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薄總別跪了,夫人她孩子都三歲了 > 第76章 沈煙和權勢,他選后者
    申城的圣誕節沒有下雪,而是飄起了綿綿細雨。

    薄御白單手撐傘,推著沈煙走進了一家隱匿在半山腰的私人山莊。

    隨行保鏢止步在門口,蜿蜒幽深的小路上只有她和薄御白二人。

    沈煙安靜的坐在輪椅上擼貓,全程不發一言。

    薄御白垂目看著她纖長的脖頸,不由愁色擰眉。

    自打做完了第二次手術,她就變得異常乖巧。

    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不會反駁。

    即便是喂她吃飯,抱著她上廁所,給她擦身子這種先前她最討厭的親昵行為,她也不會再抗拒了。

    甚至昨天他晚上故意和她擠在一個小床上睡覺,她都平靜的接受了他的行為。

    現在的她,聽話的如同櫥窗里任人擺布的娃娃。

    薄御白很不安。

    這種感覺,很像是他不經意間發現自己握了滿捧的沙子。

    沒發現的時候不會察覺到沙子正在從指縫間悄然溜走,但當猛然意識到后他開始緊張,想用力的留住什么,可握的越用力,流失的速度越快。

    “御白。”陸景序站在屋檐下,朝著他們招了招手,“這邊。”

    薄御白推著沈煙過去,站定,收了手中的傘。

    “他們到了嗎?”

    “早到了,就等著你這個壽星呢。”

    說著,陸景序看了眼沈煙,心里不由一個咯噔。人怎么變成這樣了?毫無生氣,仿佛過了花期后要凋零枯萎的鮮花般。

    沈煙迎著陸景序打量的目光,微微頷首,“陸總,您好。”

    陸景序回神,嘴賤的開玩笑:“犯不著這么客氣,喊名字就行。當然,你要是喊我聲哥,我也不介意。”

    聞言,沈煙彎了下眼睛,“陸總要是不嫌我高攀,日后我就叫你陸大哥了。”

    陸景序渾身酥麻,不是被沈煙撩到了,而是感覺自己踩到了高壓線,要死到臨頭了!

    “啊,哈哈哈,”陸景序求生欲極強的看著薄御白的臉色,“你要是喊我哥,御白不也得跟著一起叫,論起來,我是占便宜的一方。”

    薄御白俯身把沈煙腿上滑落下去的毛毯扯到腿根上,不溫不火的道:“外面涼,進去說吧。”

    陸景序求之不得的上前帶路,薄御白直身時用手在她圓潤的耳垂上捏了下。

    不疼,很癢。

    有點調情的意思。

    沈煙不確定的偏頭看他,對上他含著笑的眼眸,心口跟過了陣滾燙的開水般,灼熱的發脹。

    看來她這幾日的順從起了作用。

    只是不知道,他目前對她的縱容程度有多少?足以讓他松口放她一日的自由嗎?

    室內。

    池硯舟拿著球桿,半摟著位穿素色旗袍的女人打桌球。

    沙發上,安鶴幼稚湊頭,去搶他妻子手里的草莓吃,他妻子護食不肯給,他吻住了妻子的唇嘬出了水聲。

    陸景序沒想到他出去一趟再回來,會看到如此少兒不宜的場面,手抵在唇邊,清了下嗓子:“咳!”

    池硯舟松開懷中的女人:“御白,你來了。”

    聽到動靜,被安鶴親的要缺氧的林清雪羞惱的大力推開男人,手忙腳亂的掖著讓男人揉亂的衣擺。

    安鶴唇邊染著女人口紅的顏色,欲求不滿的展開雙臂搭在沙發背上道:“你是掐著點來壞我好事的吧?”

    “樓上的房間容不下你了?”

    “你懂什么,我這是情趣。”

    “剛娶到老婆似的情趣嗎?”

    池硯舟和陸景序從旁撿樂,林清雪漲紅著臉,窘迫的踢了腳安鶴后噠噠的跑到沈煙面前。

    “沈小姐,咱別理這群臭男人。走,我們去那邊玩。”說著,她從薄御白手中奪走了輪椅的控制權。

    林清雪邊推著沈煙,邊給池硯舟身邊的許棉使了個眼色。

    許棉跟林清雪的身份不同,她不敢在這幾個男人面前造次,謹小慎微的看了眼池硯舟,無聲詢問他的意思。

    池硯舟溫柔的道:“去吧。”

    許棉朝著他點頭,又對著薄御白,安鶴和陸景序三個人恭敬的頷首后才離開。

    等許棉離開,薄御白才開口問池硯舟:“你怎么把她領來了?”

    池硯舟掏了煙盒坐在沙發上,笑著道:“你不是要給你家沈煙找朋友嗎?一個是交,兩個也是交。”

    “再說我小媽身世比你家沈煙凄慘多了,沒準能激勵激勵你家沈煙。”

    池硯舟的父親前年生了場大病,看醫生也沒看出什么來,就找了大師算命。

    大師說池硯舟父親池文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需要找個八字硬的女孩子來給他沖喜,方能把這劫渡過去。

    消息傳出去后許棉便被養父母送到了池家來,跟池文領證結婚了。

    不料沖喜當晚,池文突發疾病死了。

    許棉莫名其妙守了寡。池硯舟繼承了家業,從而跟著小了他兩歲的許棉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許棉沒什么壞心眼,相處時間長了,她有些地方,還讓池硯舟覺得可愛。

    薄御白跟池硯舟多少年的交情了,哪里能不懂他的心思,不動聲色的提醒道:“人言可畏,你別犯渾。”

    許棉當年要是沒和池文領證,池硯舟想要就要了。

    如今許棉的身份外界都知道,要是倆人有了不該有的情感,怕會被世人詬病。

    池硯舟深吸了口煙,透過朦朧的煙霧看薄御白,語氣深沉的問:“御白,要是有一天,讓你在沈煙和權勢中選擇一樣,你選什么?”

    薄御白沒做任何思考的答道:“權勢。”

    他天生了張薄情臉,尤其是在說出這句話時,就連池硯舟都覺得殘忍,不由在心中為沈煙唏噓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