皮,揚起自以為明媚的微笑開口。

  “太子殿下,今日是純兒的及笄禮,希望太子殿下能為純兒想個小字。純兒才疏學淺,還請太子殿下賜字。”

  就在他以為太子殿下終于要抬頭看自己一眼的時候,沒成想抬起頭的安硯清皺著眉頭委屈巴巴的看向了南懷淺。

  “我跟她不熟。”一副在告狀的小嬌妻模樣,還賜字,她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若是小姑娘誤會了怎么辦。

  話落,眼神中閃現一瞬駭人的冷意。

  “嗯,我知道。”南懷淺好笑的看著男人的小表情,滿臉都是想看熱鬧的表情。

  “不過是賜字罷了,太子殿下身份最貴,今日給云純賜字再合適不過了,妹妹不會介意的吧。”

  南云純見南懷淺沒生氣,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反正今日是自己的及笄禮,是不能出什么岔子的,她不如借此給自己求個尊榮。

  “本王才疏學淺,況且你也配不上本王的賜字。”

  安硯清回起話來已經盡量給他留住情面了,但這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而是看在她畢竟是小姑娘家二叔的養女。

  誰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才情是擺在那里的,這樣說明顯是告訴南云純,識相就離他遠點,他不想給她賜什么字,更不想跟她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南云純只得尷尬又委屈的站在那里,偏偏在場的人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沒有絲毫想幫她的想法。

  “不如,本宮來吧。”

  “好。”安硯清明顯不一樣的語氣神情,已經將態度表達的很明白了,若是再看不懂,那腦子也就是個擺設了。

  接著南懷淺便認真的托著下巴,認真思索起來。

  “冷冷無辜羞意闌,你此刻模樣無辜,與這詩句正相符,不如便喚意闌吧,阿硯覺得呢。”

  “嗯。淺淺太聰明了,是個好字,跟淺淺一比,我自然是才疏學淺的。”安硯清也是個聰明的,怎么會不知道小姑娘的意思,他的小姑娘,還真是聰慧。

  南懷淺這一句話,還真是羞辱她在無形之中,凡是讀過些書的人便會知曉,這句詩前面還有一句話,洋洋得意不知恥。

  形容的是女子不知廉恥,水性楊花,勾三搭四,殘花敗柳的。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倒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太子妃這一手反擊干的太漂亮了,他們就說表面上人畜無害的太子妃,怎么真的可能是個好欺負的,畢竟是南家的女兒。

  而南家人反倒是有股子驕傲的,尤其是她的三個哥哥,就差把炫耀自己妹妹寫在臉上了。

  只是南云純是不理解的,她只覺得意闌是個極好聽的名字,連太子殿下都贊許的字,一定是個好字。

  但周圍人議論紛紛的模樣,又讓她覺得不對勁,況且按照南懷淺的性子,真的有這么好心給自己想個好字嗎。

  就算真的有其他意思,既然是太子妃想的,自己便必須要應下。

  “謝太子妃賜字。”

  “嗯。”

  既然已經得了字,那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南云純以后的字便是意闌了。

  畢竟哪個世家女子沒有個小字,只不過是南云純不算是真正的名門貴女,這才只能到及笄禮時才給自己求個字。

  就這樣,在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每人都各懷心思下,南云純的及笄禮算是正式開始了。

  南尚書和夫人還是客套的上前說了幾句話,隨后,南云純便自請展示才藝。

  一手還算得上拿的出手的琵琶,倒也是讓在場的眾人恭賀了半天,畢竟,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這面子功夫她們是最拿手的。

  南云純被捧得飄飄然,面上已然羞紅。

  南尚齊全當沒瞧見,只是微微一笑,接著便吩咐著人開始上菜。

  他反正是眼瞎了,找了個這樣的養女,沒辦法,只能找個還不錯的人家趕快把這個瘟神送走,畢竟,因為這事,他那夫人,父親和大哥已經說過自己好幾次了。

  “阿硯,你覺得南云純嫁入齊王府合不合適。”

  南懷淺突然起了心思,既然她想飛黃騰達,他不介意幫她一下,反正齊王注定是個短命的了。

  “淺淺覺得合適便合適。”男人沒有停下手上給她遞糕點的動作,溫柔的說出來心里話。他一向是她家淺淺說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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