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神就在這兒？
就在你我眼前？！
漢武帝的話一出口，不僅蘇辰三人一呆，其他所有傳承者也是內心一顫，趕緊看向周圍。
可是數十道目光惶惶不安的掃視了許久，發現大殿一切如常，與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
漢武帝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沉聲說道。
“不用看了，舊神在此處，卻又不在此處。”
一聽這話，蘇辰更呆，可還沒等他發問，漢武帝就看向他，接著說道。
“朕問你，天界之中存在許多華夏祖先，是也不是？”
蘇辰一臉懵，漢武帝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事，現在又突然提這茬干什么。
但他想了想，還是俱實答道。
“是……”
“不僅是華夏祖先，世界各方祖先，只要是具有神魂，基本都在天界之中。”
“好。”
漢武帝點點頭，接著問道。
“那朕再問你，這天界究竟在何處？
“這……”
蘇辰嘴角一抽，說不出話了。
之前秦始皇說過，所謂天界，就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星宇。
按照現代人的思維，天界應該是在宇宙之中。
但是具體在哪兒，蘇辰完全不知道。
而且按照這種推論的話，也有一些事無法解釋。
那就是既然天界廣袤無垠，那肯定不會在太陽系中，否則早就被發現了。
而如此遙遠的距離，就算天界老祖能超越空間，看到地球上發生的一切，但想要及時援手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就算祖先象征的速度能超過光速，那也需要九個多月才能跨越太陽系。
等真正降臨地球，黃花菜都涼了。
可是從開始到現在，每一次華夏陷入危難，華夏祖先都能及時出現，力挽狂瀾。
這在蘇辰看來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難道……
蘇辰眉頭一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看向漢武帝。
“陛下的意思是，舊神沉眠之處，就像天界一樣，其實是一片割裂出來的空間。”
“這些空間與我們的世界分離之后，就變成平行空間一類的存在。”
“就存在于我們身邊，但我們卻無法發覺？”
蘇辰的話，有許多詞匯漢武帝都沒法理解，但是他還是能明白蘇辰想表達的意思。
“朕就是此意。”
“舊神能開辟天界，困住逝去的神魂之人，自然也能為自己開辟一個沉眠之所。”
“你之前所謂的天界通道，其實就像是兩間屋舍中的一扇門。”
“門一旦打開，兩個屋舍便能相互聯通，門閉，則相互分離，各自存在。”
“而這座大殿，便是舊神沉睡之地的門扉所在。”
聽完漢武帝的話，蘇辰才恍然大悟。
他以前看過不少科幻片，這種情況就類似于折疊空間的存在。
又類似于光頭教的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不過漢武帝作為兩千多年前的古人，思維與見識自然無法跟現代人相比。
能想通這種事情，也著實不簡單了。
看著蘇辰的表情，漢武帝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以為忤的笑了笑。
“你也不用驚訝，朕能知曉這些，并非有通天之識。”
“朕之前說過了，朕真正的去過那邊，所以才知曉了這一切。”
說到這兒，漢武帝的表情也有些僵硬起來，看來這段回憶并不那么美好。
“朕在世之時，有皇家耳目無意之間尋到這片地下空間，驚為神跡，隨即上報天聽。
“那時朕正四處尋求長生之法，驟聞此事，自然想要親眼看看。”
“但這片大漠遠離中原，氣候惡劣，朕車馬勞頓了足足數月，才終于抵達此地。”
“但朕也因此身染惡疾，昏睡數日，幾近離世。”
“而就是那時，朕做了一個夢。”
“朕夢見自己飛了起來，朕直接穿過了層層黃沙，朕看見了那前所未見的地下森林！”
“直到朕來到了這這片地下空間的中心，然后被一片突然出現的旋渦吸了進去。”
說到這兒，漢武帝微微嘆息了一聲，看向蘇辰。
“直到后來朕才知道，那離體而去的，是朕的神魂。”
“而一路將朕吸引至地下，最后拉進旋渦的，便是舊神之力。”
“不過就算朕知道也沒什么用，因為那時朕的神魂，并不像如今這樣強大，面對舊神的束縛，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幸好那時有御醫伺駕，及時施救，最后才讓朕又活了過來。”
“也許是因為肉身未死，舊神無法禁錮神魂。”
“所以朕又回到了這個世界，回歸了身體。”
“也就是從那時起，朕知道這里絕非善地，之后派人遍尋古籍，終于得知了舊神的存在。”
“所以朕才遍尋天下巧匠方士，修建了這座廣寒宮，并且與朕的天子之氣相輔相成，希望能讓這扇門永不再開。”
聽到這兒，蘇辰忍不住暗暗點頭。
難怪之前漢武帝說，要不是他，其他九位祖先早就不復存在了。
原來真正禁錮吸收祖先神魂的地方并不是這里，而是另一面空間。
這九位祖先死后，神魂雖然被舊神拘來，但是漢武帝卻擋住了門，所以他們才能延續至今。
蘇辰看了看周圍，最后將目光落在巨大的石棺之上。
“如果晚輩沒猜錯的話，當年吸入陛下的旋渦，還有肉身被救活之后，陛下神魂返回之處，應該就是石棺所在的位置吧？”
“陛下這是將自己變成了一把大鎖啊。”
漢武帝微微一笑，說道。
“朕既已醒，這把鎖也就打開了。”
“鎖既已開，再堅實的門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之前說的不錯，要是此時不去，等舊神蘇醒一切都晚了。”
“現在去，還有一線希望。”
“不過朕也沒想到，兩千余年之后，朕竟然還要故地重游。”
說到這兒，漢武帝笑容消失，表情也嚴肅起來。
“爾等可準備好了？”
蘇辰與朱遠征、張天洪對視一眼，同時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漢武帝也不再多說，身影朝上飄飛了數米，然后雙手同時朝下一合。
龐大的祖先之力瞬間涌出，化為一條明黃色的滔滔大江，開始圍繞著石棺不斷翻騰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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