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快樂的事情’？”
站在溫泉旅店的門口，莎耶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羅維。
說什么快樂，最后還不是來了這種地方！
一對情侶從兩人身旁走過，挽在一起親昵得不行，進去前那男的還捏了那女的屁股一下。
莎耶：“……”
羅維：“……”
面對莎耶盯過來的眼神，羅維攤了攤手，“我們沒必要模仿他們。”
“誰要跟你模仿啊！”
拖著疲憊到頂的身軀，莎耶揉了揉肩膀，抬起頭來。
這家店的招牌——「悠家情侶溫泉」后面還跟著一個粉色的愛心，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經的店吧！
而且……
“你的傷口還沒愈合，能做這種事情？”她神情憔悴側過來說道，“清洗傷口也就罷了，直接泡在溫泉里不會感染嗎？”
羅維也轉過來，看著她解釋道：“我提前就查過，這家店溫泉用的是愈療之水，不僅不會感染，還能加速傷口恢復。”
這樣嗎？
莎耶微微思考了片刻，如果他是為了恢復傷口而來的話，一個人進情侶溫泉恐怕更奇怪吧。
所以才帶著我？
羅維繼續說道：“你要是不覺得累，明天我們可以把站起來的時間縮短到3秒。”
“什……”
要是縮短到3秒，那他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莎耶嘆了口氣。
明明看起來那么冷淡的一個人，為什么要故意做那么猥瑣的動作，難道這也是為了保證她的訓練強度？
她現在都開始分不清，他哪些行為是意有所指，哪些只是單純的齷齪了。
“那……進去吧。”
莎耶說道。
她確實有點站不住了，被這個人揍了一個下午，連5秒的休息時間都不給，渾身僵硬酸痛，像散了架一樣。
過去倒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長時間的戰斗，但……
那是我揍別人，不是被揍啊！
進到旅館里面，到處都是勾肩搭背的情侶，莎耶緊皺著眉頭，在接待員的目光下拿到了鑰匙。
走在走廊上，莎耶小聲問道：“她為什么刻意看我們兩個一眼？”
“當然了，”羅維轉著手里的鑰匙圈說道，“進來這里的都很直接，像你這么羞澀的反而成了異類。”
“什么！”
羞澀？
我怎么可能羞澀！
十分鐘后。
莎耶紅著臉從換衣間出來，緊緊拽著胸口，向內勾著腳趾，滿臉都寫著羞澀。
“這真的能算衣服嗎！”
不就是一張粗布！？
“這叫浴巾啊浴巾，”羅維對她的沒見識早有所料，同時也搖了搖頭，“你這樣的，根本不用擔心會掉下來吧。”
要是洛芙禮的話恐怕就……
咳咳。
示意莎耶先進去，羅維來到換衣間，看到她藏在柜子里的東西笑了笑。
淺粉色。
也說明她內在的偏向并不止莊重的紅與白吧。
穿好浴巾出來，莎耶已經泡在溫泉里了。
“怎么樣，水溫合適嗎？”
莎耶仰頭靠在那里，不想說話。
看著她一臉舒服的樣子，昂起脖子，緊致的頸部線條就露在那里，加上輪廓清晰的鎖骨和扎起來的高馬尾，有種天使遺落人間的無瑕美麗。
自顧自的就享受起來了啊。
羅維下水后靠近，都這樣了她都沒睜開眼睛，他笑了笑，不介意先這樣端詳她一陣子。
“……”
“……”
當莎耶一臉享受的想挪一挪，睜開眼看見羅維近在眼前，那一刻差點沒給她魂都嚇丟了，捂住身前縮進水里。
“你你……你離我這么近干什么！”
“因為你完全沒注意到我啊。”
看著她只露出一個腦袋，羅維又逼近了些，“怎么，嘴上說著不樂意，明明就很享受吧。”
莎耶：“……”
她無法反駁。
泡溫泉好像真的不錯，全身的酸痛都在熱水中褪去了，有種逐漸舒緩的釋放感，尤其是在經歷了今天這樣強度的戰斗過后，不知不覺就忘了神。
“你一定要離我這么近嗎。”嘴上不饒人，可是這位天使的臉上卻紅了。
身上只有一條浴巾，被逼得這樣近，還被看了不知道多久，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把腦袋也埋進水里去。
羅維無動于衷地笑了笑，“當然是準備做正事了。”
正事？
在溫泉能做什么正事？
莎耶眉頭一皺，正準備露出鄙視的眼神，羅維卻突然一下沉進了水里。
他去水下做什么！？
來不及多想，她感覺自己兩只腳踝被抓住了。
“！！”
重心一滑，她腦袋栽落下去，但憑借出色的身體能力用手撐著墻壁又起來，露出小半個上身驚愕看他。
“你——！”
“幫你恢復天使之力。”羅維浮起來說道，“你也不想明天繼續挨揍吧。”
莎耶微微張著嘴，水珠沿著發絲和臉頰滴落。
這就是他說的正事？
“你是想說，泡溫泉就像蒸桑拿那樣，也能幫我恢復力量？”她十分不確定說道。
“沒錯。”
莎耶從懷疑的目光中皺起眉頭。
“道理我都懂，你抓著我的腳腕做什么？”
“當然是擺姿勢了，”羅維忽悠道，“你沒忘記帳篷里姿勢越奇怪，力量恢復得越多吧。”
莎耶：“……”
確實是這樣。
這也是他行為背后的深意？說是來做開心的事情，是指給她恢復天使之力？
此刻她正用兩條手臂撐在后面，被迫打直了背部，將身前挺了出來。
同時她也沒注意到，因為剛才落水的掙扎，原本裹得好好的，現在卻有點往下滑了，得以讓人窺見那真相的一角。
“而且這里也沒有繩子，固定不了，”羅維吸引著她的視線說道，“所以只能我來了。”
溫泉升起的霧氣繚繞在兩人之間，莎耶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遲疑了好一會。
“這最好有用！”
當然有用了。
效果拔群。
看她已然接受，羅維緩緩將她的腳踝提了起來。
“等等……等等，哎！”
兩只腳不由分說浮出水面，莎耶勉強支著身子，臉上紅得透熟，完全不像只是被溫泉蒸出來的。
這……
她心中猛的一顫。
這樣一來……
腳底板不是正好就在他面前了嗎？
“不許看！！”莎耶現在兩只手都動不了，也無法阻止他，只能羞紅了臉喊出來。
從她的視線里，簡直就像雙腳并在一起踩在了羅維臉上一樣，遮擋住了他大部分面容。
“說起來，你好像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腳被看到，為什么？”
羅維就這么隔著她兩只腳底向她對話，把濕漉漉的白腳丫看了個遍，而她似乎對此感到非常羞恥。
羞恥那就對了。
“你放開！！”
她緊閉著眼喊道，而羅維也很自覺，將她的腳踝往兩側一拉。
“！！！？？”
“看，這樣就看不到了吧。”羅維很滿意地點頭。
“！！！！！”
莎耶大張著嘴，雖然身體在水下，但門戶大開的危機感讓她根本顧不得他想，立刻就掙扎起來。
但此刻，她的天使之力開始上漲了。
“……”
錯愕地眨了眨眼，她忽然變得不敢動了，生怕自己一個移動就讓上升的力量消失。
可是現在……
簡直就像在他面前劈了個叉一樣！
維持這個姿勢，她的臉紅得無以復加，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仿佛對方的眼神能穿透水面，看的一清二楚一般。
現在腳是不在他視線里了。
可我穿的是浴巾……
羅維低頭看下去，他自然沒有什么透視眼，但這種只隔著溫泉水的體驗，卻讓莎耶的羞恥度直接爆表了。
抬頭看向她，那張逃避著他目光的臉顯得萬分嬌羞，可又在嘗試著看向他，用眼神告訴他不要看。
而羅維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簡直打算用眼神讓她懷孕一樣。
“不要……看……”她紅得冒煙，支支吾吾冒出幾個字，此刻的內心實在過于羞人，身為女武神，她這輩子都未曾想過會有這樣的體驗。
對一個男人……
張開……
偏偏里面什么都沒有……
哪怕他確實什么都看不到，可她的思緒已經快瘋掉了，滿腦子都變得奇怪起來。
55%、56%、57%……
力量仍在一點點緩慢上漲。
只能任由這樣……
……
當停留在60%好一陣子，莎耶已經無法思考，咬著嘴唇像一個小女人一樣，臉色帶著如潮水般的紅。
羅維緩緩放開了她。
她一個沒站穩差點滑倒，羅維及時扶住她，順手便摟進了懷里。
“！”
現在抱我的話，我會……
顫抖地抬起頭來，眼神迷離地呼吸，她將身體的重量倚靠在羅維身上，連站都站不穩了。
而羅維只是這么抱著她。
隨后感覺到她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臂膀，溫柔纏繞。
莎耶：“……”
羅維：“……”
直到平息下來，莎耶也找不到理由分開了，只能任由他這樣泡著雙人溫泉，浸泡在溫暖的熱水里。
“這就是你要的快樂，是吧。”她語氣平靜說道。
“你不快樂嗎？”羅維反問道。
“我不知道，”莎耶閉上了眼睛，“但別以為我會對你服軟。”
羅維閉眼笑了笑。
正合我意。
反正，我明天依然會毫不留情揍你，直到你能握住自身命運，解開墮天使秘密的真相，親手找到你恩師的那一天。
不過至少現在，先將這個擁抱持續下去吧。
……
……
獅苑王國，西邊境，灰河鎮。
一幢灰色石磚搭建起的四層建筑，黑鎧的騎士在得到許可后，走進了頂層最里側的房間。
“宰相大人，蹄火帝國東元帥馬庫斯的情報傳回來了。”
“嗯…”坐在方桌前，身穿獅苑軍服的威嚴男人頭也不抬，桌上堆積著各種分類整理好的資料，甚至蓋過了那雙寬厚沉穩的肩膀。
“據情報說，馬庫斯已暫時退出無冠城，至少需要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嗯…”蘭德爾依然只短應一聲，似乎對這些消息并不在意。
“還有就是，五王女殿下今日已回殘火堡，據說馬庫斯進城后找的第一個人是五王女的線人。”
“嗯…”蘭德爾頭也不抬書寫著，“讓他們見面吧。”
“另外，工匠會拒絕了我們的要求。”
“是嗎…看來礦坑里的確藏了什么。”
等到騎士匯報完畢，蘭德爾寫完手中的書信，交給手下寄出，起身走到了窗邊。
“一座注定毀滅的城市。”
他抬頭看向并看不到的殘火堡方向。
“讓我期待你的表現吧，王女殿下。”
“還有你的冠軍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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