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我們正在去董家別墅的路上。
開車的是萬虹,我和董小娜都坐在后座上。
“武松,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冒充我的男朋友,你要好好表現,等明天你就可以回華北大源縣了。”
“如果我的表現不夠好呢?”
距離董家別墅越是近,我心里就越是慌亂。
“如果你的表現不夠好,那就猛揍你一頓,讓你去醫院陪著孫少強。”
董小娜看似開玩笑,可這種事她真做得出來。
“小娜,你心里我是不是朋友?”
“算是吧。”
董小娜很無所謂的三個字,讓我心里很難受。
“如果我在龍城被人打狠了,我爸媽,還有我家在京城的人脈,肯定會來龍城看我,到時候就亂套了。”
“別吹了!你家里在京城到底什么人脈?”
“保密。”
我培養出了神秘的氣場。
就我的演技,用來嚇唬董小娜,還是可以的。
“武松,其實董家從沒想過傷害你,因為沒必要。”
董小娜這么說,像是要給我吃一顆定心丸。
到了。
董家別墅占地不小,分出了前院和后院,三層樓房氣勢恢宏。
我們剛走下車,就有人從樓房走了出來。
董啟航和林晚晴。
他們身邊跟著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比較陌生,另外一個我認識。
現實中沒見過,但是在電視上,在電影院見過,影視明星蕭琴。
我不是追星族,但我很喜歡蕭琴主演的電視劇和電影。
知道蕭琴是龍城人,但平時好像都住在京城。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小娜的男朋友,名字叫武松,打虎英雄。”
董啟航開玩笑的說法效果很不錯,身邊的人都笑了。
“水滸里的武松是大英雄,也有點不解風情,現實中還是頭一次見到名字叫武松的人。”
蕭琴說話沒有龍城口音,反而有點京腔。
走進了別墅樓房,董小娜說道:“武松,這位就是沈坤的父親,名字叫沈七斤,你喊沈叔就行。”
我急忙喊了沈叔。
沈七斤微笑著對我點頭,可我能感覺到他心里藐視了我。
董小娜靠在我肩上,嘖嘖說:“其實沈叔生下來七斤三兩,可如果名字叫沈七斤三兩,字太多了,不給上戶口。”
我笑了一下,立馬恢復了正經。
如果董小娜這么說,我都不笑,那我的心理素質不是太好了嗎?
就因為我是老千,所以在面對某些人時,我很注重自己的表現。
沈七斤很憐愛的看著董小娜。
“小娜,就會拿沈叔開玩笑,你和武松才認識幾天啊,真就談上了,你了解他嗎?”
“看對眼了就談一談,慢慢會了解的。我對男孩有著逆反心理,可是見到了武松,我就很喜歡。”
“那是真看對眼了,可他離開龍城以后,你怎么辦?才談了幾天戀愛就開始經歷相思之苦,這不是折磨自己嗎?”沈七斤說道。
“沒事啊,等武松離開了龍城,我和他可以通電話,聊qq,視頻……”
董小娜有點憂郁,似乎有了戀愛的狀態?
如果董小娜認真起來了,我反而就麻煩了,我一直就沒想過和董小娜談戀愛。
不管她家里現在有幾個億,將來又會賺多少錢,這都跟我沒關系。
不管董小娜多么嬌美,多么婀娜,我都忍著不去擁有她。
暫時沒有誰給我介紹另外一個人,似乎覺得我就沒必要去認識人家?
但是這人的容貌和魏小風沒有什么共同點,肯定不是魏端公。
“魏叔什么時候來?”董小娜問了一聲。
“大概五點左右。”董啟航說道。
“王姨和小風也來嗎,前幾天他們去過我那里。”
“你王姨和小風,應該不會來。”
董啟航、沈七斤、蕭琴還有我不認識的那個人,要打麻將。
別墅一樓有個很豪華的棋牌室,暫時擺放著兩個牌桌。
一個牌桌適合玩麻將牌和骨牌,另外一個牌桌適合玩撲克。
我暫時不能肯定,牌桌是不是出千道具,但麻將和骰子應該沒問題。
洗牌時,蕭琴說道:“不玩龍城的立四,規矩太麻煩,就玩推倒胡,底金1000的。”
那個我不認識的人說話了:“琴歌,規矩可以聽你的,可是底金1000是不是太小了,你也是帶著2000萬過來的。”
“比起打麻將來,我更喜歡炸金花和德州撲克。”
然后,蕭琴列舉出了娛樂圈幾個很喜歡炸金花和德州撲克的人。
這幾個名字,我耳熟能詳。看來坊間傳聞,不都是假的。
“琴姐,我和男朋友也都喜歡炸金花,經常玩也經常輸。武松家里也挺有錢的,輸得起。”董小娜笑嘻嘻說著。
蕭琴朝著我看過來:“武松,你大學畢業了,準備找工作還是自己創業?如果整天游手好閑玩牌,有點不太好吧?”
“我家里有超市,也有茶行,等我去了京城,應該會做茶行生意。倒是沒想過去集團公司打工,也沒打算進部門,不喜歡被約束。”我微笑說著,但愿蕭琴對我的第一印象別太壞。
“有想法就好。”
蕭琴打麻將很嫻熟,似乎很喜歡做大牌。
在我看來,這不是多么好的習慣,除非運氣非常好,或者用了千術,這才能經常做成大牌,否則容易被人搶先。
“胡了!”我依然不認識的那個人喊道。
“楊老板,這么小也好意思胡牌,毀了我的清一色。”蕭琴郁悶了。
“哪有那么多清一色?我打牌的習慣是,能胡牌就立刻胡牌,能贏到手的不能溜走了。”
楊老板小贏一把,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我本來也不怎么喜歡打麻將,不想一直在一旁看著。
“小娜,去樓上看看。”
我和董小娜離開了棋牌室,上了樓。
“你看,別墅樓房可大了,二樓這么多房間,三樓還有健身場地,后院有游泳池。”
到了書房。
紅木書架擺放了很多書籍,初步估計上千本。
但我料定董啟航和林晚晴都不是喜歡看書的人。
坐到紅木書桌旁邊,董小娜這才說道:“剛才胡小牌的楊老板,名字叫楊占堯,很厲害的煤老板,在幾個地方有煤礦口子,跟你們華北省多個鋼廠和肥料廠有合作,身家不比魏端公遜色。”
“還真沒看出來。”
我也不是謙虛,我就是沒看出來,容貌和身材人畜無害,身上衣服看不到好,打牌那么謹慎的楊老板,能有這么厲害。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一個老千,怎么把這么經典的古訓給忘了?
“我家的牌具,牌桌,麻將,骰子,骨牌和撲克都很正常,之前我家里的牌局,我爸就沒想過出千或者請高手,可他輸慘了。從去年夏天到現在,一年時間輸掉了八千多萬。”
“夠多的。”
我忽然有點理解董啟航,過去的一年里,董啟航輸錢的速度應該超過了家里產業賺錢的速度。
不管是誰,輸了那么多錢,都會想點辦法,試圖撈回來一點。
至于董小娜提到的沒想過請老千,我心里有點呵呵。
現實中有分量的人組織的賭局,想請老千其實很困難。
因為要找到一個千術很高,大家還不認識的人,難度非常高。
頂級的老千,九成以上都是賭博圈子里的公眾人物。如果在董小娜家里出現過的蝎子來了,恐怕沒人會跟他玩牌。
“我爸好心組織酒局和牌局,讓圈子里的人溝通感情,交換信息,可他的損失太慘重了,懷疑牌局有人出千故意搞他,就是要削弱他的力量,讓他折騰不起來,所以才請了你啊。”
“請了我有什么用?如果對方是頂尖的老千,我也不一定能看出來啊。如果換成是我,損失那么慘重,我就不做東了。請人聚會吃喝還輸那么多錢,圖什么?”
“武松,你以為我爸會比你傻?我爸只求不被整個煤炭生意圈子拋棄。我家的洗煤廠規模很大,但是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家有股份的煤礦出產無煙煤,產煤越來越少。”
董小娜沉默片刻,“目前,我家里想給楊占堯投資,可人家不缺錢,心里也沒有扶持我家的想法。本來我家有機會轉型,給盛凱房地產開發集團投資,可盛凱的大老板鄭大年,和魏端公交情很深,如果鄭大年需要資金,肯定找魏端公,我家有沒有機會分杯羹,要看魏端公的臉色。”
董小娜都快哭出來了,“魏家很心疼魏小風,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傻兒子比別人差。魏家恨不得走在街上的人,都像魏小風一樣流口水和鼻涕,時不時傻笑。我不答應嫁給魏小風,相當于我爸背信棄義了,魏端公和王玉珍心里肯定很不爽,不會給我家投資盛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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