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要悠姝怎么做?”寧悠姝神情崩潰的問。
她澄凈的美眸里頓時充滿了淚水,心里的情緒幾乎要把寧悠姝壓垮。
所有的一切都在逼迫她,此時的她就仿佛是一只陷入牢籠的困獸,四面都是銅墻鐵壁,她想盡辦法左沖右撞之下也逃不開。
寧悠姝質問道:“到底悠姝怎么做你才能滿意?才能放過哥哥,放過寧家?”
“如果你一直介意悠姝刺傷了你,你也可以拿刀捅死悠姝!”
這一句決然的話,使薄君瀾的神情一時怔楞,他一瞬間就恍惚了。
到底是什么逼迫他們兩人走到了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僅一瞬,薄君瀾就清醒了過來,他壓下心里那些憐惜痛恨和不忍心。
“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薄君瀾大掌溫和的撫摸著寧悠姝臉頰,但他的目光卻是絕無轉圜的偏執,“你別妄想能逃脫我的手掌心,即便是死也不能。”
這一刻,薄君瀾發現,他也無法勘破自己的內心,對于寧悠姝到底是什么一種情感。
他喜歡她,他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一個女人,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愛的地步。
但他也恨她,即便想起小時候被其他人欺辱的經歷,他也沒有這么恨過。
極端的愛恨交織,薄君瀾辯不明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只是覺得寧悠姝一定要留在自己身邊,決不能離開!
薄君瀾沉默下來,談話又進入了僵局。
寧悠姝知道跟薄君瀾是說不通的,便轉頭看向車窗外,發現這處新別墅四周鐵網林立,清幽無人,分明就是遠離鬧市的郊區。
不知道薄君瀾就是找了什么地方安置她,寧悠姝心里莫名不安。
接下來薄君瀾直接領寧悠姝下了車,將她帶到了別墅的主臥。
他想起上次的事情,冷聲警告寧悠姝說:“不要再想著逃出去,這回外圍的鐵網上都通了電,不想死就不要去碰,也別想著像上次那樣故技重施。”
“我安排了保姆會24小時跟隨你,不要讓我發現你有小動作,知道嗎?”
寧悠姝看著空蕩蕩冷靜的房間,有點害怕薄君瀾就這么一輩子把自己關在這里,再也不來。
她一把拽住了薄君瀾的衣袖,低聲哀求,“求你能不能再給個機會,不要把悠姝關在這里好不好?”
“你想要讓悠姝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你放過寧家就好!”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寧司禮,薄君瀾眼神徹底冷下來。
他毫不留情拽開了寧悠姝的手,轉身拄著手杖就離開了。
回到車上,薄君瀾對著司機說了句開車,就開始閉目養神。
想到今天查到的那段監控,他抿緊了薄唇,面色不虞。
原來,薄君瀾本來還查不到寧悠姝的蹤跡,就是因為她出去做產檢,半路嘔吐還捎帶了沈行謝一程的那段時間,正好就被道路邊的監控拍到了。
消息立刻就傳到了薄君瀾這里,他拖著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就從醫院出來尋找寧悠姝,現在胸前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胸前的痛感越來越劇烈,薄君瀾拉開了胸前的襯衫,果然胸前紗布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看來是今天動作太激烈,傷口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