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莎耶這么說，羅維心想她大概是沒招了。
除了按摩、擁抱以外，她能想到的估計也只有解扣子了。
“可以，”羅維平靜回答，“但這次只有1森幣。”
“什么！？上次可是有5森幣……”
“上次是上次，”羅維回頭看著她，“既然你都有過一次經驗了，做起來也不會那么困擾吧。”
“可是……”
難道我就值1森幣嗎。
羅維輕輕笑了笑，看著她不高興的樣子，以及那過于飽滿而順著線條彎曲的扣子。
“這樣的話，我還有一個提議，2顆扣子，我一共給你10森幣，怎么樣？”
兩……兩顆？
那豈不是……
今天的莎耶沒有把頭發扎起來，披肩而下的金色長發顯得比平時溫柔一些，但那緋紅眸子和不爽的臉色，仍舊帶有一分銳氣。
那是她高傲的倔強。
“你今天穿的高領，沒問題的，都六月了，只是很自然的解暑而已。”
“我……”
羅維往前，帶有侵略性地握住了她的手。
莎耶的手并不像薇彌爾那么柔軟，但常年握槍，并沒有在她手上留下什么繭，大概天使本身就是如此。
修長的手指，緊致的肌膚，完美的骨骼曲線，握起來有種藝術品般的美感。
“不行嗎？”
羅維的進一步逼近，令對方神色驚慌地往后退開。
除了解扣子，當然還有一件事可以做。
但莎耶對此……始終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自覺地抿了抿那紅潤的嘴唇。
要在阿依凝的床上，和他接吻嗎……
對羅維來說，莎耶的到來就像入侵了阿依凝的領域，她身上的味道同樣如此吸引，也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我還想看看你的翅膀。”
“啊？”
“總之，”羅維閉了閉眼，“既然你想不出怎么讓我滿意，我可以教你。”
還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
但是，對于這位天使而言，她什么都還不明白，上次拍她錄像的事情也證明了，她基于無知的前提，對那種事情感到畏懼，畏縮得連話也不敢說。
羅維不打算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那就一步步來好了，讓她接受自己，順著感情的發展體驗每一個階段。
“我……”
見她還在猶豫，羅維解開了自己睡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
“看，這沒什么，我這可是免費的。”
“誰要看你的……！”莎耶不耐地嘟囔了一句，看上去是沒什么，哪怕他這樣走出去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可那是他啊！
誰要看他那愚蠢的人類身體啊！
“我這樣……怎么都很奇怪吧…！”
對衣著有著較高的要求。
莎耶只是覺得這樣很不得體，哪怕只看得到鎖骨部分，天使怎么能敞著扣子對人，被瑪利亞看到，也肯定會說她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所以才叫私人訂制啊，”羅維閉了閉眼，神色忽然變冷，“你要是敢這么出去，我可是會發火的。”
“……”
莎耶捂著領口，一時躊躇不定。
羅維再度湊近了她，兩人間的距離變得微妙，仿佛臉頰再進一步之后，就到了接吻的距離。
“你可以拒絕，我不做勉強你的事情。”
“……”
如果在這里拒絕，會讓他失望嗎？
如果是薇彌爾的話，根本不需要他反復花這么多力氣……吧。
“……”
莎耶低著頭往左右看了看，心里不知該如何是好，主要是從沒人教過她，在這種時候是該拒絕還是放棄。
感情這件事……太難了……
就沒有一條明確寫好的規則嗎？
“那……只是因為天氣熱……而已。”
她咬著牙低頭說道。
如果感情里要求對一個人坦誠相見，那她會試試的。
這不是擔心輸給薇彌爾。
而是想邁出去看看，否則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他，卻什么也沒帶給他。
她不想一直都是弱勢的，總是讓面前這個討人厭的家伙體諒她的心情，自顧自地為她做那些事。
如果這是他期望的……那……至少在還承受得住之前。
至少……這是私人訂制，只對他一個人。
“如果沒那么熱了……我、我就扣回去。”
“當然，這一切都隨你。”羅維回應道。
莎耶眼神看著下方，慢慢地吸了一口氣，抬起兩只手，略有些顫抖地解開了第一顆。
不敢發出聲音的吐氣后，接著是第二顆。
這花費了她相當多的時間，等到衣領因為她的飽滿自行崩開，她偷偷瞟了羅維一眼，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羅維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
感覺得出來，因為緊張，她的手有些發冷，用自己的手捂住她。
這個時候。
恐怕任何的發言都會讓她驚惶與多想。
于是羅維什么也沒說，拉著她往后倒下，隨著他完全躺下，莎耶也被引導到了上方。
莎耶：“……”
不需要說明也知道他想要什么。
果然，還是要……
上一次是他主動，這一次，該我了嗎？
羅維只是閉上眼睛等待著。
莎耶：“……”
或許是因為紗帳把這里封閉起來，在狹小的空間里，她心里有種微弱的、能躲避的安全感。
壓低自己的呼吸，緩緩往下。
打量著他的臉，始終謹慎盯著他。
她很害怕，要是對方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然后嘲笑她。
那她一定沒臉再見人了。
直到抵達一個危險的距離，能感受他的呼吸，而自己哪怕再刻意控制，對方恐怕也能感受得到。
他依然閉著眼。
再三確認，莎耶俯著身子，手被羅維捧在懷里，接近了那最后一段距離，輕輕湊上了他的唇。
呣……
我……在吻他。
這到底是種什么感覺。
明明是他想要的。
好像，也并沒有那么討厭……
羅維輕輕摟著她的肩，讓她無法再逃脫，莎耶也撐在了他兩側，讓自己能更好的保持距離，不至于完全壓在他身上。
“……”
“……”
莎耶慢慢用嘴唇去輕輕觸碰他的唇，輕柔地摩擦著，遵從本能地微微張合，用感受讓彼此同調。
羅維配合著她。
他在下莎耶在上，這是她自己的接吻方式，莫名的有種小女生的純情，因此不打算去破壞她的體驗。
至少……她還挺享受的。
羅維維持著被動的姿態，配合著她的步調，感受她此刻呼吸的芬芳，那溫情而緩慢的吻。
仿佛是在向他傾訴，想要再多注意她一些，把說不出口的話全都交給了此刻來表達。
真可愛啊……
羅維偷偷睜眼看了看她，此刻天使閉眼吻他的模樣，實在太過美麗。
但也只能看一眼。
再多看一眼，他就無法再用單純的愛情來回應她了。
“……”
“……”
兩人，就在這張素雅的床上，陷入了纏綿輕柔的吻。
久到上次吻過之后這些天一直積壓的忍耐，要全部補償回來。
“你們在我床上做什么……”
“！！！”
莎耶身子一抖，幾乎是只被嚇瘋了的兔子，正準備撒開了腿就跑，卻發現自己被關在紗帳里，幾次想動又停住，內心的恐懼上升到了極致。
羅維安穩將她抱進懷里，把她的臉埋了起來。
莎耶的心跳劇烈得難以置信，隔著胸膛都能感受到頻率極快的咚咚聲，這要是在平地上，她絕對會當場刨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瞧把孩子嚇的。
羅維無奈看了眼阿依凝，“你走路怎么沒聲啊。”
“我還想問你們呢，”阿依凝也無奈看著莎耶的反應，“我在外面探查到我床上有人，還以為是有什么情況，所以才屏息進來確認的。”
隨即她的神色又變得鄙視起來，帶著那么億點點的質問。
“所以，你們為什么在我床上？”
“有、有蚊子。”莎耶躲在里面驚慌失措解釋道。
“……”
你們兩個……趁我不在偷偷摸到我床上，親得那么投入，莪在旁邊等了幾分鐘都沒完事……！
真是的，因為這種原因。
“是這樣嗎？”她皺了皺眉，不信地看向羅維。
“不然呢，難不成莎耶得聞著你的味道才有感覺？”
莎耶：“……？”
阿依凝：“……”
說什么啊在。
不，這怎么看，都是你提出來的建議吧。
阿依凝按了按額頭，神情依舊無奈，“我……你們這樣，那我晚上睡哪？”
她平時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小地盤的，畢竟那上面都是她的味道，稍微有點這方面的潔癖，明明他也一直很自覺，從來沒耍賴靠近過她的床。
然而又有種發作不出來的感覺，自己幾乎每晚都在他那里待一段時間，之前還因為伊露絲的助眠，躺在他那里睡過一整晚。
可我畢竟是女孩子啊……
這種方面，自然不會像男孩子那么隨意。
看著這兩人像情人一樣在自己床上抱著，她又不好掃他們的興，只能稍微暗示一下了。
羅維抬頭朝她示意了一眼，阿依凝不需要看也知道，這是想讓她去他那張大床上睡。
“……”
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怨起來。
你們兩個在我床上共筑愛巢，留我一個人在大床上喂蚊子是吧。
臭哥哥。
等姐姐來了，看我不告你的狀……
她癟了癟嘴說道：“那我今天去找薇彌爾睡了，明天有空的話，我會給你安個蚊帳的啦。”
“不、不要！”
聽到薇彌爾三個字，莎耶的神色一時有些懵，連忙喊了出來。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在這里和羅維……想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一股強烈的愧疚感涌了上來。
她不想那個傻子知道。
其實最開始……她也不想就這樣來找他的，可是不知為什么，想法一直在心里揮之不去。
想到對方知道后又可能包容地對她笑，莎耶就有些無地自容。
“我……我先回去了，你別去找她。”
莎耶從羅維懷里掙脫出來，起身出來正對上阿依凝的視線，兩人對視之間互有呆滯。
阿依凝看著她敞開的扣子有些愣住。
而莎耶忽然想到，如果她不知道如何處理和薇彌爾的關系，去問一問阿依凝、洛芙禮的建議不就好了？
她們兩人之前，應該都……
這種事，還是有機會私下問好了。
莎耶什么也沒說，快速系好了扣子，頭也不回走出了帳篷。
阿依凝看著她的背影一時有些出神。
你來找羅維的事情，薇彌爾早就知道了啊……
她們之間的關系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哪怕自己剛才和薇彌爾聊過了，也依舊看不透徹。
想到這里，阿依凝緩緩嘆了口氣，一回過頭，卻發現羅維一副安詳的模樣睡下了。
“！！？”
你該不會……
羅維：“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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