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硯晚上下班的時候,并沒有在外面看到沈季瀾。
他心底冷哼一聲,像是在嘲諷。
或許沈從耀自己也意識到了,他的借口有多拙劣,所以讓沈季瀾回去了。
他不知道沈從耀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讓一個沈季瀾就可以把他叫回去,覺得他會相信他編造出來的可笑至極的理由。
沈伯硯回到家,沒有了沈季瀾,他輕松了不少,回去以后簡單的洗漱過后,就上床睡覺了。
一覺睡醒,沈伯硯照常去了公司。
孫淼注意到,今天的沈伯硯似乎和昨天的不一樣了。
整個人沒有昨天那么壓抑了,說話也不嚴肅了,好像以前的那個沈伯硯又回來了一樣。
孫淼正這樣想著呢,田果在她旁邊小聲說,“我覺得沈哥還是有心事,他在故意讓自己表現的輕松。”
“是嗎?”
孫淼沒看出來。
陶陽走過來在田果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項特殊技能呢。”
田果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些害羞,“我......我胡說的......”
陶陽往沈伯硯那邊看了一眼。
他看著確實不像昨天那樣死氣沉沉的了,但是他和田果想的一樣。
總是感覺沈伯硯現在的正常都是刻意表現出來的。
陶陽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喬星。
她正坐在電腦前,認真的看著他們昨天剛弄出來的動態立繪。
她看的專心,并沒有發現陶陽不知不覺的站在了她的后面。
等她看到陶陽的時候,嚇了一跳,“你怎么站這兒?”
陶陽拉過椅子在喬星旁邊坐下來,“你應該也看出來,自從伯硯的弟弟來了以后,伯硯有點不對勁了吧?”
喬星看了一眼沈伯硯,“談不上不對勁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情緒不好挺正常的。”
陶陽嘆了一口氣,“我就是看他心事重重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當初剛創業那會兒,他也是這樣,什么事都不和我們說,不管多大的事,總是自己默默解決。”
“我說實話啊,其實那會兒真的挺難的。”
陶陽越說心里越不是滋味。
“現在公司的大事小事,都是他一個人在解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好像都習慣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就像現在,就算心里有事,也不愿意和我們說。”
“我知道他不說肯定是不想給我們添麻煩,或者有自己的理由,可是總不能一直就這樣扛下去啊,大家都是朋友,要是有能幫到的地方,就幫一下嘛。”
喬星能明白陶陽,他這是把沈伯硯當成了兄弟,所以才希望能替他分擔一些。
但是有些事,就連對最親的人也說不出口。
喬星安慰陶陽,“你別多想了,你看你認識他這么久,他都從來沒和你提過他家里的事,他不想說肯定是因為他家里的事比較復雜,所以就算和我們說了,我們也未必能幫的上忙。”
陶陽撓了撓頭,“這些話我也就跟你說了,我就是擔心伯硯有什么事自己扛著,不和我們說,想著你勸一勸他,他應該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