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薄總別跪了,夫人她孩子都三歲了 > 第29章 他就是賤,犯賤,怎么了?
    暴戾的聲音響徹走廊。

    散步的病人和一些家屬目光集聚過來。

    來往護士駐足,有意開口訓斥,但見薄御白模樣矜貴,氣勢逼人,又只好閉嘴,閃避到了墻邊。

    陳映南動著拇指拭去沈煙眼角的濕潤,面色不虞的瞥了眼過去。

    這個薄御白,每次出現的可真都是時候!

    沈煙退出陳映南的懷抱,訝異的看著來人,“你還沒走?”

    薄御白臉比夜色還黑的把手上拎著的購物袋摔進垃圾桶,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咬牙切齒的道:“我為什么要走?給你和他騰出地方談情說愛嗎?!”

    沈煙眸色冷淡:“我就是真的在談情說愛,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薄御白心底一慌,墨色的瞳孔云譎波詭,“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了,忘記你當初死活都要嫁給我的樣子了嗎?”

    “人眼瞎一時,不可能眼瞎一輩子。我現在清醒了,不行嗎?前夫。”

    她漠然的望著他,不輕不重的提醒著他如今的身份。

    “……”

    “薄御白,你好歹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每次在醫院里大吼大叫,你的素質是跟你的良心一起被狗吃了嗎?”

    她罵的每個字都在往他的肺管子上面戳。

    薄御白抿著唇,臉色跟調色盤一樣的變化著,最終什么也沒再說的拉著她就往外走。

    就算要吵,他也要和沈煙私下里吵,在這里當著陳映南的面,豈不是讓他得意!

    陳映南神色微妙,忽然出聲:“煙煙,我們晚些電話聊。”

    沈煙回頭:“哦好,啊——!”

    薄御白不滿她對陳映南的應答,陡然加快腳步,她跟不上,高跟鞋沒踩穩,不小心扭了腳踝。

    “煙煙!”

    陳映南關心的喊了聲,還沒等上前,就見薄御白俯身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擰著眉頭對著沈煙說了句:“麻煩。”而后抬眼,冷幽幽的給了陳映南一個“我的人,用不著你操心”的眼神。

    陳映南神色坦然的回了他一個“走著瞧”的挑眉。

    薄御白不屑的哼聲,抱著沈煙大步流星的離開。

    “行了行了,大家都別看了。”

    “快回病房,好好休息。”

    幾個小護士將聚集在走廊的人全都疏散走。

    “LIK家的最新款運動服,還有星空紫的限量款運動鞋,嘶——”

    有個眼尖的小護士,把方才薄御白扔進垃圾桶的幾個購物袋撿了出來。

    感慨道:“二十來萬說扔就扔,有錢人真是哈,任性!”

    另一個護士湊過來:“見者有份哦。限量版歸你,這個運動服給我唄?”

    陳映南耳朵微動。

    LIK?

    沈煙從前最喜歡穿的運動品牌。

    薄御白不是不喜歡沈煙,怎么會記得?湊巧買的嗎?

    ……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

    三個小時后,停在了薄家老宅。

    家丁看是薄御白的車子,從里面迎出來。

    尚未來得及說話,他眼見著他家大少爺昂首闊步的繞過車頭,把剛下車的沈煙公主抱了起來。

    她見了鬼的問:“你干嘛?”

    薄御白理所應當,聲線清冷的道:“抱你。不夠明顯嗎?”

    沈煙氣結的掙扎要下去,但男人精壯的手臂把她桎梏的很緊。

    她的手心隔著層襯衫布料,清晰感受到他凸起的三角肌,硬邦邦的,是不用脫了看也可以察覺的野性。

    氣息翻涌,她大口呼吸著,磨牙道:“薄御白,你是不是賤!”

    她愛他時,他置之不理。

    她不愛他時,他又死纏爛打。

    什么玩意兒啊!

    “對。我就是賤,犯賤。”

    薄御白不以為然的道:“怎么了?”

    沈煙:“……”那她沒什么可說的了。

    家丁:“?”

    大少爺他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東西嗎?

    已是傍晚。

    薄家大宅里的路兩邊燈全都亮著。

    上午在悅居山莊吃飯的客人,大多移步過來。

    眾人在寬敞的院落,閑逛,聊天,自主用著點心。

    薄御白抱著沈煙,徑自往東院走,看到的人皆是神色各異。

    “看來沈煙是要二嫁薄家的架勢了。”

    “呵,那沈煙二叔一家可慘嘍。”

    “可不!沈董留的那些財產都被沈煙二叔收入了囊中,并且我聽說,最近他一直有意把自己女兒往薄少身邊送,這下是徹底沒戲了。”

    “異想天開。就算沒沈煙,還有個喬鶯鶯,哪里輪的到他家那個女兒。”

    “未必哦,薄老爺子對沈家是有舊情的,對喬鶯鶯,則是真心看不上。”

    “噗,想想都好笑,喬鶯鶯用了個把月,拿上好的玉料打磨出的一套棋子,竟不如沈煙隨便送的一個米黃玉的扇墜。”

    “啥米黃玉,不就大理石嗎?”

    “哈哈哈哈哈對,哈哈哈對對!對!”

    ……

    喬鶯鶯聽著周遭的議論,面目猙獰的把手中的香檳摔到了花圃里,轉身離開。

    從餐飲區拿完點心回來的安昭然莫名的道:“欸,鶯鶯,你去哪兒啊?”

    彼時。

    在水榭中跟老友閑談的薄敬安,注意到薄御白和沈煙身影后就不住的蹭坐在了欄桿邊。

    一直等望不到了倆孩子身影,他才回頭,眉飛色舞的問管家:“看見沒,多般配,嘿,你有沒有磕到?”

    管家實心眼的道:“沈小姐一直在抓大少爺的頭發,看著不是很愿意。”

    薄敬安垮下臉,興致全無的揮了下手:“滾開滾開,你懂個屁啊!”

    管家:“……”

    ——

    薄御白不知道沈煙從哪里學來的薅頭發招數。

    他一路隱忍,好不容易到了臥房,便迫不及待的揚手要把她扔到床上——卸貨。

    沈煙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害怕極了,抱著要死也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的心理,死活揪著他不肯放,導致薄御白重心不穩,最后倆人雙雙倒到了大床上。

    她下,他上。

    床墊彈動間,彼此身體相貼,呼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