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薄總別跪了,夫人她孩子都三歲了 > 第11章 當著薄御白面打起來了
——給鶯鶯道歉。
同樣的話沈煙聽了無數次,耳朵都起繭子了。
過去她都是選擇拼了命的解釋,然后再在男人質疑,斥責的眼神下選擇息事寧人,和喬鶯鶯說對不起。
兩年過去,要是在沒有點長進,她自己都唾棄自己!
沈煙勾唇冷笑:“好啊。不過在道歉之前,先容我做一件事。”
薄御白蹙成了川字,困惑的瞧著她。
做一件事?
什么事?
薄御白眼見著沈煙把平底鍋放到了燃氣灶上,開了最大的火燒了十幾秒后,她火都沒關的握著平底鍋把手,迅速揮了過來。
“啊!”
凄厲的慘叫夾雜帶哭腔穿透了屋頂。
喬鶯鶯捂著燙傷部位,跺著腳,疼的呲牙咧嘴:“嘶啊,啊啊好疼!嘶,嗚,嗚嗚,嗚嗚嗚。” 
薄御白呆了幾秒,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煙,“你——”
“在你眼里,我不就是這樣對她的嗎?”沈煙把火關了,將牛排裝盤后看著他們二人。
擲地有聲的道:“薄御白,你記著,從今往后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再也不會為了沒做過的事情而道歉。”
“而現在,我做了,所以我在此向你的女人道歉,對不起,我不該用平底鍋燙她。”
“可以了嗎?不可以的話,你就讓她以同樣的方式在我身上燙回去。放心,我敢做敢當,斷不會躲閃!”
薄御白:“……”
方才那一幕沖擊力實在是太強,薄御白還是有點沒回過神。
他知道沈煙經常欺負喬鶯鶯,也親眼看到過喬鶯鶯和沈煙站在一起傷痕累累的樣子,或者是跟沈煙見過面后東西被損壞等。
但。
他貌似從沒有目睹過沈煙欺負喬鶯鶯的整個完整過程。
難不成真的像池硯舟說的那樣,他一直以來都在戴著有色眼鏡看沈煙?
“御白。”
喬鶯鶯哭哭啼啼的叫了男人一聲,扯開衣服,把燙傷的胳膊展示出來。
“你看看,都出血了!我本來不想計較的,但她實在是太過分了,這還是當著你面,要是你不在,我不知道要被她打成什么樣。”
說話間,眼淚成串成串的砸下來。
好不可憐。
薄御白被她哭的腦袋嗡嗡作響,沉了口氣,對沈煙道:“你先回房。”
“御白!你什么意思!”喬鶯鶯失聲喊道:“是不是我天生就活該被欺負,誰不開心都可以往我身上發泄。憑什么?憑什么!”
想到她在她父親手下遭遇的那些毒打,薄御白態度軟了下去,低聲安撫:“鶯鶯,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我保證,欺負你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喬鶯鶯瞪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情緒激動的指著燙傷地方:“那這是什么?這是什么?啊!”
薄御白紳士的把她的衣領扯上去,把著她的肩,好脾氣的道:“燙傷要及時處理,我帶你先去上藥。來,聽話。”
“我不要!不要!薄御白,你是個騙子,你說過要保護好我,可你每次都縱容沈煙欺負我!”
面對喬鶯鶯的無理取鬧,薄御白沒有任何生氣和不耐,反而聲音越來越溫柔的哄著她。
沈煙看著眼前她作他寵的畫面,內心掀起了軒然大波!
她一直,一直以為薄御白喜歡喬鶯鶯,是因為喬鶯鶯懂的在男人面前裝柔弱,裝無辜。
原來不是這樣。
喬鶯鶯在薄御白面前是可以作,可以鬧的。
原來。
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去計較對方缺點的。
有密密麻麻的長刺從體內滋生,在她體內橫沖直撞。
沈煙呼吸逐漸不暢,實在不想留在這里繼續當小丑,便轉身要走。
未料喬鶯鶯會從后面撲過來,使蠻力的拽著她的頭發,單手擰開燃氣灶,欲把她的臉往燒的滋啦啦的平底鍋里按!
這一頭扎下去,她定是要面目全非。
沈煙情急下的扣住灶臺邊沿,脖頸筋脈繃緊的將頭向后仰的同時反手抓住喬鶯鶯按她頭的手。
換做兩年前,沈煙未必是喬鶯鶯的對手。但這兩年,她在牢里打架打的已經是身經百戰了,她用巧勁兒擰了把喬鶯鶯的手腕。
喬鶯鶯呼痛的松開她頭發后再次撲上來。
沈煙也不客氣和她糾纏成一團。
薄御白長這么大,還是頭次見女人打架。
她薅一把她頭發,她又抓一把她臉。反反復復,就這兩招。
真是開眼界了!
薄御白本想讓她們打完自己停手,但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們歇站,尤其是沈煙,簡直是戰神附體。
“夠了!”
他喝聲上前,把落下風的喬鶯鶯拽到身邊,推了一把越戰越勇的沈煙。
薄御白是常年健身的體格,他這一下子,直接把沈煙推了個跟頭。
嘭!
啪!
沈煙先是后腦勺磕在了架子上,后腿又被架子上掉落的花瓶砸了個正著。
疼的她張嘴失聲,只能苦色弓起身抱著腿抽冷氣。
薄御白墨色的瞳仁顫了顫,忙要上前扶她。可卻在他有動作時喬鶯鶯從后面環住他的腰,埋頭,顫音道:“御白,對不起。對不起。”
她又發病了。
都怪沈煙。
要不是她,她萬不會失態的!
要是薄御白因為今日之事嫌惡她了,她一定要讓沈煙生不如死!
薄御白不快的強行扯開喬鶯鶯的手,再想去扶沈煙時女人已經扶著架子,從一地碎片中站了起來,朝他投來的眼神,冷的讓他頗為心慌!
幾顆冷汗從沈煙的額角滾下來,她臉色慘淡,緊緊抿了下唇,才輕喘著開口:“薄總,我還是不礙你們的眼了,這就離開。以后只要你們不主動找我,我是不會主動出現在你們面前的,請放心。”
說完,沈煙去了客房把睡得特別死的沈墨叫了起來。
“喵~”
“喵~喵喵~”
小貓窮追不舍的咬著沈煙的褲腿,不肯讓她離開,沈煙垂目,毫不留情的甩腿把它給踢開了。
和薄御白有關的人和物,她多看一眼都嫌煩!
咔噠。
房門關合。
屋內安靜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喬鶯鶯做錯事的揣著手,不敢睜眼瞧男人,一直是戰戰兢兢地拿眼瞥著。
薄御白擋了下眼睛,掐著太陽穴,閉目提氣道:“你先回去,晚些我讓劉主任去給你看診。”
喬鶯鶯有精神病,這么多年一直都在配合接受治療。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薄家上下,旁人對此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