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切得到薄君瀾暫時不會跟她搶奪撫養權的這個消息之后,寧悠姝心里松了一口氣。
但他借機要和她一起撫養孩子的這個要求,卻讓寧悠姝心里無比難受。
聽著薄君瀾溫柔的誘哄,感受著他輕拍在自己背上的力道,寧悠姝靠在他的懷里眼神很是復雜。
如此溫和地對待,換做三年前的那個傻了的自己,恐怕早已被哄得暈頭轉向,肯定忙不迭地就答應了薄君瀾的要求。
但現在是三年后,她已然清醒,也不會再那么傻。
面對薄君瀾剛才的問話,她不想回答“是”。
覆水難收破鏡難圓,緣分斷了就是斷了。
她不會再對薄君瀾抱有什么不該有的期望,也不會再心軟跟他一起生活,牽扯上關系,孩子有她這個媽媽就足夠了。
但聽得耳邊薄君瀾言語溫和卻隱隱透露出強硬的態度,寧悠姝心里也明白她必須要在薄君瀾失去耐心之前,讓他簽下那份放假的協議才能成功。
打定主意,寧悠姝假裝羞怯地往后縮了一下,嬌嗔著推著面前的男人。
“你不要在我耳邊說話,好癢啊!”
薄君瀾眼神一暗,剛想繼續把女人摟進懷里。
誰料,下一秒,一道稚嫩的童音就在兩人身后響起。
“媽媽,你和叔叔干什么呢?”
寧悠姝悚然一驚,轉過頭卻見是Rick抱著玩具熊,正站在門口揉著惺忪的大眼睛正看著她和薄君瀾。
這孩子怎么突然醒了?
寧悠姝驚訝且尷尬,她連忙從薄君瀾的懷里起身,因為有些窘迫,她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了一絲誘人的紅暈。
“行了,工作計劃已經跟你說完了,你現在就快回去吧!我要接著哄孩子們繼續睡覺了!”
推著不舍的薄君瀾走向門口,催促他快點離開之后。
鎖好門的寧悠姝才揉了揉發燙的臉頰,牽著站在門邊的Rick繼續回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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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鹿港大酒店會議室。
巨大的投影幕布上投射的是寧悠姝親自設計的飾品圖片。
站在幕布前,寧悠姝侃侃而談,她自信從容地介紹著自己的作品以及對于合作飾品展會的各種策劃。
“此次的飾品展會所面向的購買群體畫像大概是......”
這份策劃案經過昨天薄君瀾的潤色之后,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成熟完美的程度。
而昨天又給薄君瀾先行宣講過一遍,所以今天再度站在眾人面前講訴這份企劃,寧悠姝也絲毫沒有怯場。
看著站在幕布前的女人那自信的模樣,薄君瀾坐在下方會議桌的首位上,眸底閃過了一絲滿意和欣賞。
將策劃案完全宣講完畢之后,所有的股東都沒有提出意見,看樣子都是很滿意的模樣。
就在寧悠姝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沒想到,坐在會議長桌右側中間的一位老股東,卻嘴角一撇,嗤笑地發了話。
他懶散地舉起了自己那只帶著勞力士的右手,大聲說道:“這么垃圾的策劃案,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反對,難不成是想看著集團賠錢嗎?”
“我先聲明,這個策劃案我不同意,我反對!”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這個老股東的身上,有一些跟他關系不好的股東,頓時想要反唇相譏。
但一想到,這說話的股東的身份,便又把嘴里的話咽了回去。
蓋因這說話的股東,正是老總裁夫人秋柔霖的表弟--貝建樹。
這人看項目的眼光絲毫沒有,但平日里總是會搞一些非常講究形式的花頭,實在是煩人得很。
許多股東和薄氏集團里面元老員工都很討厭他,但因為貝建樹和秋柔霖的關系,所有人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貝建樹看到沒有人反駁自己,頓時得意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