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頓時慌了。
“……東哥,這是我侄女和侄女婿,不是我女兒……”
“你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了……”
張東瞪了他一眼:“你他媽拿我當傻比是嗎?”
“老子眼瞎了?”
的確,即便江華否認,外人也能一眼就認出來,江離和江華是父女關系。
畢竟,兩人眉宇之間,還有眼睛,真的太像了。
“老江,不如這樣,讓你女兒陪我們一晚上,你欠我們的錢就算了。”
“而且,不止今年的錢算了,明年的錢我也給你免了。怎么樣?”
張東咧著嘴,露出滿嘴黃牙,目光在江離瓏玲有致的身上,火熱的打量著。
這時,蘇長風朝他冷冷的掃了一眼。
“小子,你他媽看什么呢?”
“怎么,有意見?”
張東身旁那個染著白毛的小子,瞪了蘇長風一眼。
蘇長風轉過身,把江華放在了房間內的椅子上。
“江叔叔,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也沒等江華說話,他便再次走到了門口。
“是你們動的手,打的江叔叔?”
白毛冷笑:“是我們打的,怎么了,你他媽還敢找我們麻煩不成?”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
啪!
蘇長風抬起右掌,一巴掌把他扇飛了。
張東和其他三人,臉色大變,舉起棒球棍,指著蘇長風:“找死是吧?”
“兄弟們,弄死他!”
隨后,四人揮舞著棒球棍,沖向了蘇長風。
可他們這些三腳貓,給蘇長風提鞋都不配。
呼吸之間,他們已經像死狗似的倒在了地上……
蘇長風踩在張東的腦袋上,冷冷的看著他:“我問你,想活還是想死?”
張東被蘇長風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壞了,渾身哆嗦了一下。
“想……想活。”
“想活,可以。向江叔叔跪下認錯,我就讓你們走。”蘇長風道。
張東一聽,冷哼一聲。
“讓老子向他下跪?他算什么東西!”
雖然張東現在被蘇長風踩在腳下,但并不意味著,蘇長風的任何話,他都會聽。
蘇長風點點頭,“行,你可以不跪。”
“不過,我不能保證你能活到什么時候。”
說完,他忽然抬起右腳,一腳踏在了張東的胸口!
咔嚓!
張東胸口肋骨,硬生生的被踩斷了兩根!
“跪,還是不跪?”蘇長風再次問道。
張東痛不欲生,咬著牙,顫抖道:“……我跪……”
蘇長風松開腳,讓到一旁。
看向張東和其他四人:“一起跪!”
張東一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噗通一聲,跪在了江華面前。
其他人看到張東跪了,也不再猶豫,頓時全跟著跪了下來。
噗通!
噗通!
五個人,全都直挺挺的跪在了江華面前。
嘶。
此時,江離家周圍圍觀的鄰居們,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看的雖然痛快,但心里更是擔心。
堂堂東哥,潘四爺的心腹,竟然被壓得跪在江華面前……
他們不敢想象,潘四爺以后怎么報復江離一家。
蘇長風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江華:“江叔叔,怎么樣,他們這樣道歉可以嗎?”
江華此時,臉色煞白。
他硬撐著站起身,快步走到張東面前:“東哥……孩子不懂事,你千萬別和他們計較啊……”
“東哥,快起來吧……”
此時的江華,沒有任何復仇的快.感,內心深處早已被恐懼淹沒了。
這小子把張東逼得下跪,他以后還能在這片地方住下去嗎?
然而,張東卻不敢起來,只是抬起頭,看向蘇長風。
蘇長風眼眸閃了閃:“滾吧。”
“帶個話給潘四,就說我叫蘇長風,如果他想報復,找我即可。我隨時恭候。”
聽到蘇長風放了自己,張東咬著牙,硬撐著爬了起來。
臨走前,他冷冷的盯著蘇長風:“你死定了……你等著吧,四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東等人走后,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熱鬧的鄰居們,也沒敢
出來。
唯有李奶奶,心事重重的走了過來。
“年輕人,你太沖動了。”
“你得罪了潘四,小離一家以后還怎么在這生活啊。”
蘇長風笑了笑,“李奶奶,你別擔心。潘四.不算什么,我會把他收拾掉的。”
而后,他重新返回平房內,背起了江華:“江叔叔,走吧,我和江離送你去醫院。”
隨后,蘇長風和江離上了車,帶著江華,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后,其他鄰居才敢出來。
“那小子什么來頭啊,口氣還挺大,都不把潘四放在眼里。”
“看他那樣,應該是江離找的男朋友吧。只是,這小子我不喜歡,太喜歡逞強了。”
“就是啊,他把張東得罪的那么狠,潘四怎么可能放過老江一家啊。”
“說不定,連咱們也要被牽連呢。”
“真夠討厭的!”
鄰居們你一言我一語,話里話外滿是對蘇長風的不滿……
第二醫院。
特護病房內,江華躺在床上,睡著了。
來到醫院后,醫生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也把他的幾處傷口進行了重新處理。
江離守在床邊,看著日漸消瘦的父親,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看的出來,父親的病,似乎越來越重了……
怎么辦?
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難道,真的要向求那個遠在帝都的女人嗎……
病房外。
蘇長風正在和第二醫院院長馮萊對話。
剛才,得知蘇長風帶人過來看病,正在給專家們開會的馮萊,立刻拖著十幾位專家跑來了。
給江華做完檢查后,馮萊和那些專家針對他的身體狀況,已經進行了會診。
“馮院長,江叔叔的情況怎么樣?”蘇長風問道。
馮萊不敢隱瞞,如實道:“蘇先生,不瞞您說,江先生的身體狀況很差……”
“想要好轉,沒有太大的可能。能維持現狀,已經不錯了。”
“但會診的專家們大都認為,他可能只有半年的壽命了。”
蘇長風皺眉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馮萊卻搖了搖頭。
“蘇先生,很抱歉,到現在為止,我們還無法確定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這種病的病癥很奇怪,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無形之中吸食著他的精血……”
“但我們所有能做的檢查都給他做了,并沒有發現到底是何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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