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Rick提起薄君瀾,寧悠姝心中一痛,她看向敏感的兒子,也知這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將手中剛取來的藥,放在了床邊的床頭柜上,寧悠姝一把摟住了床上的Rick,溫聲安撫道:“寶寶,媽媽只是去取藥去了,并不是要走,而且媽媽都答應過你了,不會離開你了,那天我們還拉勾了,你忘記了嗎?”
經過寧悠姝的安撫,Rick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錯怪了媽媽,別扭了一會也選擇了道歉:“對不起媽媽,Rick剛才錯怪你了。”
小孩懂事的模樣讓寧悠姝的內心酸軟,她親了親Rick的小臉蛋說道:“沒關系的,媽媽不會怪你的。”
之后,母子兩人之間又恢復了溫情和諧。
下午的時候,Rose也被司機從幼兒園接來,送來了醫院。
因為Rick和Rose都很聽話,所以寧悠姝即便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也是很輕松的。
看著兄妹兩人玩鬧,寧悠姝閃過的溫情遮掩不住。
這樣的場面,是她被囚禁的日子是最奢望能夠見到的。
一個做母親的,這顆靈魂只有在孩子身邊才能安放。
正享受難得的親子時光,一通不合時宜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寧悠姝拿起電話一看,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通電話毫無疑問是寧司禮打來的,寧悠姝內心十分想要直接掛斷,卻又不得不把手指放在了接通鍵上。
她沉默的接聽電話,寧司禮那邊倒是先行開了口:“悠姝,你已經到了北寧好幾天了,怎么連個平安都不報給我,什么時候回來啊?”
最后一句話直直戳了寧悠姝的神經,她果然沒有猜錯,寧司禮這個變態果然是在催她回去的!
怕嚇到兩個孩子,寧悠姝特意快步走出了病房,關上門,站在走廊里面才對著電話那邊不耐煩且大聲的說道:“孩子如今身邊離不開人,我不能回去。”
寧司禮也沒有生氣,他淡淡在電話那邊說道:“我猜到了,所以我來了,寧氏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我現在已經到了北寧了。”
掛斷這通電話不久,寧司禮便領著助理,帶著一堆東西前來探望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也對寧司禮這個舅舅有印象,見對方帶著禮物來探望自己,都是十分又禮貌的道謝。
討好小孩子,寧司禮自認為拿手,而且他也不認為兩個五歲的小孩,能對薄君瀾又什么深刻的感情。
畢竟,寧悠姝從小是帶著這兩個孩子在國外長大,總共被薄君瀾認回去也沒有多長時間。
于是,寧司禮在借著玩具跟Rick和Rose溝通了一會感情之后,又趁著寧悠姝出去打水不在的工夫,便對兩個孩子引誘的說道:“Rick,Rose,你們的爸爸沒了,以后我就來當你們的爸爸保護你們,好不好?”
本來以為是很容易就能達成的目的,沒想到Rose直接扔了玩具,冷著小臉,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要。”
Rick更是堅定的反駁道:“你不是我爸爸,我也不需要別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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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清遠市的一處海濱民宿。
一樓咖啡廳內,陽光正好。
云瀾腳底下放著水桶,正拿著抹布,在打掃咖啡店內的衛生。
他很勤快,干活也很麻利,幾乎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把店內所有需要打掃的區域都整理干凈了。
正要把臟水拎出去倒掉,云瀾突然被電視上的一則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據悉,寧氏千金近日已經從療養院出院,作為薄氏總裁的前妻,她現在名下的資產......”
吸引云瀾注意力的并不是主持人播報的內容,而是那被po在右下角的女人照片。
那張如嬌花一樣明艷清純的絕色面龐,讓云瀾感覺到的不是驚艷,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
見云瀾停止了動作,正在吧臺寫作業的云月抬起頭,掃了掃屏幕,了然笑道:“哥,你這么盯著這個寧氏千金,是不是因為她跟閔惠姐長得像啊?”
閔惠是云月的表姐,也是這小鎮里面的小學老師。
之前因為被小混混跟蹤,她正好躲避到了云月家的民宿里,當天也是云瀾救了她,由此兩人相識。
也因為這件英雄救美的趣聞,云月時不時就要打趣一下云瀾。
聽到云月提起閔惠,云瀾抿了抿沒說話。
也因為這聲提醒,云瀾也為自己心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之感,找到了解釋。
是啊,他對這個寧氏千金覺得眼熟,肯定是因為她像閔惠的緣故,不然,也不能那么巧,正好兩人之前認識吧?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云瀾突然被云月驚喜的聲音喚醒神智。
“哎哎,哥,說曹操曹操到誒,你看看,誰來了?”
云瀾抬頭,正巧就對上身著一身白裙的閔惠溫柔的眼神。
她晃了晃手里的點心盒子,笑了:“云瀾,云月,我剛烤了點曲奇餅干和點心,來送給你們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