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被蘇璨推著腦門,頭向后仰了下,差點閃住脖子。
現如今放眼整個極境洲除了蘇璨外,沒人敢對他如此。
阿樹覺得親切,心里更開心,不過臉上依舊是死一般的冷寂,“你說什么?”
“怎么就你自己過來了?小煙,山南他們呢?”
“有事。”
“什么事啊,比見我還重要?”蘇璨一塊接著一塊吃,最后索性把盤子抱在了懷里,還可以接接糕點渣。
阿樹看著她倉鼠一樣鼓起來的腮幫,沾著酥皮的櫻粉色的唇,喉結緊了下,嗓音低啞的回道:“聯盟那邊的人找我們問話,關于云姬和她地盤的。”
“當初不是喊的聯盟人去清點的物資嗎?還有什么好談的?”
“只清點了藥物,其他的沒有讓聯盟接手。”阿樹頓了下,補充:“現需要對她之前的資產方便協助國內軍方的人調查。還有,那位姓戚的商人,我已經同意見面了。”
蘇璨嗆咳住,手握著拳頭哐哐錘了好幾下胸口才費力的把食物咽下去,怒聲道:“你搞什么,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阿樹:“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想見他。”有人要見他,他自然要調查清楚對方的底細,但沒想到,查出來的結果竟然是lemon的前男友。
蘇璨:“……”
她用舌尖抵了抵下牙,如同被人打了七寸般沒了聲音。
阿樹:“我把時間約在了明天中午十二點,地點在圣羅競技場。你要是有空,記得過來看。”
“競技場?”蘇璨眉頭緊蹙,臉色難看道:“你想做什么?”
圣羅競技場相當于古代的練武場,是當地人斗士進行比試的地方。極境洲每年最少要有二十萬人死于那里!
阿樹:“你擔心他?”
蘇璨:“……”
要是承認,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她沒說話,剛好的服務員過來上菜,看著一道道自己愛吃的美食,卻覺得胃口不佳。
“lemon,你還喜歡他?”
阿樹不依不饒的出聲質問。
蘇璨拿著刀叉,囫圇吞棗的吃了幾口牛排,道:“……你既然調查了他,就知道,他除了是我前男友,還是我如今的老板。怎么著,你想讓我失業?”
阿樹:“知道了。”
蘇璨掀起眼,以為勸說成功的驚喜道:“不見了?”
阿樹:“不把人打死。”
蘇璨瞬間想抄起盤子扣在他臉上,“不是打不打死的事!你非要見也行,去咖啡廳酒吧不行嗎?再不濟你約他去麻將館嘛,你倆搓幾圈麻將!”
阿樹:“你喜歡他什么?”
蘇璨氣的大腦缺氧:“我在和你說你倆的事,你能不能別總說我和他的事?”
阿樹:“不能。”
蘇璨:“……”
得,說不通了。
蘇璨直接撂下餐具,大步流星的出了包間。
阿樹掏了錢放在餐桌上,拖著行李箱跟了出去,蘇璨在前面走,就聽后面有那個行李箱轉向輪在地上滾動的聲音追著她,煩人的很!
她在電梯口停下腳步,朝他喝聲:“別跟著我!”
阿樹:“你為了他,吼我?”
他聲音很平白,沒什么委屈的那種聲調在,可蘇璨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很理虧。
想當年,雖說是她把阿樹從貧民窟帶出來的,但阿樹為了她賣了無數次的命。細數往昔,他與她并肩作戰,從來沒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而她當年卻不顧他感受的離開極境洲,把一堆爛事交給了他收尾。
一直以來他都不曾有任何怨言,甚至在她忽然聯系他時,依舊愿意替她鞍前馬后,她是不是太過分了?不能只因為阿樹脾氣好,她就這么欺負人吧。
“對不起。”蘇璨非常內疚,不由垂頭喪氣的道:“是我剛才過激了,你別和我計較。”
“沒關系。”
阿樹應的很自然。
他總是這樣,無論她做什么,都能輕而易舉的做到原諒。
蘇璨難受的很,抓了抓頭發,漲紅著臉,道:“那個,要不,咱倆去樓下吃點快餐?我請你。”
“好。”
“……”
她怎么就朝他發火了呢?她可真不是人!
啊啊啊——
樓下。
快餐店里。
蘇璨和阿樹一人一個漢堡,有點滑稽的站在窗口的吧臺桌后面。
八點后極境洲外面是沒人出行了,但像酒店里和居民樓里的一些開著店面卻還是很熱鬧的。
比方現在,快餐店里人多的沒座位了,就這個空還是蘇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跟別人爭搶到的呢。
一個漢堡下肚了,倆人也是誰都沒說話。
蘇璨不喜歡這樣心里都存著事,又誰都不想先開口怕打破平靜的狀態,于是喝了口咖啡,先道:“你約他去競技場,是想替我教訓他?”
“不是。”
“那是?”
“……”
“??”
阿樹咬住漢堡,沉默的咀嚼著。
蘇璨內心無力,但真不好眼睜睜等著明日看兩個她都很在意的人出現在競技場那種搏命的地方。大腦運轉了下,道:“這樣吧,你開個條件,要怎么樣才能換個場地和他見面?”
阿樹:“你還喜歡他?”
蘇璨:“沒有!”
阿樹:“你就是還喜歡他。”
“沒有沒有沒有!你煩不煩?我說沒有!!!”
阿樹把漢堡放在臺面上,“騙人。”
蘇璨:“……”
阿樹側身,對她道:“不去競技場,去地下拳擊場。時間在晚上九點。”
說完,他拖著她的粉色貝殼箱從人群中穿梭著離去。
“……”不打一場架,他是渾身不舒服嗎?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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