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么意思？”秦樑沉著臉，語氣隱約有幾分不善。
“字面意思。”
秦策扔下這句話，便抬腳走了出去，“我先走了，趕飛機要來不及了。”
“你......”秦樑站起來就要發作，汪瑜一把拽住他，“你別沖動，他好歹也回來了不是嗎？你要是說他，以后他都不來看你了怎么辦？”
“哼！”秦樑沒好氣地說道：“我不稀罕！”
秦策聽到這話腳步一頓，但很快就走了出去。
秦毅則是追了出去，拉住秦策的胳膊，“哥，你等會兒。”
秦策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眼秦毅。
秦毅今年也有二十六了，兩人長相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又不太一樣。
兩人這么多年沒見，可以說幾乎都互相不認識對方，這次見面，兩人都有幾分不太自在。
但秦毅適應能力強，性子也比較開朗，他沖秦策露出一個白牙，問道：“媽他這些年怎么樣？”
“她很好，已經結婚了。”
“哦…這么多年她都沒回來看過我。”秦毅說著嘆了口氣，“那她現在在哪里？”
“在英國。”
“好遠，那她有沒有生弟弟妹妹？”
“有兩個妹妹，大的十六歲了。”
秦毅眼神有些暗淡，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母親離開時，他那么拼命的追都沒追上，就那么把他丟下了。
“那…這些年她有沒有提起過我？”
像老爺子說的，她這個人性子也要強，是個倔脾氣，走了這么多年，她從來沒給秦毅打過電話。
也沒有寄過任何東西回來，就好像，他生命里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秦策看著他失落的模樣，神色有幾分恍惚，他點頭道：“有。”
秦毅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他再次露出一個笑：“那她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
“哦......”秦毅又說：“你是要回渝城吧，我能跟你一塊去嗎？我也想去看看爺爺。”
“要去你就自己去。”
秦策的態度十分淡漠，這讓秦毅有幾分受傷，他張了張嘴，默默地放開了秦策，“好吧，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秦策沉吟片刻，但還是走了。
他們之間除了血緣關系，再沒有任何交集，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
因此，秦毅就算在秦家過的好壞與否，對他而言，也掀不起多大的波瀾。
更何況秦毅已經這么大了，也輪不到別人來操心他的事，好的壞的，難熬的日子早就過去了。
他們都已經是大人了。
——
秦策是半夜回來的，喬星知道他回來了，她睡得迷迷糊糊，沒有管他。
第二天早上起來，喬星意外的發現他還在床上，今天他居然沒有去晨跑。
她睜開眼，盯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雖然看了這么多天，但是近距離看還是有些不一樣。
或許是離得太近，看著看著就感覺有些不認識了，人還是那個人，五官也沒有變。
每個五官分開看，看久了后，就會有種奇怪的陌生感，不僅僅只是對秦策，好像所有人都是這樣。
他緊閉著雙眼，睡得挺沉的，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睫毛比平時看更長了，長的讓喬星都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