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天,我沒玩牌。
白天一般都陪著花初夏,夜里就在家里打游戲。
國慶假期過去了,上班族開始忙碌,可我還是那么悠閑。
大學同學群里,每天都有人聊天,有人得意,有人失落。
沒錢的人可能會炫富,有錢的人可能會哭窮。
我就讀的大學面向全國招生,所以我的大學同學遍布全國各地。
比如華北省附近的京城和津門,都有我的大學同學。
“班里四十多個人,女生占了一半,有幾個女孩長得不錯,可我從沒有對她們有過那種想法,大學四年,我都干什么了?”
早晨醒來,我躺在床上自言自語,“我也不是什么都沒干,我參加過學生會,追求過學姐劉雪辰,開過店。雖然經常逃課,成績一般,但我也順利拿到了畢業證和學位證。”
當然了,我也花了不少錢。
班里同學的生活費普遍集中在一個月500元到800元,如果誰能拿到一個月上千元生活費,就算很寬裕了。
但我的生活費很多,沒開店時,家里一個月就給我5000元,開店以后,我手里動輒有幾萬甚至十幾萬現金。
名牌衣服,新款手機,我總能買得起。
大學四年沒談過戀愛,但是換過多個手機。
門開了。
母親闖了進來,慍聲說:“這都快早晨九點了,你還不起床,是不是找打啊?”
“媽,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我先打你一下。”
母親拍了我的腦袋,這才走了出去。
我急忙起床和洗漱,去了一樓餐廳吃早飯。
老爸出門去了,老媽已經吃過了早飯,但還是坐在一旁陪著我。
“媽,你不要一直看著我。”
“你是我兒子,是我生的,是我養大的,我看看你怎么了?夜里夢到你帶著行李去了京城,又離開大源了。”
母親傷感了,“記得四年前你剛上大學,我天天想你,白天不知道該干點什么,夜里躺床上就流淚,你爸總說我沒出息。”
“媽,讓你這么一說,我都不想去京城了,我就留在大源發展算了。”
“你還是滾吧,其實我還想說,這四年我都鍛煉出來了,就算你不在家里,我也不會總想你。更何況,京城距離大源,高速和鐵路都是兩百多公里,很近。”
母親說,“咱家在京城也認識不少人,我和你爸隨時都能去京城,到時候也帶上桂英和小花,去京城找你。”
我很認真的聽母親說話。
有時候,我是一個很坦誠的人;有時候,我是一個很狡猾的人。
我忽然就想問,家里在京城到底都有什么人脈?
可我知道,就算問了,母親也只會微微一笑,不會像拉家常一樣把家里在京城的人脈都告訴我。
父母都還不老,還不需要我來維系家里的人脈,而且在沒什么事的情況下,如果我忽然找到那些人,人家一般不會有驚喜,只會厭煩和猜疑。
最好的效果是,在合適的場合,很自然的見面。
等我吃過早飯走出餐廳,母親才開著奧迪出門打麻將。
我站在院子里,點燃一根煙,回憶往事,勾畫未來。
手機響了,看到來電是孟志億,我心里一陣冷酷。
我自己就是老千,可別人要找老千整我,我就是很不爽。
“孟叔,什么事?”
“今晚來我家玩牌,炸金花和推牌九,你帶500萬過來就夠了。”
“沒那么多錢,這兩天和朋友打麻將,我輸了好幾百。”
“武松,你故意氣我?你在我家里贏走了好幾百萬,打麻將輸掉幾百元就沒錢了?”
孟志億應該是氣壞了,喊聲像是嗚咽。
“孟叔,不瞞你說,之前我在三晉龍城欠了不少錢,玩牌輸的,這兩天才剛還上。”
“我怎么就有點不信呢?”
“在龍城一個洗煤廠老板家里,我遇到老千了,輸了很多錢。我剛從龍城回來,父母就打了我。”
我編造了一個很狼狽的故事。
孟志億希望我很狼狽,所以他信了。
“你小子就是欠揍,我都想打你,如果你爹不是武保順,我早就打你了。”
“我爸又不是混黑的,沒那么可怕。”
“你爸比混黑的厲害,之前十幾年里,大源混起來的兩個人,都栽到了你爸手里,一個被槍斃了,另外一個被折磨瘋了,后來自殺了。”
這事我知道,但我就不承認。
“孟志億,你別亂說,小心我爸找你!”
“你爸跟我打交道,還是很講究分寸的,今晚的牌局你必須來,就算你沒500萬,至少也帶300萬,給輸錢的人一個回本的機會。”
孟志億又說,“如果你手氣還是那么好,你可以繼續贏,就算你從我家里贏走了上千萬,也沒人攔著你。”
“好吧。”
我答應了夜里的牌局。
估計今晚,煙店老板,老千王保軍要登場了。
“老孟,今晚你要栽大跟頭!”
我出了門,開車到了茶莊。
花初夏就在茶莊門口站著,像是在等一個人。
“武松,我就知道中午以前你會過來,今天買茶的人不多,但是有個大客戶,買走了兩千多塊的龍井和碧螺春。”
“小花,你真好看。”
今天花初夏扎了兩個麻花辮子,臉盤兒愈發顯得嬌美。
“嘻嘻……”
花初夏輕輕蹦跳,身高超過了170,曲線玲瓏,渾身都散發著年輕女孩的魅力。
“麻花辮子我媽給我梳的,我媽說我是好看的村姑。”
“縣城也是城,小花不是村姑。”
我擰了她的臉,一起走進了茶莊。
王桂英坐在茶桌旁織紅毛衣,臉上有欣慰,似乎也有憂傷。
“武松,再有五天,你的紅毛衣就織好了。”
“不著急。”
坐下來,花初夏煮茶,我喝茶。
“武松,去了京城以后,你第一天就會去全聚德吃烤鴨嗎?”
“第一天應該不去全聚德吃烤鴨,去了京城首先要安排住處。”
“你家里都在京城朝陽區給你買房了,150多平米的大房子,可是還沒裝修呢,也還沒買家具呢,你要睡在地上嗎?”
“去了京城先住別人的房子,我家里一個朋友在京城有幾套房,打算拿出其中一套讓我先住著。”
我說的是家里的人脈,京城福海茶業的老板。
花初夏不認識那些人,所以我沒有細說。
“武松,你住別人的房子,小花不好意思過去玩,等你住進了自己的房子,小花一定去住幾天。”
花初夏微笑看著我,杏仁眸子閃爍著淚光。
王桂英一直沉默,織毛衣的速度越來越慢。
我的手機響了,來電是居住在京城的影視明星蕭琴。
“武松,你到底什么時候來京城?如果本月沒見到你,我就去大源找你。”
“你不忙著拍戲,一直惦記我干什么?”
“當你是投緣的好朋友,所以才惦記你,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沒什么檔期,也就一個綜藝節目,有大把時間玩牌。”
最近蕭琴贏了兩千多萬,心情很好。
提到了和炸金花有點相似的紅黑陣,以及和梭哈有點相似的德州撲克。
通話之后,我喝了花初夏給我倒的茶。
“有點不敢相信,擅長拍電視劇和電影的蕭琴,這么喜歡玩牌。武松,你會讓蕭琴做女朋友嗎?”
“蕭琴年齡比我大,又那么騷,不讓她做女朋友。”
“嘻嘻……”
花初夏笑著看向了王桂英,“媽,武松說大明星蕭琴很騷,為什么呢?”
“大概是因為,蕭琴很漂亮,又是明星,認識的有錢人很多,所以就……”
王桂英可能覺得這種說法有問題,釋然笑道,“其實武松就是亂說的,小花不用多想。”
“如果我見到了蕭琴,我讓她給塑料皮本簽名。”花初夏充滿了向往。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