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你剛昏迷那天,我就幫你和小花視頻了,我對小花說,接下來幾天武松要去國外,不方便和你視頻。當時小花呆滯了,不相信我的話。我給她解釋,她一直笑盈盈,淚汪汪看著鏡頭,沒有哭出聲來,但她始終不相信我的話。后來小花就關閉了視頻,應該是跑去問媽媽了。”歐陽子豪說道。
我一直在聽他說話。
“我爸媽是不是也知道了我的遭遇?”
“你爸媽知道了,說你活該,呵呵……”
“你再笑,我把你的門牙打下來。”
我是真想給歐陽子豪嘴巴來一拳,可又覺得理由不夠充分。
“武松,你不用這么憤怒,喜歡賭錢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沒來到京城之前,你就喜歡賭,可我,一直不喜歡賭。”
我很沉默。
內心是很沉重,如巨石般的痛苦。
如果我說,其實每個活著的人都在賭,似乎有點無聊。
因為普遍存在的深刻道理,不一定就會在一個人的生活中清晰展現出來。
我給花初夏撥了電話。
等待接聽時,我忽而有種怪異的靈感。
有沒有這種可能,唐莫愁和唐詩諾那么虐我,是我父母的意思?
花初夏接起了電話。
“武松,是你嗎?”
“是我,小花,視頻?”
“好啊,我以為今天還是看不到你,聽不到你的聲音,嗚嗚……”
我和小花視頻。
鏡頭里,小花哭成了淚人。
“子豪哥說你去了國外,可是我不相信。我知道你遇到了危險,可我不知道該怎么幫你。我求武叔和趙姨去京城救你,可他們說你很平安,一點事都沒有。”
“小花,我本來就好好的,前幾天只是去辦了一件很特殊的事。”
我更加感覺到,我被修理是父母的意思。
最起碼,他們提前知情。
哪有這樣的,讓人用電棍狠揍自己的兒子?老爸老媽也是真狠……
可是,我心里的怨念,很快就變成了釋然。
父母也是為了我好,希望我能戒賭。
最起碼在他們看來,從現在開始,我應該試著去戒賭了。
“武松,你瘦了,我好心疼。”
鏡頭里,小花擦掉了眼淚,一雙水潤的眸子忽閃著。
“沒事,前段時間太累了,接下來我啊嗚啊嗚多吃飯,很快就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嘻嘻……”
小花終于笑了。
“小花,如果我變成了一個胖乎乎的圓球,你喜歡嗎?”
“你是武松,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喜歡。”
小花開始給我唱歌。
聲音那么清脆,很擅長跑調。
我很用心的聽著,如果我忽地去親鏡頭里的她,小花也不躲閃,還會對著我吐舌頭呢。
這一次,我和小花視頻了一個多小時。
我讓小花的傷感變成了明媚,可我依然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
我準備給父母去個電話。
劉采妮忽而說道:“你和小花視頻沒完沒了,我和子豪都快餓死了,先去吃飯?”
“也好。”
去了銀杏路一家食府。
飽餐之后,我舒服多了。
我的身體沒有了疼痛,沒有了麻木。
昏迷幾天之后醒來,我依然精神抖擻。
看到了火辣的風景,某個地方就有了反應。
我的身體,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可是被虐的經歷,卻刻在了我心里。
劉采妮說,過些天又要給香江呂氏家族打款,錢越來越不夠用,希望下次牌局快點來臨。
聽到牌局的字眼,我的感覺似乎沒有之前那么強烈,可我知道自己暫時還沒有戒賭成功。
因為,現實還是不太允許。
歐陽子豪和劉采妮驅車離開了。
我醞釀之后,給老爸撥了電話。
“武松,你可算醒了,我和你媽都特別擔心你,你的身體沒什么問題吧,你……”
我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
就剛才,我發現他說話甚至有點慌張。
跟自己兒子通話,不應該是氣場十足嗎,怎么會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爸,我身體沒事,昏迷之后身體似乎比以前更好了。最近,我想回家看看。”
這時候,老媽說話了。
“武松,你先留在京城,忙你的事。男兒志在四方,怎么能一直想家呢。你告訴過小花,10月回來,那你就等10月再回來。”
我算聽懂了。
這時候,父母都不敢面對我。
生怕我反應過來了,問他們什么?
“那好吧,我等10月再回去。”
又和父母聊了幾分鐘,結束了通話。
我用電腦放音樂。
自己躺床上,閉目養神,任由思緒飛來飛去。
我的心漸漸平靜,但是很快就被打擾了。
手機震動,來電是丑姐。
“武松,最近你忙什么呢,三次牌局都沒見到你。”
“前不久,輸了很多錢,我都有點不敢玩了。”
我忽然又開始了老千的套路,依然還是那么嫻熟。
“你也有輸的時候,輸了多少?”
“接近1個億,手里的錢都輸沒了。其實我在幾個地方輸過大錢,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或許吧,我只是見到了狗吃肉,沒見到狗挨打。”
“丑姐,你個老騷才是狗。”
“對啊,我這個老騷就是狗,要不,你來我家吃狗肉?”
“你不是和馬金舟領證了嗎,你這么騷,他沒意見?”
“他就在旁邊,一臉的得意,仿若我越是騷,他就越是開心。他經常問我的往事,他問什么,我就說什么。”
然后。
丑姐說了一個讓我很震驚的消息。
宋千霖不在延慶四海鎮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武松,你說宋千霖是不是死了?”
“宋千霖辦法很多,手段很多,沒那么容易死,應該是外出了。”
“如果外出了,會去哪里?”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也許要去國外定居,也許外出一段時間就回來了。”
“你怎么知道他去了國外?”
“我怎么會知道,我只是隨便這么說。回頭,你那邊有牌局,可以叫我,我想試試手氣。”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開始考慮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宋千霖到底是去了外地,還是被誰給弄死了?
再或者是,先失蹤,然后被滅了。
宋千霖也算神通廣大,如果他都難逃厄運……
我又開始擔心自己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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